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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4k营养液加更]

他们一路行至酒楼包厢内,距离连星茗说“好荒唐”还没有一刻钟,白羿听闻此事,又是一句话冲出口:“好离谱!是谁传的?!”

连星茗落座,顺手给傅寄秋倒了杯茶,道:“我已经痛骂了一刻钟了,别再重复啦。”

白羿转向傅寄秋道:“长公主就是因为年幼时被孤立,养成了个逆来顺受的性格……”

连星茗道:“别讲我皇姐是非。”

白羿跟没听见似的,话语不断:“这位公子、呃,仙人?总之你可千万别因为旁人在你自己身上找问题。要我看来,就是那个最先传这种话的人有问题!他妒忌你,你若生在佛狸,我和二殿下定帮你揪出这个小人,什么人啊这是。”

他大骂特骂,直到饭菜上桌,他还在口若悬河臭骂不止。转头无意间看见连星茗看他的眼神时,白羿才后知后觉想起今日的主要目的。

他们今日务必得与这位小修士混熟。

这个简单!

连星茗是个笑面迎人、惯会哄人的小漂亮,白羿则是个不学无术、嘻嘻哈哈的“酒肉朋友”之辈,两人合在一起就像是两个乌烟瘴气的污染源头,使劲浑身解数双管齐下,还怕拿不下从海岛上出来的清澈单纯小仙人?

白羿暗暗给连星茗使了个眼色。

连星茗瞬间了然,拿起公筷往傅寄秋碗里夹菜,一脸小鸟依人的模样乖巧道:“仙人,你多吃点,这家的麻婆豆腐可好吃啦,你能吃辣吗?若不能吃,我再给你夹点清爽的。”

傅寄秋道:“我已辟谷。”

连星茗笑容顿时挂不住了:“……”

口腹之欲作战计划中道崩殂……这还没到中道呢,打从一开始就崩殂了!

他求助看向白羿。

白羿嬉笑道:“别啊,我们家二殿下知道你们要从蓬莱仙岛赶来,就提前半年心心念念吩咐酒楼准备这一桌饭菜。这豆腐是皇家制品,二殿下每日每夜监工,这小青菜呢,则是二殿下亲自除草耕耘,看着它一点点长大……”

连星茗心道一声你好夸张,人家是从蓬莱仙岛出来的,又不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

你当他这么好骗?

傅寄秋转眼看过来。

连星茗面上神情一肃,点头如捣蒜般道:“对的对的,小青菜是我亲自种的。”

傅寄秋便伸手探向筷子,见他行动不便夹不起菜,连星茗宛如被人提着后领子一般,登时十分有眼色地蹦了起来。夹起一筷子麻婆豆腐,一只手在喂你吃。”

傅寄秋身形凝住,微微向后仰了半寸。

白羿也是头一次见连星茗如此“谄媚”,他幸灾乐祸掐着声音扭捏模仿:“张嘴,我喂你吃。”

连星茗充耳未闻,依旧目光灼灼盯着傅寄秋,眼睛晶晶亮亮璀璨如暗夜中的明星。

傅寄秋隔着斗笠与他对视片刻,轻轻挑起白纱下端,露出一个清冷、矜持的下颚,他的唇色比一般人要红些,启唇时连星茗的视线控制不住盯着他的唇,心道:“下半张脸长得不错啊,比白羿都好看许多。难不成又倒霉到跟我皇姐一样,胎记长眼睛上啦?”

矜持咬下麻婆豆腐,行为克制无比。

可他很快就克制不住了,偏头以拳抵唇重咳数声,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红了大片。

“你不能吃辣?”连星茗哑然给他倒水,“你不能吃辣你早说啊。”

傅寄秋年幼时便已辟谷,在辟谷之前所食只是白米饭、小青菜,寡淡无比。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能吃辣,更不知“辣”是何味道。

抬眸看见连星茗稍稍带着埋怨与担忧的眼神,傅寄秋唯恐会扫小师弟的兴,干咳着哑声道:“咳咳……你们……咳,继续吃……”

连星茗怎可能吃得下。

他都要去修仙了,他的皇位就快要无了!

他搁下筷子,眼巴巴道:“仙人,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可以帮你弄来。”

傅寄秋不知道连星茗为何要对自己这样好。

他早已辟谷,对于口腹之欲并不看重,可当连星茗问出这个问题时,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昨夜的事端,想起那装在小包裹中,每一位同龄人都曾分到的马奶糖糕。

马奶糖糕乃佛狸国特产,街边小巷均有售卖,包厢窗外就时不时传来吆喝声,身后挂着背篓的小贩在街道上奔走,笑容满面抬着个箱子,箱子里堆砌着如小山般的清甜糖糕。

“好吃不腻的马奶糖糕咯!两块铜板一个!”

傅寄秋的视线不着痕迹向窗外偏移。

“你想吃马奶糖糕!”连星茗立即站起身,有想吃的东西就好啊,最怕这位少年修士什么都不想吃。他正要下楼去买,却突然面色微变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腰封袋子,转向白羿:“你带钱了吗?”

白羿:“……没。”

权贵少年们出行从来不带钱,钱都是放在身边小厮身上。

这次他们为了与这位少年修士拉近关系,特地没有带一大波小厮忙前忙后,以示亲切——结果现在好啦,钱竟然也未带!

傅寄秋道:“不必麻烦。”

连星茗一下子按住他的肩膀,紧张笑呵呵道:“不麻烦不麻烦,你坐着。”他转头看向白羿,道:“一楼拐角地有偷偷猫在一起赌骰子的,你去玩两把赢点钱回来。”

白羿大为震惊:“佛狸禁赌!你这个堂堂佛狸二皇子竟然顶风作案,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美滋滋伸出手:“给点押注呗。”

若无本钱,那就得用点东西去押注。

连星茗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能够用来押注的东西却不少。他先是准备摘下腰间玉佩,动作做到一半又实在舍不得,转而摘下金丝香囊,递出去时不肯松手,咬着牙笑道:“这玩意儿是父皇赏给我的御赐之物,我一个我皇姐一个,里面的香料都是皇姐亲自磨好塞进去的,闻着香味儿了吗?这是皇姐对我的爱。若是赌输了,你和我一起提着脑袋去跳江,懂?”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白羿一把扯过香囊,笑嘻嘻道:“二殿下放心,骑马打仗我不行,吃喝玩乐我最在行!本小侯爷分分钟就至少给你赢回来一百个铜板!”

他离开后。

连星茗自己着急,却还在安慰傅寄秋,“别紧张别紧张,白羿这方面天赋异禀,他光着个人进赌场,都能把整个赌场给赢回来。”

傅寄秋道:“你们不必……”

连星茗打断:“你别紧张!!!”

说着他自己扒到了窗口往外探,一双眼睛像是明箭一般嗖嗖从上往下,往白羿的后脑勺上插。从傅寄秋的角度,刚好能够看见他身上的脖颈,像是一截白雪般,又抓耳挠腮坐了回来,对上视线后满脸焦急微笑道:“你别急。”

“……”

傅寄秋偏开眸,偷偷抿唇笑了一瞬。

只是一瞬。

大概半刻钟后,楼下传来争执声,连星茗探头一看,就看见白羿连外衫都给输掉了,气恼到一脚蹬翻了人家的赌注桌子。

庄家扯着嗓子怪叫:“输不起就别玩!”

白羿怒不可遏,“你知道我是谁嘛!”

庄家翻白眼:“我管你是谁,你是天王老子输了也得给钱。”话刚说出口,白羿就左看右看,脚尖猛地踏断椅子,持着块断木冲上去要打那人。

“……”连星茗已经想到了该如何在身上缠石头,然后抱着白羿一起去跳江。

等他和傅寄秋急匆匆来到一楼时,白羿已经与人打作一团了,一群人围观。

连星茗想上去拉架,又怕被伤及无辜,在旁边小声喊:“算了,输了也不能耍赖打人家。”

白羿怒回头:“他出老千!”

连星茗:“什么?!!”

连星茗拿袖子遮住脸,立即从地上捡起块断木,想上前帮忙又插不上手。身边“嗖”一阵冷风刮过,只见斗笠的白纱轻轻扬起,傅寄秋手持绛河,也没用多大力气,剑鞘轻点庄家的后脖。

庄家瞬间软了下去,人事不省。

白羿躺倒在地,气愤推开庄家,臭骂:“我是镇远侯府小侯爷!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知道我今天是带着谁来的吗?是当今二……”

二什么二!连星茗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挡着脸冲一众围观的吃瓜群众笑道:“家兄日前从马背上摔下来,摔坏了脑子,让大家看笑话了。没事没事,都散了吧。”

白羿挣扎:“唔!唔唔唔唔唔!!”

连星茗松开手,捡起地上的外衫扔给他,又从赌注桌上拿回金丝香囊。最后顺便从桌上顺了两块铜板,去买了马奶糖糕回来。

他将其递给傅寄秋,瞪着星星眼赞不绝口道:“你刚刚那一剑好厉害啊!我感觉你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你的剑叫什么名字?”

“绛河。”

傅寄秋接过马奶糖糕,耳根微红。

白羿穿上外衫,还愤懑不平:“他出老千!改明儿我让我爹派人严查这个地方,大家都别想赌了,这一片地儿全都给我水至清无鱼!”

连星茗没理他,伸手帮忙拆开糖纸,递到傅寄秋的唇下,“尝尝?”

傅寄秋浅尝一口,道:“甜。”

连星茗眼角弯弯笑道:“这可怎么办好,你不喜欢吃辣的又不喜欢吃甜的,少了人生两大乐趣。”他将糖糕又往前送了送,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喜欢吃也得吃完。”

因傅寄秋戴着斗笠的缘故,连星茗也不好判断距离,只是凭着感觉伸手一送。指尖仿佛轻轻划过了什么柔软的地方,傅寄秋稍稍向后一仰,明明没有再吃辣,脖颈却霎时间又红了一大片。

他眼帘微颤,启唇叼起糖糕,抬起自己的“白螃蟹”手掌将其往里按。

入口,还是甜。

他没有不喜欢吃。

回到包厢中,白羿还在道:“水至清无鱼!”

连星茗与他太熟啦,他们二人从小便惯会对着对方的倒霉之事而幸灾乐祸。见白羿手臂上的绷带歪了,他撑着下颚笑道:“行,这事儿也不用你去提。我帮你与侯爷说一声,我就说贵公子在外赌钱,赌输了外衫后愤懑不平要肃清赌场,实乃大义之举,我再跟父皇替你求个封赏把你升升官,当小将军,官级比你爹都大。”

白羿脸色一绿:“……你别。”

他转向傅寄秋,赞叹道:“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能用剑鞘点晕人的,还不是敲。你这手我若会使,我爹也不会天天揪着我的发冠骂我了。”顿了顿,他再次嬉笑感叹:“剑鞘都如此厉害,若你真将剑出鞘……你可杀过人?”

傅寄秋抿了抿唇,没说话。

连星茗替他开口:“他没有。”

白羿又问:“你的剑叫什么?”

连星茗道:“绛河。”

白羿转回头:“你是他的发言人还是什么?我问他又没问你,你话许多。”

连星茗微笑道:“冲你这句话,我可以现在就赐你一个抄家流放。”

这算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小玩笑,年幼时不打不相识的冲动之言,熟稔后有事没事便会被提及。白羿笑嘻嘻道:“哦,感谢皇恩浩荡。那你赶紧把我抄家流放,快点快点。”

两人话赶着话,热热闹闹,傅寄秋在蓬莱仙岛时,从未见过如此景象。

在看见同龄人时,他通常只会看见同龄人高高拱起行礼的手,已经深深埋下的恭敬头颅。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再一次从心底泛开,实在有些怪异,但傅寄秋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白羿道:“没有杀过人的剑都不是好剑,你这把剑以后若能用人血开刃,那才叫名剑。”他手掌虚抚过剑鞘,指尖仿佛也被着森冷如高山雪的剑意刺伤,不免打了个寒颤:“这玩意儿要是用来割喉,得有多疼啊。”

见他似乎想要碰绛河,傅寄秋伸出手掌,将剑往回收了一收,道:“修士命门为丹田,若非大仇大怨,割喉只会徒增痛感,实属不必。”

连星茗心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在饭桌上提这么恐怖的事情。他拿起绛河在自己脖颈上比划了一下,好笑道:“你们不觉得这样很别扭吗?使剑与人斗法都是往前刺,哪里有划喉咙的?划自己的喉咙倒不别扭。”

傅寄秋转眼他,这次倒没有想取回剑了。

白羿焦急:“快把剑放下!”

连星茗莫名道:“我又不割,你急什么。”

白羿喷笑:“自作多情。我是在紧张你吗?我是在紧张这把好剑,怕你把他摔咯。你若想割喉,人家绛河还不愿意沾你的血呢。”

连星茗道:“它凭什么不愿意?我佛狸皇室的血金贵无比,它杀一百个作恶多端的魔修,都抵不过我皇脉一滴血为它开刃。”

白羿“噫”了声,道:“这种事有什么好抢着说。你的血再金贵,也不可能拿来给它开刃的。”

……

……

傅寄秋不进食,连星茗与白羿两人风卷残云,将一桌子好菜扫荡得干干净净。眼看都要到下午了,连星茗一直心心念念着正事,现在应该已经算混熟了吧?

他起身拱手,一拜。

“小仙人,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帮忙。”他抬头,瞳孔发亮:“咱们现在也算是交心了吧?吃也吃了玩也玩了,若这都不能算是交心,那全天下都没有能够推心置腹的好友了。”

傅寄秋微愣,点头。

白羿在一旁暗暗偷笑。

连星茗见他点头,心顿时放下了大半,道:“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不想修仙,我不喜欢弹琴。我若去了蓬莱仙岛,先不提居所不比重阳殿我能不能忍受,光说穿衣服——我的衣服都是宫人帮我穿的,发冠也是宫人帮我束。我自己弄不来,这个仙是无论如何也不想修。”

他抬头:“我想见仙长禀明此事,还望小仙人能够施加援手,带我去。”

傅寄秋道:“仙长正在闭门调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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