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清晨采集结束、穿着一露出胸膛的白袍、身后跟着黄金的恺因一回来,就发现有个年轻版的自己抱着顾栖。
恺因/黄金:?
——砰!
噼里啪啦、嗙!
顾栖是在一阵吵闹中醒来的,他贪恋被窝里的温暖,试图用枕头捂住耳朵躲藏着一切噪音。
——咚!嘭!
但显然,一切都是无效的。
被三番五次打断懒觉是一件令人暴躁的事情,但顾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色长发从被窝里彻底坐起来时,便发现自己布置温馨、充满了小细节的屋子狼藉一片,甚至在他抬头的瞬间门,一只巴掌大的海螺从不远处飞来。
还不等顾栖躲闪,半透明虫翅“唰”地展开,直接打飞了砸过来的海螺,并把顾栖抱在了怀里。
“所以,这是怎么一回事?”顾栖扶着发胀的太阳穴,等视线超低聚焦后,他看到了两个大块头的红发alpha正在打架,你一拳、我一拳,凶狠极了。
那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深红色的长卷发、蜜色的皮肤、深邃的五官、健壮有力的躯干,每一次挥动拳头时带着风劲儿,有种叫人移不开目光的魅力。他们的相似并非是双胞胎那般的相同,而是宛若同一个人。
当然,他们就是同一个人,这一点顾栖完全确定。
——嗡嗡嗡。
黄金诉说着,它可以通过精神力链接告诉黑发虫母想要知道的一切事情。
“哦、哦,好吧,年轻的亚撒和更加成熟的恺因……一个过去和一个现在……我的爱人、某种意义上的两个爱人正在打架……”顾栖捂着脑袋,披散在身后的碎发因为洞窟缝隙外的光而染上了星河般的晕影。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视线扫过了自己的住所——乱七八糟,干净的地毯上落着零碎的水果、花瓣,坐垫、抱枕到处乱飞,装饰用的贝壳、海螺散落在角落,完完全全破坏了悬石洞窟最初的模样。
好生气。
顾栖再一次深深呼气,随即坐在蜂的怀里,大声道:“该死的!给我住手!”
——在此之前,顾栖觉得自己一直都维持着一个温和有礼的形象,但果然,总是有人能够挑战他的忍耐限度,而这个人恰恰还是他的伴侣。
十分钟后。
悬石洞窟的门口站着两个大高个,俊美的脸庞颇有些五彩斑斓的效果,青黑的眼眶、剐蹭出血丝的鼻梁、破了口的嘴角,拥有着极强身体素质的龙鲸显然在“自己”的手底下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亚撒摸了摸发痛的嘴角,眼底藏着些疯狂,“你这老男人,下手还真狠啊!”
这是他在失去了哥哥后最疯狂的一段时间门,没日没夜的公务和时不时的星际出征是亚撒唯一的乐趣,而前不久见到顾栖只短暂地安抚了到了亚撒,因此在单独面对未来这个“自己”的时候,他只满心暴虐,恨不得打断恺因的鼻梁骨,好叫他暂时舒缓那疯狂的嫉妒心。
一想到在那张他刚刚躺过的床上,某个老男人和黑发青年紧密相拥、诉说着情意……那幅画面即使只从大脑中快速闪过,都足以叫他发疯。
“比不上你,小崽子。”恺因揉着自己的鼻梁,那股酸痛劲儿似乎还不曾褪去,让在看到爱人的愤怒之后更加烦躁。
他眼神落在亚撒身上格外森冷,若是一般人早就不寒而栗了,可偏偏作为另一个“自己”,亚撒非但不怕,还格外挑衅地瞪了回去。
“呵,老男人。”
“啧,小崽子。”
当门口的两个幼稚alpha正在拌嘴时,顾栖靠在黄金的身上、看着一室的混乱只觉得头疼,“我应该让他们两个整理完房间门再去罚站的……”
——嗡嗡嗡。
黄金用虫翅轻轻拍了拍黑发青年的肩膀以作安慰。
已经清醒的绒绒小声道:“有两个先生?那小主人完全不够分啊?一个都能让小主人睡到中午……要是再来一个……”小主人真的会坏掉吧。
越想越担心的绒绒觉得自己有必要上星网学习一下亲密活动后的护理工作……
“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突然出现的声音毫无预兆,令室内的几人同时一愣,顾栖猛然回头,眼底闪过了惊讶。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