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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选择

东方不败在外面想了很久。

其实他并非没有感觉, 他向往的是安稳平静的生活,兰儿却像个心性不定的小孩子, 什么都好奇, 什么都想试一试。

他虽然眼睛不好,但是并不是真的需要自己的照顾。

东方不败的体贴并非不可替代,换成谁都可以做, 哪怕是杨莲亭也可以。他能感觉到兰儿对自己的喜欢,可仍旧无法安心, 因为那份喜欢太过浅薄, 阻止不了他去追求其他的东西。

黑木崖太小了。

东方不败的本性也不是他喜欢的样子。

可是那又如何?

如果就这样放手,他怎么可能甘心?

东方不败下定决心,气势一变,锋芒毕露。

兰儿喜欢他强硬的模样, 那他就强硬一次, 陪这个狡猾的小混蛋一起胡闹。

他回到卧房:“兰儿, 你睡了吗?”

房间里毫无动静, 只有玉宵在地上不停地做着抓挠的动作, 这是它惯常的掩埋气味的动作。

东方不败无视了白猫,走到床前,发现被子里没有人,床单不知去了哪里, 房间中弥漫着淡淡的烟味,和不怎么明显的血腥气息。

“兰儿?”

仍旧没有人回应。

东方不败看到了床褥上的点滴血液, 再看向白猫的位置,果然在上面发现了深棕色的血迹, 像是被什么东西擦过似的。

“你在哪儿?”东方不败慌乱起来, 在屋子里找了一遍, 都没有看到人。

刚才他一直在门前,没有留意到里面的人出来,他必定是从窗户这里离开的。

东方不败推开窗,跳到外面,仍旧没有看到人影。他喊起了杨莲亭,询问他白离的下落,没有得到任何答复。他喊了黑木崖的人,搜索山崖,里里外外搜寻了三日都没有找到白离的行踪。

他毫不犹豫地动身前往昆仑,不管山下还是山上的人,给出的答复都是萧兰从未回来。

东方不败失落地回到黑木崖的后院,玉宵蹲在衣柜顶上,蓝色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他柔声说:“你就这么急着想抛下我吗?”

玉宵认出它的主人,缓缓眨了眨眼睛,从柜子顶端下来,尾巴竖起,来回蹭着东方不败的腿,发出“咪咪”的叫声。

-

在花满楼的陪伴下,白离很快调整好心态。

萧兰回到明教,河北明教只剩下东方不败在管理,这种情况跟二十年前玉罗刹那个时候很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东方不败的梦想是做个贤妻,不喜欢处理教内的事务。

原著中的他甚至三年没有露过面,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杨莲亭处理。杨莲亭为了震慑教内的弟子,找了个跟东方不败长得很像的人,平时只露个背影,让所有教众都以为那些命令是东方不败借着杨莲亭的口下达的。

其实他根本不在意教众的死活,日月神教乱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只要杨莲亭开心就好。

这才是让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既然知道东方不败极大可能会摆烂,那就不能放任不管。

白离猜测东方不败可能一直守着那处房间,没有直接切回去,而是带着暗卫从江南出发,花了几天时间来到了平定州的猩猩滩。

很巧的是,东方不败就在这里。

他穿了一身黑衣,看起来比之前瘦了些,气势更加锐利,仔细看去,他的脸上很克制得化了层淡妆,眉眼间泛着几分邪魅。他手上拿了一块绣着素雅兰花的手帕,温柔地给怀里的白猫擦拭眼角。

“不过是几个上不得台面的杂碎,也用得找本座出手?”他的声线是白离熟悉的清冷,语气放得很柔,仔细回味不难品出其中的媚意。

白离站在不起眼的人群里,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系统高兴地问:【圣子要跟他再续前缘吗?】

白离说:【

他的情绪太不稳定了,分手的时候可能会撕破脸,我还是不给自己找仇家了。】

【您怎么确定一定会分手?】

【他是萧兰喜欢的款,又不是我喜欢的那类,玩玩还好,要是当真了,我会很难办。】

【呜呜,您就没有安定下来的打算吗?】

【没有。】

“东方不败!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一群穿着青衣,手上拿剑的年轻人跃跃欲试地看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没有理会他们,抱着猫转身,向白离这边走来。

身后的黑木崖教众拔刀和青衣人打成一团,东方不败没有理会他们,神色淡淡地吩咐左右:“以后再有这种人闹事,直接杀了就是,不必报过来。”

左右道:“是。”

白离看着他走进,勾起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

东方不败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完全没有停留,自旁边走过,运起轻功,融入了山林里消失不见。

系统说:【呜呜,他没有认出您。】

白离温声道:“这是好事。”

黑木崖的人把闹事的正派弟子全部杀死,尸体随意地丢到路边震慑众人。

白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马车里,换上作为圣子时穿的红色外袍,戴上银白色的面具。

白树也将着装更换成了那套深蓝色的明教校服,在白离的授意下,用黑布蒙住脸,戴好帽兜,只有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露在外面。

马车缓缓上前,停在了黑木崖前面。

山崖下的教众问:“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白树道:“去告诉你们教主,总教圣子来访,让他速速前来迎接。”

教众冷笑:“总教?什么总教?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圣子又是个什么东西?兄弟,你知道吗?”

另一人道:“谁知道呢。咱们教主名声太大啦,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来踩一脚,实在不自量力。刚好那几个青城弟子杀的不痛快,让我来试试你的斤两!”

说罢他们提起刀,朝着白树攻来。

暗卫的武功是固定数值,刚解锁的时候很强,过去二十年,还是跟原来一样,没有什么进步。

这二十年里,他们轮流来练功房蹭时长,为的不是增长功力,而是延缓衰老。

白离闭目听着外面的动静,对白树的武功有了直观的感受。

黑木崖的底层教众对他而言,杀起来就跟切菜一样简单,根本用不着其他五个暗卫出手,也不需要白离亲自动手。

“够了。”白离出声制止。

白树收势,以守护的姿态站在马车旁边。

黑木崖的人也不敢上前,警惕得看着他们。在发现打不过白树后,有几个机灵的人已经调头去上面喊人。

白离说:“去叫东方不败过来。”

一个身形又高又壮,满脸虬髯的汉子过来,大声喝道:“什么人敢在黑木崖下撒野?”

白树问:“你是谁?”

“我乃神教长老‘大力神魔’范松,听说你们胆敢冒充明教圣子,胆子不小啊。杀了我教这么多弟子,岂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吃我一拳!”

白树躲过范松的一掌,取出身上的短刀,跟他缠打在里一起。

突然一团红色的光影从马车车厢内飞了出来,像火焰一般落在了范松身上。范松被击得后两步,以为这玩意要炸开,连忙伸手挡住了眼睛,被白树狠狠地踹了一脚胸口,踉跄后退,吐了口血。

白树将圣火令捡起,双手恭敬地捧到车厢旁边。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里面伸出,拿回了那枚通体透明的红色令牌。

马车里的人声音听起来很年轻,语气极其冷淡:“再有下次,这枚令牌便不是以牌身击中你来。”

白树道:“还不快叩谢圣子!”

范松还没反应过来,茫然地回想刚才被打中的瞬

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若是那枚令牌当作飞刀使用,完全可以插进自己的胸膛,刺破他的心脏。

里面那人武功竟如此之高,一手暗器出神入化,甚至能控制着让令牌的正面打过来,力道大得让他险些站不稳。

他道:“您真的是圣子?”

白树说:“难道你还想再看一眼圣火令?”

范松说:“不敢,不敢。”

白树冷冷道:“去告诉东方不败,让他出来迎接。”

白离其实也不是非要东方不败过来,他自己上去也行。但是刚来黑木崖,就被人如此挑衅,要是太好说话,容易被人看轻。

黑木崖离着明教总部太远,又没有经历过红衣教那样的高层大清洗,即便换了领导,仍然跟原来的日月教区别不大。

他们对圣子根本没有多少尊重,满心都是掌握着他们性命的教主。

想要在这里制造威势不难,只要东方不败表现出服从就好了。

白离等了一会儿,听到外面的声音。

东方不败的排场很大,他过来之前,先是有几百个教众在前面开路,分列在两侧。因为这次情况特殊,这些人没有一起喊教内的口号。

白离心想,如果喊口号的话,不知道是喊“熊熊烈火,焚烧我身”还是“扶危济困,不忘初心”?

东方不败阴柔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属下东方不败,拜见圣子。”

白离听到他的语气并不平静,知道他还想着萧兰,大概是想从自己这里问清楚萧兰的下落。

他淡淡道:“你管理的很好。”

东方不败认出了他的声音:“圣子来得突然,属下未来得及吩咐下属迎接,失礼之处,还请圣子责罚。”

白离道:“你在怪我?”

东方不败说:“不敢。”

以东方不败的情商和政治手腕,做出得当的应对并不困难。白离感觉他现在就已经开始摆烂了,听听他说的话,每一句都在激化矛盾。

白离冷哼一声,吩咐白树:“调转方向。”

白树拱手行礼,坐在马车上,赶着车转过头,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东方不败不在意明教,但是他不能不在意萧兰的叔叔。眼看把人激怒,他不禁有些懊恼,连忙道:“圣子请留步。”

马车没有停下的意思,东方不败只好动身追上来。

白树停下车,对他说道:“圣子让你进去说话。”

东方不败掀开车帘,来到了马车里,他恭敬地行礼:“属下知错了,还请圣子责罚。”

白离看着他,心中有些恍惚。

他披着萧兰的马甲和东方不败相处了一年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马车里赶路,对这样的场景再熟悉不过,只是物是人非,东方不败根本认不出他来。

白离说:“你坐下吧。”

东方不败拘谨地找地方坐下,他第一次和圣子距离这么近,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

只是白离穿的很严实,银白色的面具遮住了大部分面容,出乎意外的是,这位冷漠锐利的圣子竟有一双含笑多情的桃花眼,他的瞳孔是温暖的浅棕色,只是目光凌厉,冲淡了温情。

东方不败道:“我没想到您会亲自过来。”

白离说:“萧兰办事不力,未能完全接管日月教,我自然要过来看看,你觉得呢?”

东方不败紧张地问:“兰儿回去了吗?”

白离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与他对视。

东方不败败下阵来:“圣子想做什么?”

白离说:“我要确定你是否愿意归属明教,若你不想再做这个教主,我自会派其他人来接手教派。萧兰已经将三尸脑神丹的方子告诉了我,掌控你的手下,并非难事。”

东方不败说:“我想再见他一面。”

白离沉默。

银白色的面具遮挡住了他的表情,东方不败未能在他脸上窥

探出不对,他道:“他将明教看得这样重要,既然您已经下令让他留在黑木崖掌管教派,为什么还要不告而别?”

白离想了想,觉得让他知道实情,彻底断了心思也是件好事。东方不败以女性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自己,说不定也像大部分女性那样痴情,只忠于萧兰一人,让他这样苦苦等下去,还不如趁早说清楚。

白离说:“因为他病了。”

东方不败说:“这半年多他的病情的确一直反复,眼睛也大不如从前,但是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他肯好好医治,都会好起来的。”

白离问:“你觉得是小事,他可不这样想。”

白离披着萧兰马甲的时候,有好几次是真的被东方不败的措辞激怒了。

比如分手前,白离说他的眼睛快看不到了,东方不败的那句“那又如何”。他知道东方不败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可是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会很愤怒,仿佛根本无人在意他在经历的痛苦。

他不会把爱情看得很重,纵然是真心爱他,也不会去依靠他,离开东方不败,对萧兰自己来说,很痛苦,让他痛不欲生,但也是解脱。

他不喜欢背负别人的人生,也没有能力负担起两个人的人生。

东方不败道:“我知道,兰儿被折磨得很痛苦,可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又能如何?”

白离沉默许久,轻声说道:“他活不了多久的。”

东方不败震惊不已:“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风寒而已,吃几副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兰儿只是有心病,只要他放宽心,一切都能好起来的……”

他想到了白离时常昏迷不醒,还有偶尔的咳血。

他的伤好的很慢,而且伤情极其容易反复,东方不败以为他体质如此,现在想来,根本不是那样的。

他回想起了很多事情。

明明过年的时候,兰儿还愿与他许下终身,被玉罗刹打伤后,养伤期间,脾气变得不太好。每次闹过脾气,他都有些愧疚,对待自己也格外宽容。

后来兰儿开始责备他没有主见,埋怨他扮作女人。

东方不败便顺从他的意思,换掉了艳丽的女装,穿上自己并不喜欢的暗色衣服,去处理教内的事。

等他将这一切做好,以为可以让兰儿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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