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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金榜题名20

李淑仪从郡主变成乡主, 一连降两级封号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可能瞒得住。

于是,第二天, 淑仪郡主看上了新科状元,想强逼人家休妻做她郡马,被陛下训斥降封号的事情, 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权贵圈之中。

以前那些被文德帝看中,差点就迎娶了李淑仪的官员之家,无不是拍着胸口庆幸。

暗暗大呼,幸好他们家当年被淑仪主郡主给拒了婚,否则,他们家就要娶这么一个连陛下龙威都敢触碰的惹事精回家了!

那些想过娶李淑仪,和二皇子交好的世家勋贵大族,此刻心中也不由暗暗庆幸,真是感谢陛下的阻拦之恩。

若是真让李淑仪做了他们家族的大妇, 他们家族怕事败落就在眼前了。

而京中的贵女公子,还有其他几个郡主郡君,就是在家里幸灾乐祸的大笑。

谁让李淑仪脾气不好, 为人嚣张霸道, 所以在京城之中, 人缘自然也就有些差。

以前李淑仪能够仗着郡主身份欺负人, 现在变成了乡主, 被陛下如此厌恶。

以后,大家就算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不敢主动找她麻烦, 却也不用再怕她了, 光是用嘲笑的目光, 就能够让李淑仪自己难受死了。

冬菱郡主和玉棠郡君,更是专门凑到一起嘲笑,

“早就知道淑仪不聪明,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蠢,竟把抢人夫君这种丑事,弄到父皇面前去了,谁不知道父皇爱民如子,最是见不得的仗势欺人之辈,就她能耐……”

“还不是她以为父皇最宠她呗,以前她顶撞父皇,父皇没有怎么跟她计较,她就真当自己有什么无上圣宠了……”

“真是不知好歹,没有自知之明。父皇不过是看在父女情分上,才给她封郡主的,不然像她那么讨厌,当初怎么可能和我们一样封郡主郡君?”

“谁说不是呢?大家都是郡主郡君,偏生她觉得自己有亲皇兄,将来能做长公主,就处处欺负咱们,现在可遭报应了吧!”

冬菱郡主和玉棠郡君两人,由于母妃当年是以嫔妾身份,被先皇赐到文德帝后院的,比不上丽妃和杜贵妃是侧妃之位。

因此,文德帝登基后,她/他们两人的母妃也就只获得了比较低的美人位份。

而由丽妃所出的淑仪郡主,就最是瞧不起她们两人,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宫外,都喜欢欺负她们俩。

所以,淑仪郡主遭殃,两人是最高兴的。

冬菱郡主撇撇嘴,“堂堂郡主竟然想抢人家的夫君,真是太丢咱们皇家的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皇家郡主都嫁不出去呢。”

“是啊,最近我都不好意思出门了,走出去对人家说我是郡君,人家怕是都要多打量我两眼了……”玉棠郡君抱怨。

李淑仪人缘差,她倒霉了京城之中根本没几个同情的。

而被她看上的俞州,自然也因此受到了不少人的暗暗瞩目。

尤其是这届新科进士之中,有攀龙附凤之心的,对俞州羡慕嫉妒不已。

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抵抗的住外面的诱惑,对自己妻子夫郎坚贞不二,富贵不忘糟糠的。

尤其是在这个三妻四妾的时代,像俞州和贺元柏几个这种对夫郎娘子专情的,才是少数之人。

就像李淑仪说的那样,这里休妻另娶之事太正常了,新科进士之中,等着被高门贵女看中,攀龙附凤的比比皆是。

结果,他们眼巴巴盼不来的事情,却被俞州不放在眼里,搞得堂堂郡主为此惹怒陛下,颇有些蓝颜祸水的味道,大家心里怎能不嫉妒?

所以,在接下来的琼林宴上,俞州就难免被人针对了。

……

琼林宴,是朝廷为殿试后的新科进士们,准备的一场庆祝宴会。

这场宴会也是学子们在科举路上最为重要的时刻之一,因为在这场宴会上,天子会亲

临,与学子们同饮。

对于大多数将来混不到高位的学子来说,这可能就是他们一生中,唯一一次近距离天子最近的时候了,能不重要吗?

琼林宴上,为了让陛下注意到自己,各位学子们也是极力的展现自己才华,作诗的作诗,作赋的作赋,还有对对联……等等,真是好不热闹,繁花似锦。

当然也有给自己看不惯对象下绊子的,最近风头太盛的俞州,很不幸的就被拉出来亮相了。

而俞州身上能被说嘴的地方也不少。

比如他是赘婿这点,再比如说齐南伯府的认亲和状告案子。

前者赘婿自古就被人鄙夷不多说。

而后者,虽说老伯爷不做人,但俞州和苏爷爷作为子孙,把老伯爷这个长辈给告了,哪怕合情合理,还是不太符合这个时代的孝道,终究还是会被人诟病。

不过这些针对,俞州都早有心理准备,不招人妒的是庸才。

他直接就对着找他茬的学子怼了回去,

“《礼记礼运》曰:何谓人义?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义妇听,长惠幼顺……世间之事,凡都相对,父不慈,子又何以为孝?”

“一味听从那叫愚孝,我等读书目的之一便是为了明理,知晓世间是非,以兄台之言,难道孝顺二字,就只对父不对母吗?”

“再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犯法便应受罚,我与祖父为祖母和老祖母申冤,大义灭亲维护国法,天经地义。”

“还是兄台觉得,伯府一案,陛下判决有误?”

质疑圣上决定这种帽子那学子自然不敢戴,以后还想不想升官发财了。

对方脸色当即涨得通红反驳,“状元郎,你休要胡说,陛下决断自事英明神武!我就是提出疑问而已,状元郎何苦如此言语逼人?”

“我也就是问一句,兄台怎的如此激动?脸都涨红了,莫不是身体有疾?”

俞州也露出奇怪表情,真诚的模样,好像他真的就是在疑惑般。

但言语之犀利,直接堵得那学子站在原地说不出话,只能直喘粗气。

一看就是心理素质不行的,如此模样被陛下看到,以后前途怕是困难了。

除了贺元柏几人,其他学子看像俞州的眼神,莫不是露出忌惮和轻视之色。

这俞州说话不仅犀利,胆子也真是大,竟丝毫不怕给陛下留个冲动记仇的印象,影响自己日后前程。

真没想到状元郎文章写的好,但却是这么个冲动易怒,又这么记仇的人,如此性格怕是在官场走不远。

果然,科考名次并不代表一切。

坐在高位上的文德帝,看着周围学子露出的目光,心中不由摇头。

暗道:俞州真的是太有迷惑性了,倘若不是他知道俞州私下的惊人之语,怕也是要小看了这小子。

文德帝开口打破现场焦作气氛笑道,

“说起伯府一案,朕倒是想起了一件趣事,听闻当日罗氏上门认亲之时,本想滴血验亲,却被状元郎证明滴血验亲之法原乃错误认知,不知状元郎是如何得知此法有误的?”

说起这个事,众位学子也露出了好奇之色,最近伴随着伯府案子,滴血验亲有误的事情,也传的沸沸扬扬。

毕竟一直以来的常识认知被推翻,确实是个很让人震惊的事情。

俞州还正愁怎么接近文德帝,提醒对方二皇子兄妹身世有问题,现在文德帝的这话,简直就像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当即拱手开始胡诌,

“回陛下的话,因为臣相信实践出真理,虽然圣人先辈之言,值得我们学习奉为宝典,但先辈们也是人,自然也会有出错的时候。”

“当然,臣能发现这个事情,也是和臣父族一件轶事有关,因为臣父族自祖父起,家中就极易生出双胞胎,臣对此十分感兴趣,便仔细观察研究了一番……”

“由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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