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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清欢(21)(梦里清欢(21)桐桐很不...)

梦里清欢(21)

桐桐很不安,就怕把药给吃错了。

于是,她不错眼的盯着,紧张的很。下人们进进出出的紧张的很,因为阿哥爷又病了,本来要养病就不敢大声喧哗,再加上福晋这紧张的样子,他们怕是病重了。

张嬷嬷进进出出的好几次,说实话,阿哥爷比以前好多了。面色虽不红润,但也说不上苍白。说话声音不高,但也不见气息不稳。吃饭不见得饭量有福晋大,但也吃的比以前多的多了,这几天也没见阿哥爷的饭量少,所以,福晋在紧张什么?

等福晋去更衣了,张嬷嬷才听自家这阿哥爷促狭的笑了笑,“爷逗福晋呢,不干你们的事,去忙吧。”

原来是小儿女闹着玩的,把人吓了这么一跳。张嬷嬷悄悄的退下去了,等娘娘过问的时候,她说笑一般把这事跟屏嬷嬷说了。

德妃就笑,“这个老六,捉弄他媳妇干什么?那孩子是个老实的。”

“小小个的进宫,心眼又清明的很,一心只在咱们六阿哥的身体上,六福晋福气厚着呢。”

德妃笑了笑才要说话,下面又禀报说四福晋打发人来了。

一问才知道,四福晋想从娘娘身边求个嬷嬷过去,伺候有孕的宋氏。

德妃抬手叫就屏嬷嬷去安排了,“怕是老四不在,老四家的不好弹压。肚子里有了,这就有些不知道轻重了。她年纪又轻,不比那宋氏年岁大,到底是不如那个有心眼,你把人给送去,解了老四家的难吧。”

屏嬷嬷就笑,“您呐,当真是一好婆婆。”

哪个又不是好婆婆了?!

惠妃叫了大阿哥骂的什么似得,嚷着不要这么着急不停的生,叫大福晋缓几年再说。为啥的?还不是怕大阿哥冲着长孙使劲。惠妃为这个能气死,专门打发了嬷嬷过去,只叫大福晋好好的养着。

荣妃呢?儿媳妇做错事了,没想着说儿媳妇。就拉着老三,说你媳妇有一分的不好,你就有九分的不好!便是那一分的不好,也是你没教好!你说事情已经那样了,你也纳了两人了,这事揭过去就算了,跟福晋闹什么?就怕皇上不知道你不高兴连送信的事都得从内务府过吗?怎么就那么蠢呢?

还有宜妃,要不是惹太后生气,她都想把老五打一顿。你就不能好好的跟你福晋处处,再说你福晋好不好。你福晋除了长的普通了点,哪一点不好了?再说了,长的普通怎么了?美人这世上多了去了,可能跟你硬顶的媳妇错过了这个保准找不到第二个了。她苦口婆心的说儿子,“生在皇家,这种性子的福晋都能被你碰上,你走了大运了,儿砸!”可老五今年都十五了,过了年就十六了,大人了,小时候糊弄他的话现在不管用了。老五直接顶了他额娘一句:“这么些秀女,这样性子的您都能给我挑出来,您可真是费了大劲了。”把宜妃气的嚷了两天胸口疼。

德妃叹气,就自己现在是俩儿媳妇,省心吗?真省心。老四是不犯错,老六是一见风向不对,立马病遁。然后这俩儿媳妇呢,就跟可着儿子找的似得,老四家这个,那谨慎上,跟老四如出一辙,这总不是在娘家学的吧,这指定是老四教的。老六家这个呢,像是给老六找了玩伴。两人还契合的不行。一个生病,另一个就研究医书。一个不舒坦,另一个立马捧药。要说这儿媳妇没学出个啥,只做样子,那倒也不是。上次过来请安,给自己摁了几下肩膀,是真松快了。可见这孩子真往用心去学了。只肯在老六身上用心思这一点,就叫人满意的很。

反正嘛,要当好婆婆,咱就一起好婆婆算了。总之,儿媳妇是没有不好的,不好的都是这些不省心的儿子。

儿子院子里的事,婆婆要管,也不能越过儿媳妇去管。德妃觉得,她现在最好还是闭上一只眼,堵上一只耳朵。要不然,大概就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婆婆了。

反正桐桐还是觉得娘娘这个婆婆挺好的,动不动就病一病,但娘娘从来没有问过,类似于:哪里伺候的不精心呀?怎么就又给病了?

没有?从来没有过。

你说病了,她打发人来探病,问情况,然后叮嘱几句,这就完了。儿子成亲了,儿子就归媳妇管辖,她觉得是这样的。

今儿娘娘打发人去了四阿哥那边,转道又过来看了看,之后还要去瞧十四。看了看就是指看了看,然后人就走了,还放下了给桐桐的赏赐,是一匹特别好看的红底流光文的缎子,做衣裳肯定特别好看。

这个颜色,怕是早年皇上赏给娘娘的,只是妃子用正红到底不合适,压了箱底如今给了自己了。

桐桐就拿给自家爷看,“拿这个做衣裳,我过年穿。”

“去塞外一路上,收了不少礼,我记得有一张白狐狸皮,用那个做个坎肩穿。”

打着茬,但其实两人心里都悬着呢。

一天两天三天,三服药喝完,当天晚上嗣谒就觉得身上的感觉不一样了。躺在那里不是浑身软的没劲,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筋骨舒展,伸了两个懒腰,然后就睡的沉了。

桐桐偷摸给号脉,她觉得这个脉象很好,这是猛药疗沉珂,剩下的才得是温补。没有两三年时间,都痊愈不了。

可就算是痊愈了,自家爷这身体,骑马射箭勉强,不能要求弓马娴熟,那是强人所难。

怎么办呢?

她有些懊恼!她知道他每天都在书房里拉弓,但这其实这除了有锻炼健身的效果并没有别的卵用的。要是知道他不能驰骋,是挺打击人的。

第二天起来打了五禽戏,她就叫赵其山,“爷书房挂的那个弓了,去取来。”

赵其山看阿哥爷:“爷,福晋叫奴才去取‘挂着’的那张弓?”

取那个干什么?

桐桐就笑,“咱家闲着也是闲着,又是个玩具,咱们在屋里练射吧!给墙上挂个东西就行,只看准头就好……”

拉那个也是锻炼,别拿着强弓勉强自己。

就见这位爷‘哦’了一声,“箭撞墙上反弹回来可能伤人,再伤了你的脸怎么办?投壶吧,爷教你投壶。”

好啊!这个好!

五步远的距离,阿哥爷抓着福晋的手,“手腕得这样……这样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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