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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98章

◎新年快乐◎

后面的几天喻婵越来越忙。

相比之下,拍写真那几天,反而像是休息日了。

偏偏有人还非要给她添乱。

老家亲戚里不知道从哪跳出来了个二姨,非要撺掇着外婆给她介绍相亲对象。

一开始外婆还会替她拒绝,次数多了,外婆也就慢慢松了口。

“心心,外婆不是逼你结婚的意思。就当认识个新朋友了,处得来就处。”

为了哄外婆开心,她到底还是没拒绝。

喻婵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介绍的那个男人还没有来。

听那位舌灿莲花的二姨说,对方学历高样貌好,感情生活空白,房子也愿意写女方名,是绝对优质的结婚对象。

林安听了这话,撇撇嘴跟她吐槽:“28岁才硕士毕业的男人,学历大概率没你好。他也是个有车有房的,这条件到了28岁感情生活还能空白,约等于从小到大不讨女孩子喜欢。愿意写女方名字最好笑,说得跟婚前房产写了女方名字,离婚后能分给女方一样。说白了就是大饼。就这种货色,扔垃圾堆都没人要,那个老太婆是怎么好意思把他介绍给你的呀?”

她穿着高跟鞋在广场边上站了很久,相亲对象才姗姗来迟。

喻婵看了眼手机,对方迟到了十分钟。

碍于教养,她没有表现出不满,微笑着上前握手,动作落落大方,礼貌得体:“你好,喻婵。”

吴佳没有立刻伸出手,而是先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你好你好,吴佳。咱们去那边走走吧,找个吃饭的地方。”

喻婵抿着唇笑了笑,掩下眼底的真实情绪。

“不知道喻小姐目前在哪高就?”

吴佳眉宇间闪过一抹自得。

“哦,我是学心理学的,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今年才回来。”

“我现在市重点做老师,”吴佳笑,“正式编。”

在室外站了太久,被冻得有些头晕。

她礼貌性地点点头,忍着高跟鞋磨在皮肤上的不适,随便找了一家餐厅进去坐下。

一进门,吴佳立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准备点菜。

他拿着菜单沉吟了很久,拉着服务员挑挑拣拣地问了不少琐碎的问题,最后对喻婵说,“喻小姐,这里的饭太贵了,我们今天也不一定成,要不就别在这吃了吧。”

喻婵压下心底的不适,从小受到的教养不允许她当场翻脸,“我请你吧,”她微笑着向服务员表示歉意,“麻烦您,我来点餐。”

好不容易点完菜,吴佳继续找话题,“喻小姐,你父母都有退休金吧?”

喻婵:……

她脸上的客套笑容僵硬一瞬,敷衍着挑了个别的话题。

又聊了几句,她注意到,吴佳的脸色有些奇怪,似乎在酝酿着某种情绪。

出于友好,她问:“吴先生,怎么了?”

吴佳撇着嘴,边说话边不停地瞄喻婵的脸:“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就直说了,通过你刚刚回答我问题时的表现,我合理怀疑,你父母是不是那种没工作没保险金没退休金的三无老人?

是这样的,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没有退休金。所以我不想再找一个父母都是三无的老婆,这样我们未来赡养老人的负担就会很重,你懂吧?

另外,你点这么多贵菜,是不是就想借着相亲的明目蹭饭呀?”

话说到这里,一直碍于涵养隐忍不发的喻婵脸上也有了些许怒气。她无奈地看着吴佳,忍住要发火的冲动,尽量挤出一个笑容,好声好气地询问:“所以,吴先生您想怎么样呢?”

吴佳盯着桌子上的牛排和鱼子酱,舔舔嘴唇,“你先把单结了,证明你不是饭托,咱们再说其他的。”

忽然,从旁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端起喻婵边上的红酒,直冲吴佳的面门泼了过去。

吴佳登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慌忙擦脸上的酒渍。

“给你三分钟从这个地方滚出去,不然我不介意帮你滚。”

喻婵连忙起身,拉住愤怒的任景,生怕他真的动手打人:“小景冷静,为了这种人犯不着。”

吴佳自认为是个体面人,眼看着因为这个小白脸的搅局,让他成了被大家围观的众矢之的,瞬间倍感面子上挂不住,脑门一热就要冲上来动手。

喻婵下意识把任景护在身后。

他是公众人物,要是真的起了冲突,不管他们有理没理,受影响最大的必然还是任景。不能为了这种人,给他的职业生涯染上污点。

眼看吴佳的手就要碰到喻婵,一名身穿白衬衣黑马甲的侍者拦住吴佳,职业笑容标准又冰冷,“先生,我们这里是高端场合,不欢迎您这样的行为,请您出去。”

吴佳手腕被侍者抓得生疼,心知自己打不过对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和窘迫交织出现。他指着喻婵骂了句脏话,用包里自带的打包袋带着牛排走了。

侍者大概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遇到这种情况都可以面不改色:“女士让您在店里受了惊吓,这是我们的失职。我们老板吩咐,您今晚的餐给您免单,祝您用餐愉快。”

说完,他微微欠身,端着托盘和菜单回了后厨。

喻婵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环顾四周,暂时没有看到有人举手机拍他们。

她急忙从包里掏出围巾,踮起脚尖把任景围得严严实实。匆匆拉着他离开了餐厅。

走了几步,高跟鞋穿着实在不舒服,硌得她脚疼。喻婵不想让任景看出来,强忍着痛向前迈步子:“刚刚谢谢你。”

任景的多半张脸都被盖在她的围巾下,呼吸间都是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淡香味。他玩味地笑:“小喻老师,你刚刚是怎么忍住没泼他的?”

“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

喻婵眉眼弯弯地笑,“这不是被你抢先了嘛。”

“行呗,为了弥补我刚刚抢了小喻老师亲手泼红酒的机会,我将功折罪,送你回家怎么样?”他原本是倒着走,边后退边和喻婵聊天。忽然站定,转身在喻婵面前蹲下,豪气地拍拍自己的肩膀,“走吧,脚受伤了就别硬撑着,要懂得合理利用身边的男性。”

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刚刚的那家餐厅里,二楼的栏杆边上,一双如墨的眼睛正饶有深意地盯着他们,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刘志招手唤来名服务生,示意去把桌子上的现金拿回来。

“有意思。”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兴致盎然地摩挲着下巴思索,怎么看,这个女人除了漂亮点,确实没有别的什么过人之处。

半根烟的功夫,服务生已经完成任务回来了。刘志双指夹着纸币,推开包厢门,里面环境昏暗,只开了一盏小桌灯。程绪坐在沙发上,神情恹恹,低垂着眼睑漫不经心地把玩手心的瓷杯。

这是还生着气呢。

他无奈摇头,走到程绪身边坐下,“事情是解决了,不过人估计是觉得尴尬,饭一口没吃就走了。”

程绪冰冷的眼神猝不及防扫过来,他被冻得只哆嗦,向旁边挪了挪,“程哥,今天这事是我不地道,给你赔罪。”

那只瓷杯成色透亮,雕着镂空五色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此刻被捧在手心里把玩,手的主人表情淡淡,似有若无,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看起来温文儒雅。

只有刘志自己知道,坐在这时候的程绪对面,需要面对怎么样的压力。

他硬着头皮道,“哥,你是我亲哥,这回我真错了,下次再这样……”

一句话只说了半句,程绪忽然抬头,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刘志打了个激灵,把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

“没有下次了。”

他立马顺杆爬,“那是当然,我保证,以后但凡是我组的局,全是男的,不会再叫任何女人过来,我妈都不行。”

程绪:……

好说歹说,终于把这尊菩萨哄好了,他长舒一口气。程绪这人长相家世都是一流,为人正派洁身自好,丝毫没有寻常二代身上那些爱玩的臭毛病,连恋爱都没见他谈过。

这种优质资源,自然被不少未婚千金名媛们觊觎已久,有的心眼活泛,找到刘志这里拜托他帮忙搭线。

多组几个局,一来二去也就熟了,到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必然能打败一众竞争者。

算盘打得倒是响,他心里叫苦不迭,他深知程绪这人的脾气,真惹急了,管你多少年的交情,说翻脸就翻脸。

今天只是未经他同意,让他跟席胜资本的大小姐同桌吃了顿饭,就气到了现在。

以后要是真的把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叫来跟他认识,那还不得把他的头盖骨都给掀了。

想想都心里发毛,他暗自发誓,这样吃力不讨好的忙,以后再也不会帮了。

“说起来,”掏出那八百块钱递过去,“这是那女的给的饭钱,我不敢私自处理,找人完好无损地给你拿过来了。”

程绪没抬头,注意力全在手机上,“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她既然给了,这钱你就收着呗。”

“害,我这不是想着你对她有意思,怕把钱拿了,你不高兴么。”

“想多了,”程绪皱眉,整张脸被加湿器的水雾掩盖着,若隐若现,他语气淡淡,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我对那种女人不感兴趣。”

*

圣诞节那天,喻婵给喻柏的邮箱里留了言。

自从那天姐弟两个吵架,他们已经很久很久都没说过话了。

人总是这样,明明的出发点都是为对方好,却还是会在不知不觉间用态度或者语言伤害对方。

她等了一整天都没等到喻柏的回复。

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她立马给外婆打了电话,发现喻柏这段时间也没有和外婆联系过。

小柏一直都是很乖的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读书,他最知道轻重缓急,绝对不会因为赌气这种事,就和家人搞失联。

喻婵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压下心里的不安,联系了她在美国的好友,拜托对方到喻柏的学校里问问情况。

焦虑地等了一天一夜,原来是虚惊一场。

喻柏所在的球队入选了州赛,球队的所有队员在十一月底就被拉走封闭训练去了。

训练期间没收手机平板电脑等等一切电子通讯设备。所以喻婵才会联系不到他。

再加上,喻柏的手机刚好在那两天被偷了,没来得及买新的。走之前,他拜托室友联系自己姐姐,说一下这个情况。

结果室友把喻婵电话的最后一位记错了,导致他一直联系不到她。

各种巧合凑在一起,堆成了这个乌龙。

听到喻柏平安的消息,喻婵终于彻底松了口气。

忙打电话给外婆也报了平安。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越临近年底,喻婵忙得越昏天暗地,要不是街上大小店铺的营销广播,她根本意识不到今天到底是几号。

某天晚上一脸疲惫地下班回家,习惯性打开手机看了眼微信。最近程堰去了欧洲出差,旅行青蛙似地给她发早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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