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雨充耳不闻,专心致志的贴着他的鬓发向下吻:“对面看不到的。”
“你他妈怎么就知道对面看不到?”
边阳咬着牙都快把嘴里的烟给咬成两截了,钟雨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滚烫的胸膛紧紧贴着自己的后背,让他胸口只能贴着玻璃门,整个人的肌肉都被挤压在上面。
“我猜的。”钟雨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但是行为却和声音是截然不同的反差。
………..
不知道什么时候香烟掉在了地板上,连燃尽了两个人都毫无知觉。
他实在太喜欢边阳了,尤其是这种冷硬的男人因为染上情欲显得更加性感的面庞,还有那小麦色的浑身紧绷着的流畅肌肉,他手从前向后抓着自己的头发时不时发出的一两句怒骂,落在钟雨的眼里都漂亮极了。
因为喘息边阳仰着脖子微张着嘴,就像一条被丢到岸上的鱼,开始大口呼吸。
只是还没等回过神来钟雨的手指就探进了自己的嘴里开始搅弄,把那些唾液搅的到处都是,边阳哪受得了被人这么弄,他有些气愤的发狠地咬了他一口,钟雨立马发出了一声闷哼,像是咬到了手指上正在愈合的伤口,新鲜的血液都跟着渗进了边阳的嘴里,染上了一嘴的铁锈味。
“唔…..真特码…..”边阳说话含糊不清,下一句粗口还没骂出来就被钟雨叼着耳垂,手指夹住了舌头。
“我第一次是想的你掐我脖子。”钟雨的声音有些低哑,“但其实第一次对你的幻想,就是用手在你的嘴里搅动。”
“你干过的变态事,我不知道的还真多。”边阳嗤笑了一声,“恐怕不止这些吧。”
钟雨用手臂环着他的腰,没有什么感情地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有些瘆人:“被偷拍那次不是我第一次偷亲你。”
“很多次做夜里做那些梦都是想着你。”
“我还扔过别人给你写的情书。”
“想你鞋子压在我身上摩擦。”
听着钟雨在耳边的坦白,边阳脑子都快变成了一团浆糊,整个人就像一颗烂熟了的桃子,被捣碎了在搅动。
他掰过了钟雨的脸,恶狠狠地在他的下唇印下了让人吃痛的牙印:“我现在听这些没感觉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的变态没底线。”
边阳洗了个澡后,穿了件短袖有些滑稽的裹了根围巾在脖子上,实在是因为脖颈上的痕迹不堪入目,尤其是被咬肿了的喉结,边阳觉得钟雨和狗的确没什么大的差别。
他洗完后才让钟雨进去的。边阳出去时又碰见了陈民,他手上拿了个水瓶,正在往大厅的方向走。
陈民一看边阳这打扮就觉得时尚圈的穿搭太潮了看不懂,男生懒懒的叼着根烟准备打火,短袖露出结实的手臂和上面惹人注目的纹身,不过脖子上却围着围巾,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陈哥。”边阳上道地打了声招呼。
陈民被他叫得虎躯一震:“钟雨好点了没?”
“刚运动排汗了,肯定好点了。”边阳没脸没皮的。
“是吗,你还带着他运动了?”陈民挺意外。
“那可不,我不是来照顾他的吗。”
边阳抽出了一根烟递给陈民,陈民先摆了摆手然后还是接了过来:“有吸烟室,我们去那边吧。”
他跟着陈民走到了吸烟室,是会议区的一个单独的玻璃房,进来时还顺手关上了门。
“陈哥,钟雨平时怎么样啊?”边阳体贴的给陈民点了火。
“就那样啊,沉默寡言闷骚。”
边阳觉得这个评价太中肯了:“我的意思是,他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吗?”
“我觉得很难说,因为他不怎么和人说话,更别说交心这些了,反正一直给人感觉挺压抑,心里装着事。”陈民忍了忍没忍住,“你知道他对象谁吗?他唯一一次交心点就是说觉得自己的对象没那么喜欢他,可能只是玩玩。”
陈民还压低了声音:“他给他对象买了个车,他对象要都没要。”
边阳眼皮跳了两下:“这样吗。”
“是啊,他真挺可怜的。”陈民实话实说,“他生病的时候,家里都没人可以联系,有个自称他哥哥的也只会找他要钱,给他们打电话说钟雨生病了理都不理的,好不容易谈了个对象,对象也不爱他。”
“你说钟雨人是闷了点,为什么大家都对这么对他啊,好歹脸好看打游戏牛逼啊。”陈民心想要是来个粉丝愿意照顾钟雨都行,“我平时照顾他是真的觉得他一个人不容易,现在是商业价值最高的选手,商务多赚的最多,可是赚这么多有什么用,身边又没个人也没个家,钱都不知道哪里花。我们都还往家里寄钱,过年大包小包的提,还给老家装房子。”
“钟雨过年都一个人在俱乐部呆着,清洁阿姨都走了他都还在,就这么一个人呆到所有人回来。”陈民摇了摇头,“而且刚来北方的时候,天气干燥他还老流鼻血,给人感觉体弱多病的。”
边阳夹着烟,过了一会儿才垂下眸,哪怕是过了昨晚听到别人的描述心里也会止不住的像被手攥紧。
“他……以后不会这样了。”
“你是他同学吗?我都没听他提过。”
“曾经是。”
“那现在是……老同学?”陈民说了个没人懂的冷笑话。
或许是听了太多忽然有一种管他妈逼这么多的感觉,边阳朝着天空吐出了一圈烟雾,直接破罐子破摔。
“现在是他老公。”
陈民被这一句话弄得嘴里刚吸进去的这口烟直接呛到气管里,开始在吸烟室里狂咳了起来。除此之外,还有因为洗完澡出来没找到边阳,焦虑症发了开始在俱乐部里到处问人找人的钟雨正拉开门,第一次脸上的表情拥有了最大幅度的变化。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或许下周四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