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雨看着这幅强势坚韧的漂亮身躯,和写满烦躁的冷硬脸庞,只觉得那点被遮掩的爱恋和欲望已经破土而出要把自己吞噬。他不知道怎么表达,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将雄鹰占为己有,于是只能去禁锢他的脚步,打断他的狼骨,像只要这这样他就会停下来回头看着自己。
“没关系。”钟雨站起身走到了门口,在关门前只留下一句旁边有尿壶。
边阳瘫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他整个人到现在都还是晕的,明明他才是该是把人关进笼子里的,现在却变成了自己被人拷在这。他的确是想激钟雨,谁他妈知道这傻逼一激激成这样。
他第一次产生玩对了却玩脱了的感慨。
窗帘被拉得很严,几乎没什么光可以透进来,边阳环顾了一圈周围都没看见什么能用的,就只有床头上放了根皮带,也压根不能解手铐的锁。他干脆翻身下床走了一段路,不过最多只能走到中间挂着的壁画前,再远就勒得脚踝刺痛了。
……….
边阳第二次醒来是被食物的香味给熏醒的,因为没有任何玩的他干脆就又回床上躺着睡觉了,这次睁开眼的时候钟雨正端着丰盛的饭菜走了进来。
“你做的?”
“嗯。”钟雨把碗筷递给了他,“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你是来关我的还是来伺候我的?”边阳没想到被关着待遇还这么好。
“可以伺候你。”钟雨嘴唇动了动,“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边阳一听这话,本来还有些厌厥现在也立马提起了精神:“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他踢了踢钟雨的小腿:“什么时候把老子放出去?我他妈要上课,你不会把我关一辈子吧?”
“可以请假。”
边阳深吸了口气,脑瓜子嗡嗡的痛:“请你麻痹呢?你不训练?”
“我会在休息时间来看你。”钟雨神情冷淡,他取掉了手上的乳胶手套,戴上了放在旁边的银丝眼镜,“你不用担心三餐。”
边阳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钟雨背过身盛饭时显得有些冷清的身影,过了半晌突然开了口:“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因为那是她的事,你工作了一天需要休息。”
“我休息不休息是要你来决定的吗?”
“她只是需要一个人陪在她身边一直帮她,她根本不爱你,爱你的人不会一边欺骗你一边利用你。”
“那爱我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钟雨顿了顿,握着饭勺的手指骨节都在泛白:“忠诚。”
“那你忠诚吗?”
“我绝对不会做这些事。”
“意思是你忠诚。”边阳虽然被拴着坐在床上,但是说话时他才像居高临下站着的那个人,他看着男生衬衣下隐隐凸起的蝴蝶骨,随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你……爱我吗?”
钟雨半天没说话,一直到边阳都快没耐心叫他滚的时候,他却突然开了口:“我不知道……..”
边阳听到这话的时候就差没把旁边的尿壶直接往钟雨脸上扣了,只是男生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暴动的心脏一下停了下来。
“我以为我只想陪着你,像一条需要主人和家的狗一样……..但现在我要的好像太多了。”钟雨捏紧了拳头,竭力压抑自己那些更深的想法,生怕边阳骂他恬不知耻的恶心,还敢肖想能以其他身份留在他的身边。
他垂下眸正要继续盛饭,却听到男生冷硬地在背后开了口。
“过来。”
钟雨没有动作,而是有些僵硬地站在了原地。
“我他妈让你过来。”
顺从边阳几乎就是他的本能,钟雨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他刚朝边阳的方向走了几步,还没回过神就觉得自己迅速被一个软而粗糙的东西锢住了脖子,接着一片温热贴了上来,几乎是带着粗暴地撕咬在拽着他向下。
窗户的缝隙吹进了一缕风,将窗帘吹开,将光吹进了昏暗的室内。两个成年男性的身影被映在了墙壁上,仔细看就像扯着狗链在同人接吻。
边阳把皮带套在了钟雨的脖子上,一只手向下拉住,将那白皙的脖颈印出一圈项圈一样漂亮的红印,钟雨一只腿跪在他的两腿之间,眼睛睁得很大,仿佛根本没从瞬间发生的事里回过神来。
不过没等两秒,他就不顾一切地捧着边阳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在撕咬啃噬着彼此,弥漫在嘴里的铁锈味甚至都分不清是谁咬破了对方的嘴唇,但血似乎让他们感到更加兴奋,在对方口腔里不断进出的舌尖甚至都不放过的去舔舐那些潮湿浓郁的腥味。
钟雨觉得自己的皮肤被粗粝的皮革几乎快划出一道口子,说不出是因接吻还是皮带勒出的窒息感,让他一张苍白的脸布满了渴求的潮红,原始的冲动彻底将他的理智摧毁,就像欲望的毒液注射进了皮肤里,顺着血管倒流进了心脏和大脑,尤其是在听到铁链的撞击,津液的交换以及边阳充满男性荷尔蒙的粗喘。
“你咬的好他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