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事了吧?”许灵露出一丝关心的情绪,虽然他对许芝没多少感情,但是许芝与他性命关联,他当然也是真的关心他的。
许芝闭着眼睛,爱答不理的样子,蹦出一句:“无事。”
见他如此,许灵像是早已经习惯了一般,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灵茶:“我知道你怨我抢了你的道侣,但是你也瞧见你,他待我是什么样子。依你天真的性格,若成了他的道侣,还不得为他黯然神伤,无心修炼?”
许芝依旧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哥哥,你要知道我们同根生,死相随。你最亲的人应该是我才是啊,北辰真尊是你我能够肖想的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安心修炼吧。”许灵声音似乎十分诚恳,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样子。
但其实他全是为了自己,许芝若是修为高了,他也是能受益的。
他说不能肖想真尊那样的人物,那又是谁打着真尊的名号嚣张跋扈,几乎将太虚宗的天之骄子踩在脚底下。
许芝心中明白,但是两人是共生共感的存在,就算再不满也不能杀了他泄愤。
“哥哥,你应该不会将当初的事情告诉真尊吧,以真尊的性子,我们两个根本没有活路的,你应该也不想这样吧。”许灵在许芝面前从来都是不需要伪装的,因为两人太过于了解,没必要伪装。
许灵说完这些之后,慢慢悠悠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没资格拜入星爻峰,却是其他门派长老的入室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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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辛树正在院里的清池中修仙,他也是妖族,是一只水蛟,宗门弟子中什么修士都有的,当然了都是一些俗称的正道修士。
他的尾巴垂在清水池中,黑色的鳞片在水下泛着粼粼的光泽,尾巴浮动间,带动着水波晃动,中间盛开着朵朵莲花。
碧色的莲叶,粉红的莲花瓣,清香扑鼻,又天气怡人,云辛树懒散地靠在巨石上,正在晒太阳。
云辛树倏地睁开眸子,他耳力极好,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没多久,便有人站在星爻殿,恭敬行礼。
是他的大弟子——齐松清,还是太虚宗现任掌门。
“真尊,弟子有一事求见。”齐松清面容严肃,下巴蓄着长胡须,神情极其恭敬,是一个中年沉稳大叔的模样。
一眨眼的功夫,原本落在池中的黑色蛟尾消失不见了,变成了白衣仙尊。
云辛树几个落步,便出现众人眼前,他神情漠然,静静看着众人,道:“何事?”
“师尊,是关于当初楚玉师侄灵台被毁一事。”齐松清直起身,看着那个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只见他脸色消瘦惨白,眼眶有些红,表情激动。
事关许灵,齐松清不敢贸然处置,但是他也不敢说,因为许灵是师尊的道侣便想徇私。
所以他采取了一个折中的说法:“师尊是执法殿殿主,这事理应由师尊定夺。”
但其实云辛树只是一个挂名的,一般都是执法殿执事进行处理。
云辛树听他们说完,原来当初宗门大比,楚玉对上许灵,然后又被许灵打碎了灵台,断了双腿,再难修炼甚至成了废人。
都说刀剑无眼,但是有规定,宗门比试,不得害人性命,也不可损人仙根灵台,但是凡事总有意外。
当时在比赛场上,大家都看见了是楚玉不小心撞上许灵的剑锋的,所以这事不了了之。
但是昨日楚玉收到了一个留影石,里面清晰地记载着许灵如何暗算楚玉,将这件事变成“意外”的。
随后楚玉师尊大怒,找齐松清找回公道,齐松清不敢拿主意,便找上了云辛树。
云辛树知晓来龙去脉之后,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是丝毫不受影响,就算他们现在攻击的是自己的准道侣。
“秉公处置。”云辛树只是这般说道。
“请真尊做主。”楚玉从轮椅上摔了下来,以头磕地,泪流满面。
他也曾是天之骄子,此刻却只是一个无法再修炼的废人,日日等死,度日如年,他将许灵恨之入骨。
楚玉的师尊浮华真人也是心疼不已,也拱手请求:“请北辰真尊做主!”
云辛树事先透过他们看见了许芝,只见他站在人群身后,也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像是不知道这些人在请求惩处他哥哥。
许芝似有所感抬眼看过去,便眼神不闪不躲看着他的云辛树,他下意识眨了眨眼,就在他激动着想要做什么表情的时候。
云辛树收回了视线,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