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放。”凤千藤想也不想就答:“地牢有隔绝魔气的法阵,魔修失去魔气很快就会爆体而亡,相当于现在你们还有牵制她的筹码。要是放出来,她没了枷锁,后果如何那可就难以预料了。”
“那,我哥的事……”
“急什么。”他冷笑:“我跟你说过,魔修天生坏种,这事有鬼。你不如先等两天看看她的反应再说。”
休息得差不多,他摆摆手赶她走,要再提起剑,徒为却忽然一步拦在身前。凤千藤:“?”
“今早,白莞来叫我说有急事,”她也不看他,低头望着地面,“所以我跟着去了。”
后面的话没说,但凤千藤多聪明的人,立刻明白她在说什么。
手伸过去抚抚她的鬓发,他饶有兴趣地问:“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又不是小孩子。”
这说法就好像徒为是个小孩子,她一顿,脸色立马闷下来。
“我只是觉得没理由就爽约很不好。”
“是不好,不过你也解释了,我原谅你了。”
什么原谅,明明根本就没生气。不,不止,是根本就没介意过。
虽说先说话不算话的人是自己,但他要是毫不在意,那她心里也有点说不出的沉闷感觉。
见凤千藤转身就要去干自己的事,她抓住他苍白纤瘦的手腕夺过剑,由着那点火气道:“现在是和我的时间,不准干别的。”
凤千藤眉一挑,不知这人突然又怎么了,然后腰就被她搂住,再想去推已经来不及了。
他身体其实没完全恢复好,练剑本就是强撑着体能在做,这都一上午了,早消耗了个七七八八,现在被人摸一摸,膝盖忍不住就发软,两个人顺着墙一起往下滑坐到地上,徒为单膝跪在他腿间凑过来就猛亲。
“你,别……”
力道一点不收敛,他喘不上气嘴又被堵住,眯着眼恨不得给这个不看场合的一拳。
“段徒为,你不要觉得我不会生气就……”
“谁让你都只顾着练剑,一点都不关注我。”徒为抱住他埋在他肩窝里闷闷地说,也是个十七岁的人了,现在跟把剑吃醋,好像忘了是谁说之前想让他把剑拿起来。
凤千藤难得沉默,也没凶她了,轻轻推她的肩膀:“所以你是想跟我说说话?那行,先从我身上……”
“不是说话。”冲动之下,她抬起头,居高临下看着他宣布:“是想上你。”
凤千藤:“……”
他眨眼:“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一回生二回熟,徒为毫无害臊还正大光明:“所以我现在还真不能从你身上起来。”说完,手就解开带子把他外袍扯掉,顺着上杉摸进去掐着他腰上雪白的皮肉。真是要来真的。
“段徒为,你——”他反应过来,咬着唇:“你今天是在茶馆喝了酒来的?”
“我没喝酒。”要说也是被你气到了。
永远热情直白的年轻人第一次谈恋爱,最猛的劲头都用上了,可惜对方是个世面见得颇多的年上,感情发力的地方完全不一样。她在意的,他好像就一点都不在意。
手顺着腰一直往上摸到胸前,可惜手法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愣头青一样只会乱掐。凤千藤微微喘息,啼笑皆非地抓紧她的衣服:“那你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徒为果然沉默,手也顿住了。
就觉得虽然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但手感柔软。听不得他调侃的语气,指腹重重捏了几下,凤千藤忍不住溢出细碎的闷声。
“等,等等……”
他没办法,不想又变成了上次一样要在这里解决,倾身凑上去主动探出舌尖,徒为的注意力果然立刻被转移。
他的唇色深又很有光泽,唇珠也很好看,亲上去的感觉比她现在摸着的地方还软。
“我不会。”她道:“嫂嫂,教教我嘛。”
“别这么叫我。”他含糊地凶了句,可徒为一点从他身上放手的意思也没有,他浑身上下哪儿都软得不行,只能道:“我身上都是汗,很脏。”
“我又不在乎。”徒为现在一整个被说什么都绝不松手的态度:“你不教我,我就自己看着来。”
说着手就要来扒他的裙子,但真要让她来真的还得了吗,凤千藤无奈软下腔调:“好,好……”
徒为抬起头。
他接着道:“但要等你满十八岁。”
她脸垮下来。
“不就只有几天?这都忍不了,你是什么动物?”
激将法有用,小年轻立刻不服地还嘴:“不是几天,只剩三天了。”说完把手抽了回来,展示自己相当有理智。
看来是打算放过他了。
凤千藤道:“虽然还不至于到‘我等你长大’的程度……”伸手随意捏捏她的脸:“但我也可以等等你。”
徒为愣住,被他微弯的昳丽眉眼恍了神,脑子里瞬间只有三个字:“好可爱”。
凤千藤只以为终于把这个我行我素听不懂人话的哄好了,瞥眼落在一旁的剑,心想今天是彻底练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