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城市的另一边。
暴雨顺着未关严的窗子冲刷进基地一楼。
将被砸碎的满地狼藉跟茶几上散乱的烟头都浸湿。
梁亦辞捞了钥匙冲出门,没在意暴雨兜头的浇灌,冲上他开过来那辆黑色大G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就在暴雨夜里飞速驶离。
半分钟前夏歆电话里说得话犹在耳边。
“薛思婉被节目组的人不小心关到市图书馆了,那边人下班了,门锁了电也掐了。”
“就她自己在里边,是死是活不知道,反正我现在过去,你爱去不去。”
深夜里雷声狂/轰/滥/炸,像是要将这个世界彻底碾碎打破。
油门已经踩到底,开车的男人还觉得不够,无人的马路上车子飞速行驶,他还是觉得不够,恼火地猛踹两脚油门。
这样疯子式的赶路,让他从基地到市图书馆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四十分钟开过去,到的时候吴辉打着伞焦急等在门边,图书馆的保安刚来,正在边掏钥匙边往门口走。
梁亦辞把车一停,猛地开门下车冲到门边。
吴辉撑着伞看他,愣了愣才招呼:“小梁……你怎么过来了?”
没人回应他的话。
下一秒,他的雨伞被一把扯开丢在地,听见面前这个满身透湿的年轻男人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你让她来这儿的?”
吴辉想说话。
开口前却被对方一把拉起领子。
又是一声劈天开地的雷,闪电短暂地照亮大地,所有人的心头一惊。
梁亦辞把吴辉掼在墙边,一字一顿。
“你就把她一个人扔这儿?”
/
雷声雨声惊天动地的暴雨夜里。
薛思婉知道了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手机没有电。
室内的灯熄灭,电梯全部停运。
她摸着黑来来回回也找不见安全出口。
只是隐约能感觉到,这里被封锁。
还有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
她想起自己很多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
小学的时候父母为了照顾生病的薛思典,暴雨天里没人来接,她在教室里等啊等,最后只剩下她一个。
从那以后,就格外怕雷雨夜。
也怕一个人。
大学的时候也被困在过图书馆里。
她抱着膝盖是瑟瑟缩在角落里,悲哀地在想,不会再有人想大学的时候一样,冒着雨来接她了。
极度的恐惧,她头脑开始昏沉。
不知道是闪电,还是什么将这个巨大的图书馆照亮。
他看见有人。
很高的一个男人,喘/息着跑过来。
不知道是真事假。
还没有分辨清楚的时候。
他已经来到她眼前。
他很像一个人呢,她很想很想的那个人。
他眼睛好红好红,紧盯着她。
她想问问。
我的阿辞,你是不是来接我了。
突然就被人一把抱进了怀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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