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乌冬面。
中午,鳗鱼茶泡饭。
晚上,蛋包饭。
第二天,吃点别的。
第三天,循环往复。
琉夏有好几次,看到门外暗戳戳出现的市女笠上浅金色的帘子晃啊晃,但是等琉夏悄声走到门前,动静又消失了。
食材总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冰箱里,琉夏也试过蹲在冰箱前堵人,但是一直没有蹲到人。
看来那波自爆,让这个家伙恼羞成怒,打算彻底不出现了。
还有鸣……
那天晚上,好不容易想起来名字,按照以前的套路,在喊了名字的一瞬间,就应该直接出现,第一次跟个鬼影一样,第二次直接把处决室掏了个大窟窿,这一次……
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静得让琉夏以为他在自作多情。
“好吧,看来这次是,得我自己想办法了。”琉夏敲了敲门外的“空气墙”,正常来说,这么大范围的东西,不可能毫无弱点,就像是之前在咒术界的那个结界,“如果弱点不在这里,那就在外面……?”
又绕回原路啊。
琉夏坚持每天继续朝下面丢小纸条,看来是被清扫了,虽然纸条这种无机物能丢出去,但是没人捡到也没用啊……
说起来,这里是哪里来着?
还是璃月吗?
那我念叨念叨岩王帝君会不会有用呢?
“岩王帝君摩拉克斯,岩王帝君摩拉克斯……”
啊。
我是笨蛋吗。
以摩拉克斯信仰的宽泛程度,又因为摩拉作为货币的不可替代性,不光是璃月人,大概全提瓦特都有人天天念叨岩王帝君的名字,如果真的每次念叨都会被听见的话,那钟离先生会不会觉得一年四季都有蚊子在耳边吵吵,每到逢年过节,七天神像的下面会不会堆满了祭品,然后像是下雨一样朝岩王帝君砸下来。
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实际上并不可行。
琉夏想着想着,自己先笑起来。
而这笑声或许给了外面的人什么错误认知,没一会儿,琉夏听到敲门声去开门,就看到多日不见的人,正一脸嚣张地站在门外看着他。
呵。
好小子,来的好啊。
琉夏想到什么,先堆起笑容,问道:“一直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Baldeer,Scaramouche。”散兵皱了皱眉,好像这个名字现在不太合适,“虽然以后我会抛弃这个名字,但是暂且就这么称呼吧。”
不管是Baldeer还是Scaramouche,都太难念了吧!
连正机之神名字都记不得的琉夏,面对这又长又难记的名字,很是为难地抽了抽嘴角。
“叫我散兵就好了。”散兵又说到。“名字是至冬国女王起的,但是我已经从愚人众叛逃了。”
哦哦哦,散兵!那个旅行者故事里,在稻妻搞事情的反派!
于是琉夏收起拳头,和和气气地,邀请散兵坐下说话。
大概是琉夏的表情太有迷惑性,或者是琉夏一直以来的性格让散兵没有什么设防,总之,散兵这时乖乖巧巧地坐到琉夏对面的沙发上。
当然姿势还是不怎么端正就是了。
“所以,你要问什么?先说好,不是所有问题我都会回答你。”散兵点着侧边脑袋,“当然,有些事情,我如果不说,你大概一辈子也猜不到吧。”
呵呵,你特么在说什么东西,我猜不到,也比你整天想东想西的结果自爆了要好吧。
琉夏暗地里咬牙切齿,面上不显,继续笑着说道:“首先,如果我
不打算逃跑的话,能不能先告诉我这里是哪儿?”
“这里是须弥,在距离璃月港非常远的地方。”
“须弥啊……”琉夏想了想,好像曾经听过这个地方,在散兵跟他说要来这里之前,很久远的记忆,“啊。是那个,有‘冷浸蛇酒’产出的地方!”
原来如此,是那个温迪说过的,有丰富的雨林资源的那个须弥啊。
“我好像住在一个嵌在树木里的房子……”
“别挣扎了,类似这种高大的树木,在须弥到处都是,你应该从来没有来过须弥吧,想从这些小细节里,知道自己被关在哪里,真是太痴人说梦了。”散兵勾着嘴角,无所谓地说到。
啊啊啊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敏锐,还是说容易想得多的人就是这样?
“那,你一直把我关在这里,是要干嘛。”琉夏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冒充‘鸣’的身份,想要干什么,而我对你来须弥的计划也一无所知,你把我关在这里,是觉得我这里还有什么可图的吗?”
啊,对了……“书”……
“还有,如果是因为‘书’……”
“谁冒充那家伙的身份了!”散兵忽然厉声说道,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琉夏,“我,没有冒充那个蠢货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