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说。”
沈南星拍着脸上的精华液,慵懒地躺回床上:“算了,她怎么可能泄露他宝贝竹马的半点隐私问题。”
“我不说是因为他是我的领导!是我爱戴的人!”
“去掉’戴’字。”
“……”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薛衍给她发来了500转账——
薛大帅比:“看在你这次还算没给我丢脸的份上,赏你了。”
冰糖雪梨:“哇!”
薛大帅比:“记得在你那位青春痘室友面前多说我的好话。”
冰糖雪梨:“呃。”
如果薛衍知道她刚泄露了他正在拉屎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想要杀了她。
薛大帅比:“嗯?”
冰糖雪梨:“定不负使命!【敬礼】”
……
薛梨收到了薛衍的转账,开心极了,转头给陈西泽发了消息——
冰糖雪梨:“我又有钱了!”
冰糖雪梨:“你想吃鸡腿吗?明天我给你买,还可以附送一袋鸡米花哟。”
冰糖雪梨:“不用谢,我就是这么大方又可爱的女孩子!【开心】”
123:。
冰糖雪梨:“什么意思。”
冰糖雪梨:“陈西泽。”
冰糖雪梨:“干嘛不讲话!”
123:“不想吃。”
薛梨坐在蚊帐里,身上搭着薄毯子,看着陈西泽生硬的回复。
或许在别的事情上,她挺迟钝的,但跟陈西泽聊天的时候,她总能敏锐地感知到他字里行间门的情绪。
冰糖雪梨:“在生气?”
冰糖雪梨:“我没得罪你吧。”
冰糖雪梨:“怎么了嘛。”
半晌,陈西泽回了三个字——
123:“没什么。”
薛梨看着他冷梆梆的三个字,愉快的心情瞬间门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重重地烫进被窝,捞起毯子遮住了脸。
烦死了。
爱生气不生气,关她什么事。
莫名其妙。
……
射击训练场,陈西泽关掉了校园论坛的网页界面,平复着烦躁的心绪。
端着枪,偏过头,他眼神冷冽的凝望着远处的靶心,按下了扳机。
子|弹命中正中心的10米0.5靶心。
教练欣赏地望着他。
他真是天生的射击手,要知道气步|枪没有放大镜,最高的10环的靶心,直径只有0.5毫米,而站在十米之外的距离,想要看清正中靶心,对正常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陈西泽就能做到!
他的视力异于常人,完全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类型。
“西泽,我真的建议你,把气步|枪项目当做主要的事业来努力,你会取得比现在更高的成就!你会走向世界,成为享誉全球的明星运动员。”
这话,教练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每一次,陈西泽的回复都一样。
他放下了气步|枪,旋转活动着修长的手腕,淡淡道:“抱歉,教练,我还是想主攻眼科。”
教练惋惜地说:“西泽,运动员的生涯是很短暂的,难道你就只想当个医生吗?”
陈西泽返回休息椅边,从包里摸出保温杯,仰头喝了一口:“嗯。”
教练真的百思不得其解,当初陈西泽填报医学院的志愿,他还以为他是报错了。
没想到这小子,是真的只拿射击当兴趣。
“可是为什么啊,你明明在射击方面更有天赋,你会拥有更广阔的一片天地。当然,赚的也会更多啊。”
陈西泽放下了枪,伸手摸到了兜里的那枚小狗零钱袋,眸色幽深——
“我有想要治好的人。”……
次日清晨,薛梨在八教三楼的教师门边蹲到了陈西泽。
昨晚他冷淡的态度,让薛梨心里七上八下的,所以一大早赶过来探探口风。
陈西泽穿着件休闲的黑色运动卫衣,手里卷着一本毛概书,跟几个少年从容谈笑地走出教室。
秋日的阳光很温柔,当阳光倾洒在他身上时,清冽的气质仿佛令周遭的一切黯然失色。
薛梨本来是想找他问明白,为什么昨晚莫名其妙生气。
但看到他身边有这么多人,她反而不好意思当众叫住他了。
陈西泽只在一个人的时候,才是她的哥哥,很多人时,陈西泽就是陈西泽,一个距离她无比遥远的人。
本来她还拿着一份手抓饼早餐,准备带给他吃,这会儿也给不出手,只能背靠着墙站着,一个人傻兮兮地啃着手抓饼。
陈西泽单手拎着书,另一只手插着兜,偏头跟周围男生说着话,脸上挂着疏懒的笑,带着浪荡人间门的气质。
经过薛梨身边时,他撩起眼皮,云淡风轻地扫了她一眼。
薛梨终于还是叫住了他:“陈西泽。”
“有事?我幽默的女朋友。”
“……”
“没事。”薛梨嚼着手抓饼,“遇着了,打个招呼。”
他纠正她:“下次打招呼,要叫主席好。”
薛梨闷声闷气喃了声:“我不是你幽默的女朋友吗!”
“所以你在这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她理直气壮地回答,“等上课啊。”
”几点的课?”
“四点。”
陈西泽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早上九点。”
“……”
关你屁事!
他心情似乎稍稍缓和了些,狭长的眼尾挑了挑:“下次吃早餐,别站在男厕所门口。”
薛梨一回头,才发现头顶的墙边有个男卫生间门的标牌,而旁边就有男生来来往往、进进出出。
“知道了!”她气呼呼地跟陈西泽擦身而过,还重重地撞了他一下。
…
下一节解剖课,室友徐旸挪着步子来到了陈西泽身边,看着他拿着细长的手术刀,对着一枚仿真眼球做精密的切割。
他的手永远沉稳,不管是拿气步|枪还是拿手术刀,从来没有抖过,似永远不会出错…
就这一双手,可不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吗。
令人羡慕。
徐旸凑近他耳畔,低声说:“泽哥,你妹妹好可爱啊,我能不能追啊?”
陈西泽的手微微一顿,漫不经心道:“你追不上。”
“她眼光很高吗?”
“她喜欢丑男。”陈西泽的手敏捷地转动着手术刀,在他脸颊侧比划了一下,“也许我可以帮你整整容。”
徐旸从男人含笑的眼底看出了冷飕飕的威胁之意,连忙反口道:“当…当我没说过!”
陈西泽收敛了冷笑,低头继续分离晶状体。
徐旸咽了口唾沫,心惊胆战,后背都湿润了一大片。
什么哥哥妹妹。
那女孩…明显就是他的独占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