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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59.社团首战

众人分坐。

影分身“波风水门”一丝不苟地讲解作战计划和各自的任务。

浅野空表面上听得认真,实则作为本体的他对作战计划一清二楚。

同是影分身的“止水”、“卡卡西”也一样:演戏中,勿

爱伦坡更不用说,他是作战计划的制定者,又留守后方不需出战,此时抱着小浣熊安安静静地出神。

这么多人里,真正需要听作战计划的其实只有约翰和田山花袋。

浅野空关注着他们两人的状态。

田山花袋裹着棉被脸色涨红,压抑不住兴奋激动地小声道:“我还没做过这样的大事!”

约翰将英文标注的作战计划拿在手上,低头看着,绷紧的脸上流露出些微紧张。

浅野空目光扫过影分身“止水”,“止水”会意。

“没问题的。”止水凑到约翰旁边,温和笑道:“按照作战计划,我们两人一组。主要由我作战,你用异能力控制敌人、警戒周围就好。”

转头看向“止水”,约翰神色一松。

作战开始。

A组织总部前。

总部守门的两个壮汉站得笔直,扫视四周的目光如狼似虎的凶狠。

浅野空恍若散步般路过。

一瞥见浅野空熟悉的面孔,两个壮汉面色当即一僵,反射性将手按到腰后的武器上,却不敢有什么动作。

春寒料峭,他们脸上却冒出了热汗。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浅野空的身影,直到浅野空转过拐角消失不见,才齐齐松了口气:‘太好了,织梦者走了。’

两人放下按着武器的手。这时他们才发现,由于太过紧张,手臂肌肉收缩得如同石块般僵硬。

这次又是虚惊一场。

“双子”很久没在擂钵街动手,听说与组织达成停战协议。底层成员中还流传着“双子”的恐怖传闻,虽然每次不小心见到“双子”还不免心惊肉跳,但总归没之前那般恐慌了。

两个壮汉放下心,重新站直,恢复凶神恶煞的眼神。

一个路人不小心看到一眼,惊了一跳赶忙低头急匆匆跑过。

其中一个壮汉轻蔑一笑,‘胆小懦弱的软蛋!’心中转动着恶意的念头。

遇见织梦者被吓的憋闷不爽,让他只想找个人泄泄火气。

‘如果不是今天还要守门,织梦者可能没走远,肯定要上去跟他玩玩,让拳头痛快痛快。算他走运!’

门口驶来一辆黑色车子,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守门壮汉表情倏忽一变,殷勤道:“市堂干部,您回来了。”

市堂干部理也没理,直接走进门,几名小弟跟在他身后,没人给守门的底层人员一个眼神。

随后,又有几名干部、几支高级行动队回来。

守门壮汉鞠躬鞠得腰都酸了,才终于没再有中高级干部经过:‘今天难道有重大行动会议?’组织内部规矩森严,他不敢往下瞎猜。

接下来一段时间没有一个人进出。

守门壮汉渐生疑窦,跟另一人说一声,走进总部大门。

一楼是一个大厅,此时反常地空无一人。守门壮汉越走越慢,不停地东张西望。走过一个高大盆栽时,“嗒”脚踢倒什么软软的东西。

守门壮汉惊得倒退几步,凌乱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大厅中回荡。定睛一看,高大盆栽后露出一双脚,横躺的软软耷拉在地上的大脚。

“还有人啊。”身后传来一句轻语。

守门壮汉闻声转头,慌乱地要从腰间拔出枪支,还没看清来人,眼睛一翻“啪嗒”一声倒在地上。脑中最后的记忆,只有一双不含感情的冷冽

黑眸。

“只顾着找东西,差点忘记还有守门的没解决了。”这个守门的满脸横肉,长得很有创意,浅野空有点印象。

A组织的核心成员被全部召回总部,现在跟他们的首领一起齐齐倒在二楼。他们旁边放着一箱箱封存完毕的罪证。现在,总部里除了浅野空,没有一个站着。

浅野空拿起手机拨打电话,“A组织顺利解决。接下来麻烦田山君。”

“外面还有一个。”背起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浅野空脚步轻快地往大门走去,处理最后一条漏网之鱼,“时间不早,赶紧去下一家。”

A组织监控室内,三名监控人员或趴在桌上,或倒在地上,全都丧失知觉。各个监控屏幕忽然接连闪烁,之后屏幕一黑。

从浅野空行动开始的所有监控录像快速清空,了无痕迹。

接着,A组织电脑上储存的重要资料,尤其是情报和犯罪记录,开始复制、转移……

社团驻地的办公室里一片昏暗,田山花袋裹着棉被坐在地上,面前摆放着的十数台电脑自动运行,瀑布般流泻着无数代码。

他的异能力名为“棉被”,能以常人几十倍的速度,隔空操控视线内的电子设备,限制条件是必须披着棉被且身心放松。

“冲冲冲!”作为不擅交际、经常蜗居室内的宅男,田山花袋头一次感到与同伴一起战斗的激动与战栗。

在这一刻,他就是王道漫画里主角团不可或缺的天才黑客!

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田山花袋“嘿嘿嘿”地笑出声。

这家大胆地将总部设在街道上的擂钵街组织,OVER。没有惊动任何外人。

B组织总部不远处。

“止水”和约翰来到郊外。穿过一个小树林,远远看向一个平平无奇、荒凉破败的隧道入口,没有急着上前。

“这是入口?”约翰用小刀在脖子上划出一道小口,将手中的葡萄种子往伤口处一按,种子快速发芽长大,眨眼间长成一条粗壮的葡萄藤。

葡萄藤蔓向四面八方延伸,有的钻入地下,有的攀附到周围的草木上缠绕嫁接,无数草木感知的信息传递到约翰的大脑。

“打的洞像地鼠一样多。”约翰将隧道下四通八达的布局以及五六个出口告诉“止水”。由于里面是水泥钢铁建筑,藤蔓感知不到内部的具体情况。

“止水”思索片刻,“用藤蔓堵住这几个出口。”笑道,“我们来抓地鼠。”

“止水”爆发瞬身术高速突入地下,路上的组织人员只觉得一阵疾风吹过,还在想着‘地下怎么会有风?’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监控室的人员只见相邻的摄像头里组织成员接二连三倒地,却看不到敌人的身影,慌忙拉响警报。

瞬间,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地下建筑。众多组织人员抄起武器从各个房间中冲出来,如同炸窝的蚂蚁般搜索着敌人。

“止水”早已用变身术变成一个面貌平平无奇的“组织成员”,完美混入人群之中。

‘正好免得我一个个房间搜索了。’“止水”感到满意。

B组织首领室。

B组织首领狡诈如狐、贪心如蛇又胆小如鼠,听到警报声迟迟不停,当即在抽屉里拿出一把枪,抓起几个印章和一串钥匙。

另一手在桌上某个位置一按,身后书架“咔拉拉”平移露出一个一人高的洞口。头也不回地跳进洞口。

一路上七拐八弯,出密道与几个完全信任的死忠下属汇合。这时候警报声依然没停,远处杂乱的脚步声、喊叫声却渐渐止歇。

B组织首领心里咯噔一声,拼命加快脚步,在下属的护送下跑向只有他一人知道的密道。终于密道出口,身后安安静静没有追击的声响。

在某个隐蔽位置一按一拉,拉开伪装的盖子,将肥胖的手指往里一怼。轻微的“滴”一声,认证通过,厚重的密道铁门“突突突”打开。

B组织首领脸上还带着跑出来的虚汗,没等他露出逃出生天的笑容,铁门外缠绕的粗大藤蔓如同灵活的蟒蛇般袭来。

当“止水”一路清扫来到这里,就看到几个被藤蔓一圈圈缠住的人形被挂在通道两侧。

约翰在密道外面用藤蔓弄了个藤椅坐着,“其它几个入口也搞定了!”

“辛苦了约翰!”

“丁零当啷”被藤蔓缠住的其中一个肥胖的人形手一松,死死抓着的东西落在地上。

止水被吸引了注意力,抽出一张纸巾将地上的小玩意捡起。

‘这个好像是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为了这次行动,浅野空特意恶补了各种流动资产相关的知识,“止水”作为影分身当然也知道。

‘这些印章又是什么?带回去给坡先生看看。’“止水”将东西收起,拿出手机:“坡先生,田山君,B组织清扫结束。”

监控室屏幕频闪后熄灭,组织电脑的资料顺着数据线源源不断流向远方。

深藏地下的B组织,OVER。

C组织总部。

一个戴着面罩的白发少年蹲在一栋楼房的天台上,静静看着对面的大楼。

挺有创意,将总部设在市区商业大楼的顶部两层。对面是警察局,拐个弯两条街外是医院。既然医院这么近的话……

C组织总部,西装革履的组织成员人来人往,仿佛这里不是一个依附在擂钵街底层民众身上吸血的Mafia组织,而是一个正当经营的公司。

突然烟雾报警器响起,天花板上的喷淋器喷洒出一圈圈的水花。

组织成员们措不及防就被兜头淋得浑身湿透,地上快速积起一滩滩水泊。四下爆起各种粗俗难听的骂街脏话。

谁也没注意到,地上的积水以不合常理的速度增加,整层楼都浸在一层浅水中。

藏在暗处的白发少年拿出一个塑料凳蹲上去,一手结印,一手按进水泊中:雷遁!

灼目的紫色电光炸起。

“啊!”“啊!”“啊!”偌大的空间里,粗噶的惨叫此起彼伏,微风带来一阵阵蛋白质焦糊的气味。

商业大楼对面的警局接到报警,说楼顶传来不似人类发出的嚎叫和爆裂声。

警局半信半疑,他们可是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只是因为没有证据,作为警局顶头老大的大熊警视长也奉行与Mafia井水不犯河水,才任由C组织将总部大摇大摆地开在对面。

那种地方听到枪声还有可能,也许是有嚣张的Mafia不顾警局的存在上门寻仇。但没有枪声也没有爆炸,只有嚎叫和爆裂声?

几名警员快速出警,走过一条斑马线进入商业大楼坐电梯来到顶楼,整个过程要不了15分钟。电梯门一开,几名警员霎时惊呆。

C组织总部大门敞开,里面一片**,众多成员或坐或躺全都失去意识,身体不时抽搐。门口摆放着两个箱子,上书大字:“犯罪证据”。

“进去看看!”“叫救护车!”

……

擂钵街风声鹤唳。

最顶头的几个大组织一夕之间被连锅端,所有中高层连同犯罪证据被送入警局。规模排在之后的中大型组织纷纷紧急行动,或顽强抵抗,或转移地址,或分散潜伏。

但全都没用。

他们的行动、布局,仿佛被一只高悬空中、无形又无处不在的眼睛透视,无论他们怎么计划,终究还是被一一找上门来,像垃圾一样被扫进警局。

而他们甚至说不清袭击他们的人是谁,有几

个。

唯一肯定的是,其中肯定有“双子”!

这么久以来,只有“双子”不顾潜规则这样做过。做出这么大事,“双子”肯定触犯了法律,应该被警方通缉!

审讯室内,组织高层们言之凿凿,被手铐铐住还不死心地让警方去调查。

“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双子’。事件发生时的所有监控录像都消失了,附近的摄像头也没有拍摄到任何可疑人员。”

警员不耐烦地敲桌子,“你们的罪行倒是证据确凿,快点老实交代!”

审讯室外,警局里的警察们来来往往,走路速度快得飞起,恨不得多生两只手两条腿。接连不断送来的Mafia,要审讯、要调查、要写报告,所有人都没多少时间休息,全靠咖啡撑住屡屡掉下的眼皮。

在这个关键时候,大熊警视长却在事件发生前去了东京办事。

幸好与川警视正挺身而出,及时从其它警局请调来一批警员协助,清晰有力地指挥安排。要不然他们横滨警局24小时忙死在工位上也忙不过来。

大部分警察对与川警视正生出感激和敬佩,这些案件办好了,每个人都能分到不少功劳。少部分人觉得,经过这一次,与川警视正的职位也许能往上动一动了。

擂钵街的小组织眼睁睁看着那些成规模有气候的中大型组织被一一掐灭,排着队送去警局吃猪排饭。

双子发的什么疯!他们真的要将所有组织干掉?

运送方居然是港口Mafia的底层成员!

小组织们顿时更加绝望了。

某个被干掉的擂钵街组织门前,港口Mafia的底层成员忙忙碌碌。

将昏倒在地的中高层们用绳子绑住,一人抬手一人抬脚像搬货物一样搬进货车车厢。车厢装满后就会开向警局门口卸货,连同装好的组织罪证一起。

一名中年的底层成员刚刚搬完一箱罪证,撑着腰喘了口气,感慨地对身边的人道:“织田,干了这么久,从来没想过还有搬活人和罪证的一天。”

他们是Mafia,平时打扫战场,搬的更多是战后的尸体、己方的伤员、敌方的俘虏。

中年底层成员继续道:“‘双子’居然这么仁慈,真是年轻。”

在Mafia的世界,仁慈可不是好词,往往与软弱、愚蠢划等号。

围观人群中,一个戴着报童帽的金发外国人正要走,闻言停下脚步,用不太流畅的日语道:“不是仁慈,是没必要。”

他脑中回想起与“止水”的对话。

在行动之前,约翰做好了杀人的心理准备。为了家人,他早有觉悟。但是没想到,“止水”基本包办了所有战斗,自己没有杀人,也没有让他杀人。

约翰不禁问为什么。

“止水”似是有些惊讶:“我们不是超级英雄,没有不杀原则,只是没有必要。”

指着在地上倒成一片的敌人,“对于没有威胁且已经被打倒的敌人,杀他们就是白费力气,不仅没有收获,还可能引来官方忌惮。

审判和杀死罪犯是政府的工作,我为什么要替他们做白工?况且,他们之中有人罪不至死。

我们的目的不是杀戮,而是创造让人能凭借努力更好生存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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