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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第132章

慈生茫然地将自己的双手搭靠上了透明的那东西的上面。

他听到了邪祟在他耳畔轻柔万分却也邪恶万分地低低呓语:

“宝宝会不会很喜欢?我在这里把宝宝铐住, 所以宝宝没有办法走路了,只能让我抱或者让我背着。”

不合时宜的,慈生的脑海之中真的浮现了那样的场景。

自己因为这个传说之中的豌豆公主症, 本来就已经浑身上下哪里都疼了,倘若要是再被这邪祟魔鬼给铐住,那岂不是更动不了了?

手摩擦着疼,膝盖走动疼,浑身上下都在发麻,只能小声哭泣着承受这种痛苦。

慈生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之中划掉了,旋即他声音微颤,佯装冷淡地回复道:“不, 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可以自己走路,不用别人背。”

“……呵呵, ”那邪祟轻笑了一声, 青年的床铺在上铺,只不过他这次可并没有走那摇摇欲坠的梯子,反而是直接脚底下垫着东西, 很快就被抬上去了, “可是乖宝是娇气的小宝宝,娇得很, 梯子都走不了, 是不是?”

慈生的脸都憋红了,可是他毫无反抗之力,先是将自己的脸和整个身子反过来藏到了被子里面,旋即就小小哆嗦着忍受着皮肤上的阵痛和麻痒。

“我们的交易之中根本就没有这一项, 你过分了。你不可以这么碰我, 否则我一定、一定……”

能将这邪祟拿来干什么呢?慈生觉得自己都有点色厉内荏, 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慈生这副话在口中不上不下,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似乎下一秒就立刻取悦了邪祟,邪祟凑在了慈生的耳畔发出了阵阵的轻笑。

就好像是看自己家乱撒娇挠人的宝宝猫,无论怎么闹都觉得可爱,恨不得把小爪子抓过来狠狠地亲两口才能舒服一些。

“一定什么?”邪祟的低语让青年浑身都瑟缩了一下,“宝宝,说到我们的交易……到底是谁没有遵守,嗯?”

是自己。

慈生从那个时候就没有喊过邪祟想要他喊出口的那个称呼,心底强烈的羞耻和拒绝感让他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唇,只能够用水润润的眸抬头望过去。

“过来,宝宝。”

邪祟的呼唤。

“我不要!”

慈生从喉咙之中挤出来了这么一句,他知道自己其实已经逃不出邪祟的手掌心,可是就是不想要这么快向他认输和求饶。

“不过来?”邪祟的语气里面听不出来到底是平静还是生气,慈生只能梗着脖子不转头过去面对着他,“宝宝,怎么这么坏?”

“坏的宝宝就要被老公惩罚,知道么?”邪祟的声音稍微沉了一些下来。

慈生尚且还没有搞清楚他语句里面的含义,就感觉自己被自己裹在背后的被子乍然被掀开来了,脖颈和后背那里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地露了出来。

“唔!”

慈生闷哼了一声,但是没有用,完全没有阻止下一步邪祟的动作。

慈生的身上实在是太柔软又太容易受伤,邪祟并没有挑选那里,反而是轻柔地将青年腰那里的衣服给揭了上去,下身的则稍微往下。

两个漂亮凹陷的雪白腰窝瞬间就露了出来。

甚至没有放过柔软的……

邪祟似乎是轻轻地笑了一声,对自己看到的情况特别满意,所以透明的触腕在腰窝上流连了一瞬,激起了青年一阵哭腔和求饶似的颤栗。

“乖宝,怎么才碰就受不了了?”邪祟的语气自然平淡,如果不是看到祂黑雾的脸上兴奋又满足的神情,恐怕是真的要被祂给诓骗到了,“老公还没有开始惩罚呢。”

还没有?!

苍天,老天!慈生的眸霎时间就睁大了,湿润红透了的眼尾似乎含着无限的柔情和可怜兮兮的求饶,这一切都被那身后的邪祟尽收眼底,但是祂却坏心眼地视而不见。

慈生从喉间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呻吟。

“不要……难受!”

其实黑雾下手的力度并没有很重,大概是因为祂也知道慈生的身上有个豌豆公主病,所以限度只在让慈生微的痛麻到让他觉得爽快之间。

身后的感觉真的是十分奇怪,明明很想要逃离男人的掌控,但是却又好像习惯了这种挑动。

“不难受吧,宝宝。”邪祟的语气之中带着淡淡的征求和询问,表面上是温柔且温文尔雅,但是实际上看起来却好似一个伪装出来的杀人魔,“宝宝又骗我了,第二次,对不对?”

慈生的喉间哽了片刻,旋即就开始摇头,泪眼汪汪地道:“……没有。真的没有。”

“哪个没有?是没有在外面和别的野男人聊天接触,还是觉得身上难受。”

慈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但是他现在的思绪也只能被身后的邪祟占据,头脑昏昏沉沉的,半晌之后颤了一下身子,小声道:“没有,都没有。”

“……”

一阵诡异且沉默的死寂,半晌之后,慈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而自己的眼前也忽然地被一层黑暗笼罩,似乎光都直接消失了。

在不停散发着的强大和恐怖气息占据了整个空间,尽管并没有对着慈生释放,但是还是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既想要往可靠强大的方向投诚,又有一点想要逃离那个散发危险的来源。

“撒谎。”

这一声犹如圆润的玉珠落在盘上,意气风发,又有大将之风,可是偏偏是在这么个邪祟的口中发出来的。

甚至伴随着这一声一起的,是一声略微有些清脆,皮肉与“皮肉”相碰撞的声音。

……救命。

救命。

慈生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被颠覆了,整张脸就好像是整个熟透了的番茄,粉嫩的耳朵尖埋在了被子里,从口中发出了一声带着浓烈哭腔和崩溃心情的颤音。

邪祟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小屁股。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凭什么啊。好过分。其实自己也完全没有过这样跟邪祟做交易的经验,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

这其实恐怕在谁看来都不能算得上是打,因为慈生这么嫩的皮肤都感觉不到多大的痛楚,只能觉得是皮肤轻轻被碰了一下,恐怕邪祟也没有用什么力气。

说“家暴”恐怕算不上,任谁看都只会觉得是情人爱人之间的小心思。

可是偏偏这种难受的感觉,就完全不是生理上面的,反而是心理——“小心思”。

慈生感觉到的巨大的羞耻、崩溃,和一点私密难言又诡异的心绪,全数被交织在了一起。

“不要碰我!”

慈生感觉自己就好像要说那些质问和咆哮一样的话语问祂:我说过了根本就没有,你完全就是想要满足一己私欲所以过来找借口羞辱我!

慈生还没有来得及组织语言将这些带着气急和哭腔的语句给说出去,就感觉到自己先是抽泣了一声,旋即就有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自己白净的脸上滚了下去,径直流淌进了唇中。

尽数被慈生委屈巴巴地吞了下去。

邪祟似乎霎时间就停住了。

半晌之后,另外一只触手和修长有力的五指在一起,在安静地摩挲着慈生的肩膀,留下了一连串红痕。

“宝宝,以后还跟不跟那些觊觎你的人再继续玩了?”

没有过来哄慈生,反而还威胁恐吓似的再一次让慈生难受,邪祟都在感觉自己好像是狗胆包天,可是……可是,自己不会阻止慈生跟别的正常的人一起聊天,但是看到他们毫无顾忌的亲密,毫无掩饰的崇拜……祂还是觉得好嫉妒、好恨,想要将宝贝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祂无非就是仗着宝宝什么记忆都没有,所以才这副模样,将自己心中肆虐和宣泄的魔鬼给放出来,任由这种念头占据自己的心神。

倘若要是慈生记忆在,祂恐怕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

“我到底怎么了……”慈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晕傻着的,心情也有点点的崩溃,“我不是你的东西,你不能这样,我也没有跟什么人玩……”

慈生说傻乎乎的话,邪祟却听得很认真,轻柔地过来在他的耳畔印下了一个吻,固执地追问道:“不要跟那些觊觎你的人玩好不好?现在他见到你的第一面就那么崇拜你,你怎么知道他之后会不会过来向你求爱?到那个时候宝宝是不是就要答应了?”

滑坡悖论。而且是个自我的臆想。

慈生真的想要辩驳,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他只能咬住了自己的指尖,非常屈辱地点了点头。

“……好乖,好乖哦。”

邪祟的占有欲和安全感在这一刻飙到了巅峰,祂感觉自己整个黑雾阴郁的身体都要沸腾起来,浓烈的爱意占据了浑身,旋即将慈生整个都包裹了起来。

“太爱宝宝了,好乖,宝宝就这样在我的身边不要走好不好?”

刚刚那副恐吓的模样那么危险,可是在被慈生“哄”了两声之后,祂又变得像是个缠绕在主人腿边的大型犬一样,恨不得把宝宝浑身上下都舔一遍。

“……滚。”

慈生现在不懂这个邪祟,心底那些淡淡的感觉被他自己强行忽略了,更多在心头蔓延的都是羞耻和不愿面对。

就算说的是滚,但是青年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很好听,微微的沙哑不仅不能掩盖他的音色,反而让他听上去更加性感。

听到这一声“滚”,那邪祟反而是一点都没有生气,甚至还有空轻笑一声,主动地用触腕和幻化的唇舌去舔舐青年的小腿,把他的脚踝往下都整个舔了一通。

变态、死变态。讨厌,讨厌死了。

慈生的眼泪流不出来,但是唇却咬的死紧:高高在上实力超然的邪祟凑到脚边舔他的足,明明前一秒还是恐吓和威胁,下一秒就又成了甜蜜和讨好。

太离谱了,但是慈生在这次的试探也知道,哪怕被自己骂或者自己违反契约,这邪祟目前都还是没有伤害自己的,就是不知道祂到底要干什么了。

自己明明是个男人,但是却被这样过分的邪祟给缠上了,放到任何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上,恐怕都是会有些崩溃的吧。

“我不能滚,”邪祟的语气轻柔带着笑意,“我要是滚了,岂不是有别的狗要来抢我在宝宝这里的位置了?”

邪祟这句话说的甜甜蜜蜜又亲亲热热的,好似慈生愿意搭理他一样,分明是条坏狗,却在这上赶着对着慈生晃尾巴表忠心。

慈生被他这句话给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于是闷闷地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被子里面。

埋进被子里都不得安生,慈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后重新席卷来了一道冰凉的气息,这次更是从身下直接将被子抽起来到背后。

“宝宝,这里脏,”邪祟几乎算得上是微笑着对慈生道,“到老公怀里好不好?”

“……”

慈生不想搭理,闷闷又兀自地将身体缩在被子里。

结果,下一刻整个人带被子都被拉到了邪祟的怀中。

黑雾原本就是没有实体的,呈现在慈生的面前就是一片透明的空气而已,片刻之后就从被子之中渗透了进来,直接将慈生给包围了。

青年的身上尚且还是一件简单的囚服,算不得质量多好多漂亮,邪祟看着这东西分外不满意,在慈生的耳畔耳语:“乖宝,下次老公给你换衣服好不好?好久都没有给宝宝换点新衣服了……”

慈生还是没有说话,他腹诽,到底谁认识祂是祂老婆?也真是够了,谁受得了这样的恋爱脑疯狂神经病呀。

“……宝宝,说句话好不好?”邪祟哄他似的在他耳畔轻声道,“交易还是宝宝自己愿意跟我做的,怎么能喊了一声之后就再也不喊老公了呢?”

“……”

“再喊一声好不好?”邪祟非常耐心地将慈生的手拿在手中把玩,轻柔地在指尖上舔舐,将他的指尖含在腕足旁吮吸。

祂跟旁的普通人是不同的,腕足都是奇异和黏腻的触感。

“我知道了,宝宝肯定是还在想我没有帮宝宝完成交易,”邪祟恍然大悟一样,但是这件事情祂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故意的,而且为了慈生好,他不得不这么做,“宝宝,你要知道我确实已经努力地保护了她,至少没有让她受到任何的折磨,不是吗?”

慈生简直感觉自己要更加生气了,可是他现在完全也不敢说话,只能用手把脸给捂住。

邪祟约莫是自己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是祂自己动手的,所以无权责怪别人;片刻之后,祂才温声对慈生道:“宝宝,如果你不想要叫老公的话,还可以喊萧望勉。”

这个名字脱口的瞬间,慈生感觉很熟悉,几乎一瞬间就让他的心脏动了动。

不过,这种感动只维持了一瞬,慈生想到这个鬼多么变态就不愿意跟祂交流了,只想要等之后找到个机会就跟主角他们一起把邪祟解决了。

“哦。”向来都会温和回答别人的问题和话语的慈生就这么干巴巴地应答了一声,垂下来的眼睫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太好,看上去软乎乎又闷闷的。

“宝宝,那就喊一声吧?”

邪祟——或者说,萧望勉,其实非常期待慈生喊自己的名字,只要听到他喊自己的语句,就感觉整颗心都要飞扬飘起来,恨不得溺毙在他的温柔之中。

可惜,慈生尚且还是没有开口,在诡异漫长的死寂之后,还是萧望勉尚且没有忍住,冰凉的手和触手落在了慈生的浑身上下,扣住了他的膝盖。

语气之中有着恳求和几不可见的愠怒,其实更多的还是爱意。

不过,现在的慈生就算有着丝毫的好感都不会表现出来,他又不是任何品种的斯德哥尔摩,现在正生闷气呢。

“……”

心情就好像是在大起大落一样,心中先是愤怒,但一下子又被慈生的语句哄得高兴得不得了,最终又沉了下去,没有话说了。

“宝宝,如果不喊的话,我真的好生气好难过,”萧望勉像是在陈述自己的心情,但是更像是找个借口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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