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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谢谢。”

雨野初鹿将松田阵平的手拍了下去:“拍猫猫狗狗呢?”

过了一会他又说:“你们怎么都喜欢把我当猫猫狗狗?”

琴酒拎着他的动作就像是在拎一只不听话的猫,松田阵平拍他脑袋也像是在拍一只不听话的狗。

“喂——那边的人,不要坐在上面!那么大的警示牌你们装作没看见吗?!”

有个巡警过来喊,他手上拿着的明显是个罚单本。

雨野初鹿一抖,整个人灵活的从栏杆上跳下来,拉着松田阵平就跑。

松田被他拉的袖子都变了形,眼中却盛着笑意:“你刚不是说有钱任性吗?”

“那也得花在该花的地方!”

小骗子!

侦探的头发在空中飞扬,乱七八糟的甩着,却还记得伸出一只手来固定脑袋上的帽子,他的眼睛又圆又大,咕噜噜的转,看起来一直在琢磨怎么才能躲避追捕。

“这边这边。”雨野初鹿拉着他往旁边跑。

两个人贴着墙缝,胸口都因为运动而起伏,巡警往旁边跑了,没看见他们俩。

雨野初鹿这让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狠狠的散了一口气。

他侧头去看松田阵平,他跑的气喘吁吁,松田阵平却显得很平静,甚至连出汗都没有。

明明最后他甚至托了雨野初鹿起来,就差抱着雨野初鹿当负重长跑练习了。

又一次回顾了警校生涯,松田阵平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两个人身处犄角旮旯,看着彼此鼻尖上涌上的汗,雨野初鹿没忍住:“你运气真的好差。我老在那上面呆,还是第一次有人巡逻。”

“怪我吗……”松田看到雨野初鹿捂着岔气的肚子,叹了口气:“算了,怪我。”

雨野初鹿对松田阵平发出了邀请:“周末有空吗?”

“有。”松田回答:“怎么了?”

“想请你去最近新开的那家甜品店,就是那家开在新的商业街上,铃木集团的地盘。”

松田阵平一点就透,这是打算暗中调查,和他一起。

明明警视厅那边一定会跟雨野初鹿合作,但是侦探却选择了他。

“去吗?”雨野初鹿问道。

“那就破费了。”

雨野初鹿粲然一笑,他从墙后探出脑袋来,检视了一圈。

那个巡警已经不见了,他从阴影里跳出来,冲着松田阵平说:“那就一言为定啊。”

刚挥了挥手准备走,就看到了旁边的监控摄像头,雨野初鹿的表情瞬间就扭曲了起来,说:“完啦。”

“怎么了?”

“雨野家最近跟警视厅那边有合作,最近加装了摄像头,我签的合同,但最近太忙了,我给忘了。”

“所以说……”松田阵平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对,你想的没错,我们刚才跑之前,就被摄像头拍了下来。”雨野初鹿搓了搓手腕,诚恳的说:“那什么,你能写双份检讨吗?”

最后松田阵平跟雨野初鹿又回去了警视厅。

前后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巡查就把他们两个人提交了罚单纪录。

一个警察,一个侦探还逃窜,挺丢人的,就给警视厅那边打了报告,哪来的回哪去,最好进行思想教育。

“怎么平常没见到出警这么快?逮我一逮一个准。”雨野初鹿还跟松田阵平咬耳朵。

松田阵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确实。”

目暮十三看着面前两个明显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的家伙们,感觉自己头上青筋崩起。

“你们两个!!!!!”

一声怒吼惊起群鸟。

最后以雨野初鹿肉疼的付了双倍的罚款,并且再三保证再也不坐那个栏杆了,还有两份松田阵平亲自手写的检讨书告终。

等到雨野初鹿回到琴酒据点的时候,就显得有气无力的。

琴酒正在擦拭自己的枪,他拆卸的手段非常的干练,枪口被磨蹭到发亮。

这段时间他早已习惯雨野初鹿早出晚归,只是淡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又低下头去。

礼帽被放在了门口,长长的银色头发顺着琴酒的耳边落下,没完全拉上的窗帘露出了一个侧边,在他的脸上打上了一层光晕,显得极其好看。

雨野初鹿把自己摔到了沙发上,就像是在摔一件货物一样。

皮质的沙发不堪重负的发出了一声悲鸣。

“怎么?又去参加宴会了?”

“不,我出去跑步花钱了。”

“没有必要,组织内的训练场有跑步机。”

不是去健身房办卡……

雨野初鹿本来想要解释,但是想一想,一个组织成员被一个巡警拿着罚单撵的到处跑,还是很丢脸的。

他决定不回答了。

“多少?”琴酒问他。

沙发里露出了一只手,竖起了两根手指。

琴酒起身,到门口的风衣里面,从自己的皮夹里面抽出来了几张纸币,也没看具体是多少,扔到了雨野初鹿的沙发里。

颇有一种财大气粗的感觉。

杀手不缺钱,能请得动琴酒的人,花的代价一般超出其他人想象。

雨野初鹿捏着纸币,有些懵,他说:“我不缺钱。”

琴酒还用白色的布料擦拭着枪.管,眉眼低垂,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我知道。”

雨野初鹿自顾自的说:“小时候雨野家的人不喜欢我母亲做实验,他们总说她是疯子,所以从不资助她的任何实验,那段时间她还没有被Boss看上,父亲也开始逐渐疏远她,那段时间很清贫。”

所以雨野初鹿即使嘴上说着他很有钱,但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让他习惯性的去攒钱,也很少花钱。

琴酒在旁边听着,手上却没有顿一下,仿佛抚摸的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带着温热体温的恋人。

沉默是最好的聆听。

“后来吧,养成了攒钱的习惯,本来今天偷摸耍滑能不花钱的,但旁边有一个根正苗红的正直警察。”

琴酒张开口准备说句话,雨野初鹿却接着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琴酒先生,无非就是我怎么又跟警察待在一起了?”

“啧。别随便揣测我,雨野初鹿。”琴酒放下了白布,开始组装枪。

不图速度,而是检查零件磨损。

“是是——”雨野初鹿拉长尾音接着说:“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而已。”

雨野初鹿趴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从沙发上弹射起来,跑到了自己的纸箱子旁边。

那两个很大的纸箱,至今还摆放在他据点的角落里。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琴酒没有将它们当成垃圾一样扔出去。

他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表面是凸面红木的,一看就很贵。

雨野初鹿将那个盒子放到了琴酒的面前:“对了,礼物。”

琴酒的手难得一顿。

他掀起了自己的眼皮,墨绿色的瞳孔里聚着星光。

“这是什么?”

“我把那些小石头加工了一下,弄成了一个小手串。我还让人弄了挂绳,可以挂在车上。”

这一个月断断续续的,雨野初鹿总是在到处找那些小石头,得合他眼缘,还得大小均衡好打磨,还要对人体无害。

而在今天,一串黑不溜秋的手串出现在了琴酒的面前。

所以说前段时间这家伙偷偷摸摸的拿走了那个装满小石头的玻璃瓶是去干这个了。

琴酒难得勾起了一个笑,他将手串握在了手心里,感受着圆润且冰冷的触感。

雨野初鹿觉得琴酒认真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这仰仗于他有一张很好看的脸。

跟雨野初鹿偏稚嫩的脸不一样,他天生带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就是之前在杀人的时候,阴森森的笑,那个时候还蛮可怕的。

选手绳,选赘须,雨野初鹿全挑的是自己喜欢的。

他觉得自己品味挺高,并且拒绝别人说不喜欢的可能性。

“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琴酒问。

“上次青宝组织的事,你帮了我……”

“你喝醉之后帮我拆了弹。”

“那之后你还帮我……”

琴酒打断了搭档多余的废话:“说实话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又搓了搓手腕上的红肿,他痒得厉害:“没有原因,单纯我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他低下头,头顶的头发之前被松田揉的乱七八糟,金褐色的眼珠转了一圈,最后眼皮眨了眨。

“我总觉得应该找个借口。”雨野初鹿将刚才躺在沙发上的帽子放到了旁边:“否则我觉得你会不收。”

琴酒将手串捏在手里,他看着手上原先灰扑扑的那些石头,变成了漂亮的饰品。

的确,他不接受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好意,对一个杀手来讲,只有交易才是最可靠的关系。

但是雨野初鹿似乎是他职业生涯中的一个意外。

“讨好?”琴酒咬着这两个字的时候,带着些许的无语,却没有嘲讽的意思。

雨野初鹿诚实的点了点头:“如果你觉得是的话,那就算吧。”

琴酒将手上的东西全放在了桌子上,除了那个手串,他靠在了沙发上,被陷入了身后的抱枕。

柔软的抱枕是他这个屋子本不应该拥有的,琴酒不适应的将身后的抱枕抽出来扔到了旁边。

“我收下了。”琴酒将手串收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谢谢。”雨野初鹿又露出了甜甜的小酒窝,原躺会了沙发里窝着。

收礼的给送礼的说谢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贿赂现场。

雨野初鹿打了个哈欠,他说:“我好久没运动了,今天跑了一段路岔气了。”

上次出去转了一圈翻墙脚扭了,这次跑路岔气了。

雨野初鹿的身体状态真的是差的离谱。

“我受过专业的剑道训练,呵。”琴酒学起了最开始雨野初鹿的话,嗤笑了一声。

“……”

不是,你刚收了礼物诶!

雨野初鹿瞪大双眼,看着琴酒的眼睛里面带着不可置信。

怎么有这样的人啊。

琴酒看到雨野初鹿这幅傻样,下意识的想要压低自己的帽檐,却摸了个空。

他只好闭上了眼睛,掩去了神色,用力抿唇,将殷红的唇色抿的苍白。

“看在这份礼物的份上,我再保你一年,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用了一堆破石头,换了最好的顶尖杀手一年的保证。

“我也会完成琴酒先生布置的所有任务。”雨野初鹿狡猾的挑了挑眉,举起了手,在耳边敬了个礼,“说起来伏特加最近怎么样?”

“还是那个样子,还需要培养。”

“那贝尔摩德呢?”

琴酒皱起眉:“你似乎很关注贝尔摩德。”

雨野初鹿想了想:“她是我的中间人,对我还算不错,问问是应该的。”

贝尔摩德在出国的这段时间,一直在演戏和完成组织派遣的任务。

忙的几乎没时间给他打电话。

偶然会给他的手机发两条短讯,大多都是会让人面红耳赤的调侃。

这些日子里,所有的受助人全都是雨野初鹿亲自想办法跟他们沟通的,没有那种出神入化的变装术,他还得构思中间人的这一块。

“过段时间我们组织有个国外的任务,你可以接。”

“你也去吗?”雨野初鹿问。

“不去。”琴酒回答。

“那我也不去。”

琴酒曲起了手指:“你没断奶吗,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蹙了蹙鼻子:“志保都会在国外受到欺负,别说异能力了,我本身就聪明,那不得被围殴?”

琴酒拿起了枪,黑色的枪口对准了雨野初鹿的眉心,他真心觉得雨野初鹿聒噪,他说:“闭嘴。”

雨野初鹿又搓了搓自己的手腕,然后乖乖的闭目养神了。

过了一会他就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其实他很讨厌烟草的味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琴酒这里就还能忍受得了。

雨野初鹿觉得这个东西叫做因人而异。

“待会你有任务对吧?”雨野初鹿说道。

琴酒已经不在乎雨野初鹿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任务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等你走了我睡一会。”雨野初鹿还记得入梦术:“我今天一定要把那只咬我的该死虫子抓住!”

“话说琴酒先生为什么没被咬?难道是我的血比较甜?”雨野初鹿的母亲在做实验抽他血的时候,就会这么安慰他。

当琴酒准备打开门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雨野初鹿。

他正在不由自主的搓着手腕,睡意一来,就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说是自己要逮虫子,但是等琴酒快要出门的时候,雨野初鹿的呼吸都均匀了起来。

门原关上了,琴酒还留在屋内,但随着关门声响起,雨野初鹿彻底放任自己坠入梦乡,他难得做了个好梦。

这一次没有任何的蚊虫骚扰,他咂了咂舌,将自己的头埋入了柔软的抱枕里。

等他醒来的时候,月光已经投入了屋内,只留下了烟草的余味。

琴酒已经不在屋内了,应该是去完成今天的任务了,是个麻烦且不好推的任务,Boss惯会剥削忠诚的成员。

“奇怪了,今天它没来。”雨野初鹿握拳砸了一下无辜的沙发,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可恶的家伙,算它运气好,逃过一劫。”

圾桶内,一张卫生纸包裹着一只蚊子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

而古董车保时捷356A的后视镜上,挂上了一个石头做的手串。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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