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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商景茫然地走到钢琴旁边, 静下心来,弹了两遍准备给贺绛的生日曲子。

半小时过去,商景又打了一个电话, 还是没人接。

他开始担心起贺绛出了什么意外,急忙给林琳打电话:“琳姐, 贺绛他是临时有什么工作吗?”

林琳:“今天没有安排……呃,我有点不确定,我问问助理。”

林琳为老板操碎心, 人精似的, 老板娘的查岗问题都不敢正面回答, 生怕给小两口添嫌隙。

她问了蔡敏敏, 确定贺绛今天没有工作,也没有联系工作室的任何人,手机却关机了。

怎么这么像小情侣过生日闹翻了离家出走?

林琳经验丰富地联系了杨钺, 问贺绛是不是在他那儿喝酒。

杨钺压着声音道:“确实,来了什么话也不说, 就一个人搁那喝闷酒, 我都心疼那些酒了。”

林琳:“估计两人闹矛盾了, 贺绛不接商景电话。你帮忙照顾着,要是贺绛喝醉了忙不过来就联系小北。”

林琳回头又给商景发信息:“问了杨钺, 贺绛在杨钺那儿喝酒,他们每年过生日都约一起庆祝,可能顾不上手机,他们散场得晚,你不用担心。要是晚上没回来,你锁好门先睡觉。有其他问题可以联系我。”

虽然林琳话说得漂亮,但商景还是敏锐地察觉到, 贺绛是故意不接他的电话。

干嘛生气啊,他今天好像没干什么吧?

商景坐在地方,看着和他一样高的蛋糕,薄薄的眼皮垂下来,有点儿心慌。

蛋糕要是不在十二点前吃,就没有意义了。

他问蛋糕店的店员说26岁生日适合什么蛋糕,店员显然数学极好,马上跟他说:“26啊,差一岁就27了,买三层蛋糕,每层都是九,寓意特别好。”

商景看了下价格,要一千多。

店员看出他犹豫,推销道:“每一层口味都不一样,最上面一层铺着九种水果,中间是九种坚果,下层九种奶油裱花,鲜花着锦,长长久久,这个寓意绝了,不是二十六岁,买不着这么合适的。蛋糕里面还有小机关,可以放礼物,戒指啊项链啊都没问题。”

商景觉得店员好能忽悠,明明是二十六岁生日,不是三九二十七岁,他居然被说动了。

贺绛27岁生日,他大概不能陪他过,就当一下子过两次生日好了。

值。

标价1199,付钱的时候,店员说如果选择动物奶油再加500。

“……”

他还是买了。

明星都要管理身材,他从没见过贺绛吃甜品,难得过生日吃一次,还是吃点好的。

……

杨钺酒吧。

杨钺没见过生日这么过的,看了贺绛一会儿,就让他一个人喝酒,自己去补个午觉。

有些情绪得自个儿慢慢消化,局外人说再多也没用。

傍晚的时候,岑非诺抽出时间来了一趟,还给贺绛带了生日礼物。

杨钺不敢触贺绛眉头,便关心起了岑非诺和庄衾:“你们俩怎么样了,过两天又要开拍,商量出什么来了吗?”

岑非诺:“我跟庄衾没问题,你不如关心一下,贺绛还拍不拍吧。”

杨钺猛地转头,哀嚎道:“不是吧,我这个主持人也太难了,一会儿这边出问题,一会儿那边出问题。”

贺绛抿了一口酒,液体划过食管滋味苦涩无比,“商景他想离婚,我猜综艺之后,他就会提出来了。他还要了工作室流水,以为是婚内财产能分走。”

起先他还为商景主动关心自己的工作室而沾沾自喜。

杨钺目瞪口呆,感觉贺绛现在就像人到中年一事无成、

老婆还跟他闹离婚的颓废男人,不应该啊,你年轻英俊多金,支棱起来!

杨钺:“那你是什么打算,退出综艺,趁早结算工资,分了?”

贺绛不说话了。

“我想不通他为什么想离婚。”

这些天来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离婚这个念头商景应该是失忆后就有的,它顽强地存续到了今天,并且从没透露过,也没有动摇过。

贺绛自己这段时间,念头变来变去,都比不上商景坚定,多情总被无情恼。

杨钺:“还用想吗?离婚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是结婚。”

“你们根本没结婚,也就离不了,担心啥呢。”

贺绛:“……”并没有被安慰到。

岑非诺给三人都倒了一杯酒,慢慢道:“在失忆的商景眼里,你们就是没有感情的婚姻,他自然想着离。你们的关系达到满级了,离婚念头一旦产生,没有重大变故,便只会顺着这条路往下走。”

“但如果你以普通朋友身份接近,感情关系空白,稍微有一点苗头,从无到有,感知是非常清晰的,他可能就会思考,会回应。”

“你占着人家丈夫的名义,自然要有一些弊端,哪能什么好处都占了。”

节目组有请情感专家座点评嘉宾表现,走个□□,大部分是夸。大家都是忙人哪里有空去听点评,大部分只在乎网上舆论风向。

岑非诺一个人听完了,还是有点用处。

贺绛愣了愣,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跟商景离婚?然后再重新追求他?怎么离,冒充民政局?”

岑非诺:“你少喝点。”

这么简单的事,但凡清醒一点就不用他来教。

贺绛确实喝得有点醉了,脑子转不动,心里反反复复想商景要离婚,感觉陷入了死局,“有其他办法?”

岑非诺:“简单,你给他出具一份离婚协议,再找个由头说综艺售后期,离婚要赔代言费,把时间往后拖。协议你俩都签了,商景不就觉得你们离婚了?”

杨钺看着岑非诺,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位兄弟,他还担心搞不定庄衾,分明就是庄衾上了贼船!

杨钺好奇:“你也是这么套路庄衾的?”

岑非诺无奈:“没。”

他只是告诉庄衾,他在努力“失忆”,如果庄衾觉得过不去,他马上注册一个小号,发布喜欢庄衾的日常,一个月后再曝光给全网。

“这样你会好受一点吗?”岑非诺拿着手机,界面上赫然是微博小号,第一条微博:喜欢新来的同事小庄。

庄衾哪里受得了岑老师这样,红着脸:“我、我也忘了,你赶紧把小号删了,小号不安全,万一手机丢了。”

庄衾监督着岑非诺把小号注销,岑非诺便知道这事算过去一半了。

……

贺绛皱了皱眉,正如杨钺所说,这相当于又骗商景一次。

他不想骗商景,也不想跟商景“离婚”,虽然这个婚姻是假的,但他敝帚自珍。

那么郑重其事地跟商景写离婚协议,贺绛自觉办不到,毕竟在商景眼里,这一切都是真的。离婚就是断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万一离婚后,商景跑了或者找其他人,后悔都来不及。

绝不离婚,除非商景真的说出口了。

“那你就是打算当做没这回事了?”杨钺朝贺绛竖起大拇指,“你这么能忍,不去炒股可惜了,波动回撤一定心如止水吧?”

贺绛:“……”

杨钺说不出岑非诺那样的情感道理,他试着从投资角度分析了一下:“你以为你买了一支潜力股,结果买来那天就开始跌,你想看商景能作到什么程度,越作越宠,加大投资,等他触底反弹。恭

喜你,成功把自己套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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