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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28 章

虞姝皱紧眉,心里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

人事经理还是回答:“抱歉,这是上面的意思。”

出了人事部门,虞姝拿起手机,终于看见现在热搜挂在第一的词条。

看见那条官博发布的公告,她的脸色顿时一阵发白,咬紧了红唇。

下了电梯到停车场,一旁的专属电梯门也缓缓打开。

看见电梯里走出的颀长身影,虞姝的眼睫颤了颤,心里的不甘迫使她鼓起勇气开口叫住他。

“贺老板。”

虞姝快步追了上去,看着男人冷淡的侧脸,壮着胆子道:“网上那些言论只是网友们胡乱猜测,我也是按照规则向贵公司投递简历。您又何必这么....”

“公私不分?”

后面四个字她不敢说出来,却反倒被他说了出来。

贺晟薄唇轻启,唇角弧度不明,漆眸毫无温度地看着她。

“当年你的确帮过我,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几次番挑衅我太太。”

闻言,虞姝的脸色顿时一白。

贺晟站定脚步,居高临下的角度,轮廓凌厉分明。

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声线薄凉如刃,戾气从生。

“虞姝,我这人向来没什么耐性。”

警告的意味已经不加掩饰。

对上男人晦暗难辨的视线,感受到极致危险和压迫,虞姝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下。

大概是因为那天晚宴上,她看见的贺晟和几年前她出国时的样子不同,她就误以为他的脾性不再像之前那样狠绝无情。

他向来对谁都不留情面,从前是,现在也是。

唯独在一个人面前不是这般罢了。

是她生了错觉。

当年他是怎么从临西那滩沼泽里爬出来的,用了多么决绝的方式,她都一清二楚。

虞姝的指尖收拢,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脸上的笑容也有些难以维持。

视线冷冷扫过她的脸,贺晟也不吝啬警告她最后一句。

他薄唇轻启:“如果再肖想一些不该想的,说不该说的话,后果自负。”

-

傍晚,夕阳将半边天空映照成朦胧的橙粉色。装修工作就已经进到了收尾工作,画室的布置都差不多了,只是各种装修完的泡沫和纸箱还堆积在屋里,还需要全面清洁一下。

虞清晚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还以为是林渔回来了。

她没回头,还在努力够着柜子上的东西:“林渔,帮我找一把椅子....”

然而下一刻,后背被人贴住,熟悉的男性气息侵袭而来,身后忽然伸出一条修长的手臂,将她费尽力气去够的消毒液轻而易举拿了下来。

感受到身后熟悉的气息和温度,反应过来是谁,虞清晚顿时浑身一僵。

嗅着鼻翼间熟悉的清浅药香,贺晟的眸色暗了暗。

他的吐息喷薄在女人颈侧,哑声问:“躲我?”

热意拂耳,虞清晚忍不住颤了下,咬紧唇就要开口:“我....”

然而就在这时,画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林渔带着买好的清洁用具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清晚姐....”

虞清晚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身推开贺晟。

他没防备,竟然也被她就这么推开了。

看见画室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人,林渔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直到看清男人的面容,她的瞳孔瞬间放得更大。

好...好帅。

林渔的视线又快速划过男人身上矜贵的打扮,钻石袖扣,还有手腕上的铂金腕表,心里又是忍不住一惊。

要是她没看错的话,那可是全球限量几块的手工定制表,只能在杂志上和收藏行里出现的级别。

已经不是一般的有钱人了。

这是顶级富豪啊!!

就在林渔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时,就听见男人沉声自我介绍。

“我是她丈夫。”

???

林渔属实没想到虞清晚竟然已经结婚了。

虞清晚也觉得贺晟这么突然地过来,把小姑娘吓了一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贺晟却不以为意,动作自然地拿过她手里的毛巾,问她:“还有哪里要擦。”

“我来。”

听见他要留下来,虞清晚眨了眨眼,问他:“你一会儿不用去公司吗?”

贺晟一边把西装外套褪去,神色如常地挽起袖口,旁若无人道。

“为贺太太服务,我的荣幸。”

一旁,林渔都忍不住听红了脸。

这种打扫卫生的活儿,让堂堂霸总来做真的合适吗?

她觉得自己就好像路边的狗,突然被人踹了一脚。

再待下去当灯泡就不礼貌了。

心梗的感觉让她完全忽略了刚刚男人口中的那句贺太太,林渔匆匆忙忙跟虞清晚说了个再见,忙不迭就从画室溜了。

这下,画室里彻底清净下来。

见他铁了心要留下来当苦力,虞清晚张了张唇,最后还是索性随他去了。

正好她也有点累了,送上门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毛巾在桌上,消毒液也在旁边。”

给他交代了一下工具的位置,虞清晚就靠回了沙发上,当起了甩手掌柜。

几年前他们在一起时,她家里的卫生基本也都是贺晟打扫的。

知道他比她有经验多了,虞清晚很放心。

忙活了一上午,她也觉得体力有些透支。

毕竟还生着病,虽然最近状态好了些,也不能过度劳累。

她本来打算闭上眼小憩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睡熟过去。

等贺晟把该擦的地方都擦完,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虞清晚窝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直到感觉到有力的手臂将她扶起了些。

她睁开惺忪的眼,只见男人的身影朝她走过来:“你收拾好了?”

贺晟应了声,衬衫袖口挽到了手臂,露出一截冷白的腕骨。

他俯下身,放轻动作,把睡得歪倒的人扶起来。

半梦半醒间,虞清晚下意识就靠在了他臂弯里,闭着眼睛问。

“你不回公司吗?”

贺晟垂眸看着她,目光幽暗深邃。

“用完就想赶我走?”

虞清晚这下终于清醒了些。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觉得这么过河拆桥好像是有点不合适。

她抿了抿唇,试探出声:“那....谢谢贺老板?”

旁人都叫惯了的称呼,从她嘴里叫出来,落在贺晟耳中,反而多了几分别的意味。

女人的嗓音本就清浅,此刻刚睡醒的缘故,音调还沾染了一丝绵软。

他的眼眸涌起一抹暗色,掌心扣住她的后颈,忽而低笑了声。

“贺太太,你有没有良心。”

虞清晚被他这声笑弄得背脊发凉,却又逃离不得,只能硬受着。

他的语调听似漫不经心:“一句谢谢就把我打发了?知道我一分钟多贵吗。”

本来下午应该在公司处理工作,现在给她打扫了一下午画室不说,就换来句谢谢。

虞清晚哪能不知道他时间多金贵。

又不是她让他留下打扫的。

这样想着,她抿了抿唇,觉得还是贺晟倒打一耙。

这时,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空空如也的手指上,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

“戒指怎么没带。”

顿了顿,虞清晚诚实道:“太招摇了。”

这是实话。

那枚帝王绿钻戒几乎快要有鸽子蛋那么大,她带出门都怕被人抢了。

况且带着画画也不方便。

贺晟顿了顿,鼻尖凑近她,缓和了语气:“还不肯原谅我?”

静默片刻,虞清晚抿抿唇,抬起美眸看他,语气依然轻轻柔柔的,说出来的话却不饶人。

“那你说,你哪里错了。”

贺晟抬手揉了揉眉心,无可奈何地盯着她。

“贺太太,是你不给我名分。”

语气里还甚至隐隐透着一丝委屈。

虞清晚眨了眨眼。

好像当时结婚前的确是她说不要公开来着。

见她不说话,贺晟眸色微敛,耐着性子跟她解释:“虞姝几年前帮贺家办过一件案子,仅此而已。”

他没有说太多,只用一件案子带过。

虞清晚知道,贺晟这样的性子,从来不屑于扯谎。

他既然已经亲口跟她说没有,那她就不会再怀疑。

虽然直觉告诉她,贺晟好像还有什么事在瞒着她,但他不愿说,那她也不会逼问下去。

因为她也有事情瞒着他。

不说,或许也是另一种保护。

见她静默不语,男人微凉的长指扣住她的下巴,又逼近她几分,高挺的鼻梁近在咫尺,漆眸噙着她的影子。

“信不信我。”

贺晟的眼神几乎逼视般的勾引,不依不饶地追着她的视线。

好像她再不说信,他就要采取强硬手段了。

想起那天虞姝在机场里耀武扬威的样子,虞清晚就还是觉得心里有些膈应。

他哪里招来那么多烂桃花。

下一刻,虞清晚抿紧唇,一双美眸望向他。

她故意道:“不信。”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俯下身靠近,仿佛耐心彻底宣布告罄,逼得她彻底无处可躲。

狭窄的沙发上,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四周的空气忽然变得密不透风。

男人俊美深邃的五官陡然在面前放大,心脏几乎快要承受不住这过近的距离。

虞清晚的心跳声也不受控地变得急促起来。

只听见他低笑了声,“贺太太,醋味好大。”

贺晟抓着她的手腕,落在腰腹处紧实的线条。

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炙热的体温,指尖仿佛被烫到一般蜷起。

外面的月光盈盈照进来,虞清晚微微侧过眸,看见男人浓密的睫羽低垂下来,在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小处阴影。

他狭长的眼尾微挑,莫名轻佻。摁着她的手,衬衫纽扣冰凉,指尖碰触上去,让她心尖发颤。

“清白的。”

贺晟的嗓音低哑着,气息落在她敏感的耳蜗,透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蛊惑。

“跟我回家,验验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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