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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60章

争吵中时间流逝得飞快。

广播恰好在喧闹间隙响起, 打断了所有人的节奏:“午休时间结束,请各位前往康复中心参加活动。”

这就14:30了?

姜米有些愣神。他并没有感觉到时间流逝, 竟然眨眼就到了下午。但仔细一想, 之前他们已经验证了疗养院的时间和外面时间流逝不一样,只是现在真切地感受到了。

房间里的人是同时静止下来的,这一停几人都后知后觉地察觉周围好像少了些什么?站在最里侧的陆戎止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谢天豪的叫声停了?

一个疯了的人会因为听到广播就听话地停下嚎叫吗?

显然不会。

陆戎止立刻跑到窗口探出头去, 但只看了一眼他整个人就像碰到热油的虾一样弓着背缩了回来,回过头来时的眼底满是震惊。

周信回头与姜米对视一眼, 也走过去看,就算是在疯人堆里混了这么久, 他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视线所及之处的阳台上满是血污, 挂在边上的手铐上还铐着半截露骨的手掌,而手的主人已经消失不见。

阳台外的世界是全黑色的, 从外面往内看只是正常的黑夜, 但要从疗养院里面往外看, 只看得到的却是满目的黑,似有黑雾萦绕在窗口,叫人无法洞悉外界。因此即使几人有心想要往下看看谢天豪此刻掉到几楼、有没有成为肉饼,也是看不清的。

姜米跟着周信想要往外探头, 周信正要阻止,却看到姜米脸上多了一只手掌——沈渊提前挡住了姜米的视线,其双眸落在窗台后没有一丝变化, 只是平淡地道:“主动从窗口出去的人,从来不会主动回来。”

疯了的人,只认为自己是正常人。

姜米眼前一片黑, 鼻息间满是带有铁锈味道的血腥气味, 未知的恐惧比起已知并不会低多少, 他两只手胡乱的虚空挥着,急道:“怎么了?给我看看。”

脸上的手掌捂得更严实了,力气大道姜米向后靠在了沈渊身上,沈渊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陆戎止手里的镜子碎片,并没有发难,只是道:“你们想要找的人不是我,我不会干涉你们,也请你们不要干涉我。”他从周信几人的对话中已经分析出了个大概。

话说完后,沈渊单手拎起姜米转身就走,这一次陆戎止和周信都没有动,更没有追上去。

周信看着沈渊的背影,道:“找错人了,你可以先歇一歇。”

陆戎止仍旧怀疑着:“他说你就信?门主也可以撒谎的啊。”

“为了什么要撒谎?”周信糟心地回头瞥了陆戎止一眼,“为了看你被踩,为了看你玩玻璃?”他明明白白地表达了对陆戎止武力值的鄙视。

有那么一瞬,陆戎止在周信脸上看到了沈渊的表情。再一眨眼才发现是错觉——玩家怎么可能和NPC有关系。

两人的对话被一声铁链撞击声打断同时回过头去,一起看到系在床杆上的长铁链被拉直卡在门框上,又软了一些,又拉直,反复几次后,彻底软了下来。

距离门六米开外的姜米低头看着沈渊帮自己把脚铐解开。

心中捉急。

——沈渊早就恢复了,刚才他不跳出来也不会被陆戎止那点三脚猫功夫刺伤的。

他现在成了一个有把人推开,又扑上去救人的奇怪人员。

通常这种时候,懂事的小猫咪会开始自责反省,但小猫咪是不可能懂事的。姜米发觉沈渊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小心思又跃跃欲试了起来:“我,我也想去和他们玩。”

“不准。”沈渊拒绝得十分决绝,他把手上的铁链一扔,牵着姜米就走。

姜米的腿还是虚的,一下就撞在沈渊的背上,在听到了一声轻叹后,他的双腿很快就离地了,像一条麻袋似的被沈渊扛在了肩膀上。

沈渊脚步没有半点沉重,很快就走到了诊断室,将姜米又放到了两人初见时的那张小台子上,没等姜米回过神,沈渊又拿出另一幅新手铐,将姜米铐在了台子的扶手上。

姜米:“……”好像有那个什么大病。

新手铐和脚铐一样,带着长长的链子,看上去就像在拴一只宠物猫,给了能够活动的范围,但不多。

铐上姜米后就,沈渊又风风火火地出了门,姜米手足无措地坐在原地,手扯扯链子,心情复杂。

【姜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zero:容我再观察观察。】

很快的沈渊又回来了,这一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袋子零食,一进门就将食物放在工作台上,拿出湿巾开始擦拭一只小碗。姜米观察沈渊着来来回回的举动觉得十分眼熟,特别想以前家隔壁大哥哥喂金毛的步骤。

沈渊这是……真的把他当宠物在养吧?

【zero:陆戎止不是告诉你了,你是金丝雀。】

【姜米:可是小说里那些人把金丝雀关起来时候,不是,不是会先做点别的什么的吗?】

【zero:什么什么?酱酱酿酿?】

姜米嘴一抿,脸颊泛起红晕,竟是自己把自己的脸蛋讲红了,这时候他又听到zero讲:“说不定他还觉得自己不行,准备柏拉图了。要不你试一试他?”

【姜米:怎么试?】

zero闻话,十分敬业地播放了一段成/人/电影的部分片段。

距离诊断台不足一米处,沈渊以做化学 实验的姿势,用化学实验般严谨的算法在麦片中加入五十克干果,拿起后转身。

干果在麦片上一震。

——床上的小猫屈着一条腿,侧撅起半边屁股,姿势十分妖娆地单手捋了捋耳边不存在的秀发,蒙着水雾的眼眸造作地眨了一下,娇声唤道:“哥哥——”

沈渊:“……”麻了。

姜米跟着脑海里的录像做完这一套动作之后,手和腿忘了在第一时间收回来,内心开始打鼓,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再把小沈渊喊软了,沈渊会不会发火?

然而沈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给,只是拿着碗在原地停顿了几秒,随后正常把碗端来递到姜米手里,说:“吃吧。”

【zero:看上去像是教学失败了。】

姜米颇为尴尬地坐了起来,双手捧住碗,小松鼠似的端着碗啃麦片,他时不时抬眸看沈渊一眼,对方低头整理着其他食物,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在生气?”他问。

沈渊端坐到隔壁的圆凳上,拿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头也不抬地问:“你做了什么值得我生气?”

姜米捧着碗,从星点彩色的蔬果片上获得了些勇气,开始在危险边缘跳舞:“我没有和你打招呼就跑出疗养院。”

“跑到外面找哥哥不肯回来。”

“回来了还打你。”在姜米的认知里,打屁股也是打。

“倒是都记得,也就是说是知法犯法?”沈渊挑眉抬眸,瞳孔里印着的小猫脸整个儿一抖。

一点都不经吓。

姜米睫毛往下垂着,小声地反省道:“是我小看了老大的洞察力,我有罪。”

沈渊道:“别人也会出现这种自我认知不清的症状。不能怪你。但如果有跳出去的冲动时,要即时告诉我。”

咦?

姜米喝了一半的牛奶泡麦片全挂在了嘴唇上,从奶里抬起脑袋,眼里全是迷茫。

沈渊好像……把他和这个世界的疯子划分成一类人了?

所以才会一直绑着他的吗?

因为怕他像谢天豪那样从窗口跳出去?

原来不是因为想要酱酱酿酿才锁着他的啊。他唏嘘。

小猫圆润的唇珠挂着白色的奶渍,懵懂的一张小脸似是在发出其自己都察觉不到额邀请,沈渊从刚才开始一直紧绷的手臂终于松懈了下来,起身,修长的脖颈越过那碗麦片,偏头吻下了那滴奶。

沈渊温热的气息喷在了自己脸颊上,姜米正走神着的眼眸里闪过惊讶得流光,双唇浅浅地摩动着,姜米手里的碗被轻轻拿开,很快整个人被沈渊拥入了怀里。

直到衣服从后背被往上掀起,姜米才拉回来一些神智,手推在沈渊胸膛上,努力拉开两人的距离,从好不容易分开的间隙里得到了一点新鲜空气,“我,没,疯——”在用猫儿似的声音喊出了三个字的肺腑之言后嘴又被吻上了,脑袋靠在了台面上,只能发出间歇性地哼哼声。

一人宽的小台子承受不了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很快摇摇欲坠。

沈渊的体温和心跳逐渐超过控制范围,在理智崩断的边缘猛地拉回来一些控制力,他依依不舍地松开姜米,低头看向这只软到都快融化的猫,操/着沙哑的声音问:“你说什么?”

“嗯?”

【zero:没疯没疯没疯!】

“我没疯……”姜米含糊地道,他用指弯擦擦眼角的泪珠,委委屈屈地把脸埋进沈渊臂弯里,“你是怕我发疯才把我铐起来的对吗?我没疯,我和谢韦、陆戎止他们是一类人。”他就差把「我不是这个世界的老铁」几个字说出口了。

沈渊迅速冷静了下来,实际上他也对此有怀疑,但潜意识叫他相信那个有幻听,一进门就求医的小猫儿和他是一个世界的人。

安静的空间里响起了沈渊的一声轻笑,姜米觉得听上去挺悲伤的。

半个月前,沈渊还是一个正常的医大学生,那天醒来,天突然就不亮了,周边的所有人看似正常,却都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变成疯狗。

沈渊的第一判断:所有人都疯了除了他。

后来他开始怀疑,也许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兴许是他自己疯了。

既然疯了,那就住进疯人应该住的地方。

住进疗养院后,沈渊只花了两天疗养院里所有的规则就都烂熟于心了,原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在这家疗养院里发现了其他「疯子」,意外地在这些疯子里又发现了几个异类。

这也许是解开这个世界突变谜题的唯一机会。

沈渊开始探索,在规则线上来回走,扮护工检查这些人的生活状况,扮医生检查新入院人员的精神状况。

其中他发现的最特别的意外,就是既像患者又像正常人的姜米。

沈渊记得姜米进来的第一反应是要求作为一声的他帮忙检查幻听情况,这种症状属于患病初期症状,即便后来姜米向他解释自己是装病,但沈渊可以从姜米偶尔的行为判断出来,姜米的幻听症状是真实存在的。

在他的认知里,疯人在疯了一段时间后,会被带离疗养院,而在外面那个没有阳光的世界,再清醒的人都有可能会被同化。更极端一点地,人会在疗养院里直接发病跳出窗外。

因此他在姜米消失的第一瞬间就翻遍了疗养院,问完一个就往外丢一个,直到整个疗养院找不到一个护工。

最终沈渊在谢韦身上确认了姜米的位置,他立马出院,想尽办法将人往回带,并准备禁锢姜米一辈子。

既然出去会疯得更厉害,那就永远留在安全区域。

可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姜米咬着被亲肿了的粉唇,手指虚空放在沈渊肩头,犹豫着要不要安慰一下,可下一秒就听到沈渊说:“没疯的话,就是主观意识想跑,还主观意识把我弄残废的意思是吗?”

惊!

姜米手指一抖,下意识改拍为推,像被大狗狗压着腿的猫拼了猫命地往外抽尾巴。

这一抽倒好,自己把自己裤子抽掉了半截,圆润的臀部挤在了冰凉的台板上。

沈渊单手压着姜米的腰,表面淡定地看着软弹的皮肤,凉凉地道:“所以你说为了我跑到疗养院里也是假的。喜欢我也是假的。”

强烈的求生欲叫姜米脱口而出:“不是!”他感觉到沈渊的手已经落在了他的裤腰上,两条腿已经开始发颤了。

沈渊下巴搁在了手背上,做一个敷衍地好奇的表情问:“那你跑什么?”

“我……”姜米的眼珠子转出了八百个心眼子,“外面哪里谈恋爱都是要先发微信,再约时间喝咖啡,再,再……”他说不下去了,本就粉透了的脸颊已经红到要滴血。

“那好。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食言,你知道会发生什么。”沈渊将姜米的裤子往上提了提,随后摊开手掌心给姜米,“手机号给我。我打给你。”

突如其来的活路叫姜米有些受宠若惊,这时候他的反应变快了,因为生怕沈渊反悔,他一只手抓住沈渊的半个手掌,另一手食指飞快地在沈渊手心画下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手机号。

沈渊的手肘撑在诊断台上,微笑着看着床上满是认真神情的姜米。

这回没有撒谎。

“我的床铺底下有一把手枪,里面有三枚子弹。你们要杀的人应该是这个世界唯一能够控制疗养院运转的人。你可以去帮忙。”他也是这一次回疗养院才发现的。

如果说刚才的绝处逢生是惊喜,现在沈渊送上的大礼叫姜米几乎就要跪下了,他们几个人找了这么久的门主,就这么轻飘飘地被沈渊找到了,沈渊甚至还给了他高级道具。

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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