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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 穿越第十一天(三合一)……

这话一落,在场的众人,都跟着一惊。

谁被打了?

许东升?

许东升是谁?那可是大家口中,前途无量的许家人啊。

大家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许母。

许母甚至忘记了爬起来,整个人都倒在地上,她下意识地不可置信道,“不可能的。”

在北京城这种地界,敢打她儿子的,怕是还没出生吧?

那人急眼了。

“真的,人都要快送医院了,你去看看,再不去我怕你儿子都被打没了。”

这话一说,许母是真慌神了,嗷了一嗓子,下一秒,连滚带爬的跑起来。

甚至,那鞋子都已跑掉了一只。

可见,儿子的安危比她的一切都重要。

那慌里慌张逃跑的样子,看得周围的跟着畅快起来。

不知道是谁补充了一句,“谁打的啊?”

敢打许家的人,还是敢打有工作在身的许东升。

这大家哪里知道?

大伙儿面面相觑,忍不住去看沈美云。

沈美云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估摸着,是哪位好人出来普度众生了。

这下,大家忍不住失望了。

只是,看了这一场热闹,到底是觉得有些意犹未尽的。

大家也都跟着陆陆续续打着哈欠,回家继续睡大觉去了。

这大伙儿一走,就显得沈大嫂他们几人,有些碍眼了。

沈大嫂也想溜走。

但是走到一半,却被人给喊住了。

“站住。”

是陈秋荷开的口。

她一开口,沈大嫂的脸色当即尴尬了几分,她搓搓手,“弟妹。”

话还未落。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扇在了沈大嫂的脸上,在沈大嫂震惊的目光中。

陈秋荷冷笑,“记着,这是你欠我家美云的。”

上一次她来,她就想打了。

只是,她是文化人,体面了半辈子,从来做不出来动手的这活。

但是,今儿得看到自家闺女打,那许家人,陈秋荷是真绝的过瘾。

于是,她就想来试下。

被打的沈大嫂震惊,刺痛让她忍不住捂着脸,“陈秋荷,你打我?!”

“是,我是打了你,这是你找打。”

“你给我记住了,在敢打我家美云半分主意,别怪我打你脸,我连你人都撕。”

是她好脾气了,以为自己要出事了,往日的亲戚肯上门,多少能帮衬一下。

可是,在到头来看,不止是没有帮衬,还满是算计。

沈大嫂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沈大伯给死死地拽住了。

“怀山,这事是我们做的不地道,我们道歉。”

沈怀山,“滚。”

沈大伯脸色难看了一分,但是到底是理亏,连拖带拽把沈大嫂给拉走了。

轮到沈美娟的时候,她一步三回头。

可惜,这一次,没人搭理她。

等他们一家人灰溜溜离开后。

林主任这才慢悠悠开口,“这种人,早该打了。”

他一开口,顿时引得沈美云他们几个人呆了下。

要知道,说实话在今天之前,他们和林主任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但是,在今儿晚上,林主任却三番五次地帮他们。

见沈家人呆了下。

林主任笑了笑,“怎么?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他大老远地送锦旗过来呢。

还是沈怀山最先反应过来,“请进。”

等一行人落进屋后,陈秋荷把绵绵交给了沈美云。

自己利落地去把蜂窝煤炉子的盖子打开了,煤炉子烧起来,屋子内没多久也暖和了起来。

林主任一进屋,就四处就打量了一番。

沈家屋内的摆设,要说富贵,真没有多富贵。只是,收拾得过于干净妥帖了一些。

就是,屋内很暖和。

他视线放在蜂窝煤炉子上停留片刻,的嘞,一看着蜂窝煤炉子一天到晚都没停过。

也算是正儿八经的一个富贵人儿了。

毕竟,蜂窝煤多贵啊,而且还不好买,是个紧俏的物资儿,都是限量供应的。

当然,就算不是限量供应,也没几家人舍得全天烧着煤炉子。

忒儿浪费。

只能说,是不是富贵人家,看这些细节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

林主任的态度温和了几分,他目光放在了沈美云身上,他眼里闪过惊艳,果真是一个仙女一样的人儿。

这样来看,他这个人情就卖得更对了。

于是,林主任开口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要去黑省,全家团聚的吧?”

这和在外面那种态度,完全是两种。

说不上谄媚,但是绝对是温和。

也不复别人对沈家的歧视和恶意。

沈美云心里咯噔了下,思索了片刻,到底还是点头了。

如果对方对他们家有恶意的话,先前在外面就不会帮他们了。

“黑省我给你批过了,我们这边的知青办,是允许你带着女儿一起下乡的。”接着,他话锋一转,说道,“但是有一点啊。”

沈美云道,“您儿说。”

“你女儿挂在你名下,不能占地不说,且她去黑省下乡的一切费用,都由你个人承担。”

怕沈美云听不懂,他还多余解释了一句。

“例如,你下乡插队期间,一天挣五个工分,那么在这个基础上,你要养活你的女儿。”

“接手知青的公社大队,不会承担你女儿的任何费用。”

沈美云听懂了,“我知道。”

“那好。”

林主任接过陈秋荷递过来的白糖水,齁甜齁甜的,就知道对方家里是以最高规格来对待他的。

他抿了一口,便站起来说道,“尽快吧,越早越好,尽快下乡。”

“最迟,不要超过后天。”

免得夜长梦多。

沈美云没想到这么快,她惊了下,想要问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成,我知道了。”

林主任喜欢这种干净利落的人,他笑了笑,像是聊闲话,目光放在了沈怀山和陈秋荷身上。

“你们定了吗?”

这——

屋内安静了下。

林主任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唐突了一些,他摸了摸脑门,“瞧我,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去黑省不方便,我可以帮你们打探下关系。”

他在黑省那边是有人脉的。

听到这,沈美云和沈怀山交换了一个眼色。

最后还是沈怀山开口,“同志,你能帮我闺女,我们家已是感激不尽。”

“至于我们这边,我们也已经打点好了。”

黑省那边,是陈秋荷娘家那边的亲戚,她当年还小的时候,随着母亲改嫁来到北京城。

所以现在,只等他们这边刀落下后。

一家子便再次回到黑省,也算是重回故地了。

那边是陈秋荷娘家的根。

哪怕是去思想改造,分配到有人帮衬的地方,到底是不一样的。

林主任听到这话,他便知晓了,于是,便站了起来。

“那行,山水一程,我祝你们一路顺风。”

说实话,他的这番举动,很让沈家他们一家人惊讶。

“为什么?”

是沈怀山问的,这段时间,他从高处跌落,也算是尝尽人情冷暖。

对方肯帮他闺女,帮他们家。

这让他着实很惊讶,毕竟,连他亲亲的大哥大嫂,都来落井下石,算计人心。

林主任想了下,“就当我是日行一善吧。”

见沈家人严肃,他忍不住笑了,佯装开玩笑一样说出来,“我也是一俗人,还不是你们沈家有高人啊。”

这话一说,沈美云他们几人都呆了下。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如果真的有,那他们早都找了,又何苦让自家闺女去知青办碰壁啊。

“不知道?”

林主任试探道。

“不知道。”

回答的是沈美云。

这下,林主任更惊讶了,“季幺儿你认识不?”

“对方给沈美云同志签的担保书。”

这下,沈家人更懵了,沈家两口子看向沈美云。

沈美云愣了下,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倒是,沈怀山知道,季家那出名的幺子,在外面大家尊称季幺。

但是他们家和季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所以,也没往那想。

而且,他不认为自家和对方能扯上关系。

毕竟,那季家是沈家本家人,踮起脚尖都够不到的人物。

倒是绵绵探出小脑袋,突然脆生生道,“是警察爸爸吗?”

她好像听过,有人问警察爸爸喊季幺呢,就是温叔叔这样喊的。

这一声警察爸爸,喊的大家伙儿都跟着猛的一惊儿。

尤其林主任,眼珠子都瞪大了几分,得咧儿,他还说呢,那担保书别人都不敢碰。

为啥,季幺儿就那般随意的签了。

原来在这里啊。

这爸爸都喊出来了,那沈美云同志和对方的关系……

就不言而喻了。

林主任忍不住看向沈美云,笑着打趣儿,“沈同志,您儿有这么大的靠山,早说啊?”

沈美云,“?”

陷入了回忆。

林主任见对方不肯承认,便了解了,原来这一对儿还没对外公布呢。

他朝着沈怀山两口子恭喜,“有沈美云这种闺女,您儿二老以后不说享福,起码吃不了太大的亏。”

哪里还用得上他帮忙啊。

就季长峥那个无法无天,护短的性子,压根不用他出手的。

说完这话,沈美云他们还想问的,结果,林主任就直接离开了。

因为,他怀疑自己办坏事了。

就是,提前把不该知道的消息,知道了不说,还透露了出去。

以至于沈美云他们追都追不上,以至于,只能把重点放在了绵绵身上。

“警察爸爸?”

“绵绵,警察爸爸是谁啊?”

绵绵无辜脸,“警察爸爸就是警察爸爸?”

这下,沈美云他们对视了一眼,她似乎想起来一件事,便从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地址,果然,看到上面的落款是季幺两个字。

她就说这个名字好熟悉,原来是在这里见过。

沈美云把火车上的事情简单的和父母说了一遍。

沈怀山感叹道,“美云,这是咱们家遇到好人了啊。”

能在这种时候,愿意拉拔他们家一把。

沈美云垂下眼睫,压住心底的异样,她在心底轻轻地喊了一声。

季幺!你真是个大好人啊。

因为这一张审批通知书的到来,沈家人的情绪都跟着好了几分。

这算是他们家这段时间内,唯一的一件好事了。

值得庆祝。

于是,沈怀山也一改之前的愁容满面,语气轻松了几分。

“美云,你和绵绵既然敲定了下乡的地方,眼瞧着马上就要离开了。明儿一早你就带绵绵,去供销社和百货大楼买些东西,提前备好。”

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到时候多买一些菜什么的——”

一些做了带在路上吃,一些菜留着在家吃,全当是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顿。

沈美云明白对方的意思。

陈秋荷也明白,她便折身返到屋内,把原先放在手头旁边,打算急用的钱和票拿出来了。

“先用这个,也不拘着钱和票,能花多少算多少。”

这话,只有他们一家人才能明白。

沈美云顿了下,她接了过来,安慰道,“妈,我和绵绵先去黑省插队,到时候您儿和爸也过去,我们一家人就指着去黑省团聚呢。”

而且,有那千万物资囤着,他们家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

有了这话,陈秋荷脸上的笑容才大了几分。

她便忍不住提前叮嘱了下,“嗯,届时你到黑省的时候,你看看能不能分到胜利公社前进大队。”

她有个亲情的大哥,就住在那。

这下,沈美云收钱和票的手一顿,忍不住惊讶道,“咱们那边还有亲戚?”

她还以为他们家亲戚都在首都呢。

陈秋荷点了点头,“你还有个舅舅——”

她想了下,也就直说了,“你姥姥当年是投奔远房亲戚,改嫁到了北京城的,当年她只带走了我,我还有个哥哥,因为要在老家顶门立户,你姥姥前面的夫家人,不愿意我哥跟着一起过来。”

所以,她母亲当年来北京城的时候,只带了她,没带她哥哥。

后来,她母亲在北京城立住脚跟,也有陆陆续续寄钱回去给她的大儿子。

但是,对方只是收到了钱,却没有任何消息。

这也是她母亲临时前的遗憾,这次如果真去黑省的话,回胜利公社也不错。

“总之,胜利公社的人都不错,你去那,我和你爸也放心。”

沈美云一边给绵绵扎小辫,一边说,“那到时候我和绵绵先去,在那边等你们过来。”

“一言为定。”

倒是,沈怀山扶着眼镜,陷入沉思,“秋荷,明天多做一些饭菜,让美云一起装进去。”

这——

陈秋荷迟疑了下,沈美云点头,“当然可以,而且放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也是什么样子。”

这下,陈秋荷有些惊喜,“那我可得多做点美云喜欢吃的溜猪肝,驴打滚,豌豆黄,砂锅白肉。”

一连着报了几样,全部都是闺女沈美云爱吃的饭菜。

这也让,沈美云馋的流口水,要知道母亲的厨艺可是一绝。

这一晚上,是沈家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最为轻松的一夜,所有人都做了一个好梦。

梦里,他们一家人在黑省团聚,幸幸福福的过日子。

*

与沈家的安宁祥和不一样,西城季家和许家的情绪可算不上好。

夜色下,四合院外,里里外外挤满了人。

全都是来看热闹的。

虬枝老树下,两个年轻的男人,他们脱了外罩的棉衣,只穿了一件长袖,露出贲长有力,线条流畅的臂膀来。

双方拳拳相击,以肉相搏。

呼呼呼——

季长峥的拳头如同夏日的暴雨一样,细细密密的砸在许东升的脸上。

许东升毫不示弱,反脚就从季长峥的背后,偷袭过去。

砰——

双方一触即离。

就那样四目相对,都带着几分火花。

季长峥双手握拳,抻在胸前外侧,因为力度太大,以至于脖颈以下胸口至腹部的肌肉线条骤然隆起,甚至将衬衣上的扣子都崩开了两颗。

那种狂野至极的力量,令人血脉贲长。谁也无法想象,这般清隽劲瘦的一个人,竟有这样的一面。

“许东升,看来你是忘记我说过的话了。”

他是从知青办回来,才得知今晚上的相亲联谊会。

许东升又去逼人相亲了。

一年前他便警告过对方。

许东升听到这话,他都要气死了,脸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季长峥,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管天管地,你还管着老子相亲见姑娘?”

季长峥收了拳,衬衫也随之落下,一张英挺的眉眼带着说不出的冷厉。

“你正常相亲,谁管你?”

还不是不正常相亲?

这都第十九个了。

坑了人姑娘一个又一个的。这不是害人吗?

许东升,“你知道我和谁相亲吗?”

季长峥,“不知道。”

“那你管。”

“谁让我是活雷锋。”

丢下这句话。

季长峥漫不经心地握了握拳,咔嚓的拳头声,像是雷雨一般密集,这更像是威胁。

他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警告,“你记住,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许东升性子嚣张跋扈。

这一片儿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那人来疯儿,也只有在季长峥面前吃瘪。

来看热闹的众人,心里只觉得畅快。

许东升不行的事,早些年还是秘密,但是在后来,根本不是秘密了。

但是他不行,还在外面老是相亲,忽悠人女同志。

这不是缺德吗?

偏偏,他们这些知情的人,又没法说。

实在是,许东升这做的事,也不算是违规,甚至说,他是在规则之类,打的擦边球。

你说人家男女作风乱?

那倒是没有,他一次只相一位女同志,这个不行,那就换下一个。

只是,他和人相亲之前,并不和人说他不行。

到了后面和人相处后,眼见着实在是瞒不下去了,这才吐出实情。

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和骗婚有什么区别?

前前后后这三四年,他都骗了一二十个女同志了。

这一片儿大院里面,也只有季长峥那个无法无天的性子,才敢这么的管。

所以,等许母过来,想替自家儿子报仇的时候,眼见着是季长峥。

她满脸的狰狞,都跟着熄火了下去,“儿子——”

扑上去就把她儿子给拽了过来,检查去了。

好家伙,许东升鼻青脸肿的,还顶着俩熊猫眼,嘴角挂着血渍。

“儿子,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啊?”

语气哭啼啼。

许东升无所谓的抹脸,一抬头看到他母亲,脸上肿的面包一样,他皱眉,“谁打的?”

“你相亲那姑娘打的。”

这话一说,现场人顿时安静了下去。

季长峥忍不住挑眉,眉梢的戏谑几乎遮不住了,“哟,你们这是踢到了铁板了,遇到女中豪杰了?”

这女中豪杰,女霸王,真想认识下。

看下对方怎么收拾许母这个老虔婆的。

他这一笑,引得许母和许东升,齐刷刷地看过来,“季长峥!”

许东升气急败坏地喊。

季长峥吹了个口哨,玩味道,“喊你爹干嘛?”

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在许母身上一扫,顿时收回那话。

这个爹,他可是当不下去的。

这话一说。

许东升脸都绿了。

许母的脸色红了。

母子两人脸色都是十分的好看。

许东升深吸一口气,“季长峥,抛开这,你怕是忘记了,我们明天是有合作任务的。”

季长峥一听这,收了笑容,脸色冷了几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和你合作。”

“那你明天去不去?”

“不去怎么监督你这个狗日的祸害人。”

“你——”

在外面备受人尊敬的许东升,在季长峥这里,却屡被摁着地上打。

他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翳,“算了,我不和你扯,明天是正事,你最好别拖后腿。”

季长峥冷眼看着他,懒得搭理。

转头回了季家。

季明远的脸上,带着担忧,“小叔,你怎么把许东升打了?”

季长峥,“怎么?不该打?”

季明远叹口气,“该打是该打,但是大院里面没人敢打许东升。”

许东升就像是一个霸王,没几个人敢去碰他。

季长峥抬手,摸了他头,“我这不就打了?”

所以,小叔才是英雄啊。

只是,这英雄不过三秒钟,季家屋内就传来了河东狮吼。

“季长峥,晚上的相亲,你为什么不去?”

季长峥一听,直接转头就走,朝着季明远说,“我明天有任务在身,晚上就不在家休息了,你在家好好孝顺老人。”

季明远一看自家小叔要跑了,差点没哭出来。

“小叔,你走了,我日子没发过了。”

季长峥头都没回,“那你跟我一起逃?”

季明远,“……”

他不敢。

他们家只有小叔是不怕爷爷的,还敢跟爷爷对着干。

季家还在骂骂咧咧,季长峥双臂一撑,直接翻了院墙,跑的没影了。

半夜三更。

他跑到了首都第三招待所,然后敲开了二零二的大门。

门一开,对方脸上的警惕,在看到是季长峥的时候,顿时一收,“长峥,你怎么来了?”

半夜三更的,温指导员还以为是敌特份子呢。

季长峥直接进去了,在温指导员的床旁边,停留片刻,到底是嫌弃的。

便从柜子里面又找打了一套被套出来,直接铺在了地上,躺了下去,“躲麻烦了。”

每次回家,都让他相亲,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温指导员一看,立马明白了,“又被催着相亲了?”

“怎么样?去见人女同志没?按照你家的家世,给你介绍的对象,肯定漂亮吧?”

季长峥不想提这个话题,便转了话,“明天咱们的任务,怎么和许东升那狗日的有关系?”

声音都是懒洋洋的。

但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在那语气中听出不满。

温指导员一听,也不八卦了,立马精神一凛,瞌睡都没了。

“明儿的是我们双方各自阵营,第一次合作,季长峥你可给我收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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