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生因为老婆的主动分享社交而减轻内心阴霾,但是——
他意味不明地开口:“稍微跟铁锤案有点关系的人和事,你都关心。”
陈子轻心里咯噔一下:“有吗,还好吧,我那不是因为吴妈……算了,不说了,我差点死她的铁锤下面。”
车徒然就停了下来。
陈子轻不明所以地
看着张慕生:“怎么啦?”
张慕生闭了闭眼:“我下车抽根烟。”
“那会儿在墓地你就抽了,现在还要抽啊?”陈子轻拉扯他衬衣,“不准抽,你给我忍着。”
“在墓地没抽两口。”张慕生打开车门下去,“现在忍不了。”
心头被从没褪色的后怕扎根,穿出了个窟窿,仿佛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愈合,实际内里一直血淋淋的。
当初他差一点就把他老婆送到了铁锤下面。
张慕生站在车后方的树边抽烟,脸孔冰冷泛白,眼睛黑洞洞的看着虚空,热风吹过,衣物下每个毛孔都被冷汗堵住,心脏跳动都压抑沉闷。
他没抽完半根烟就掐灭,咀嚼着苦涩的烟蒂吐在地上,大步朝着车那边走。
身形忽地顿住,他返回去,将地上的烟捡起来放进口袋,下车再找垃圾桶扔。
下一瞬,张慕生嘲弄地哧笑:“看我多听我老婆的话。”
他敛去笑意,大力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去副驾那边把车门打开,拢着座椅上的人吻了上去。
陈子轻被吻得喘不过来气,缺氧让他晕眩手脚发软,他在张慕生起伏的背上拍几下。
张慕生滞了一秒,抬起眼眸盯住他,生出血丝的眼里有恐怖的欲||望。
陈子轻气喘吁吁:“你不会是想车||震吧?”
车||震?张慕生的意识思维涌进来新鲜的词汇,大脑骤然停止运转,随后浑身血液急速流动,他心跳加快,气息粗重得不成样。
怎么震?让车子震起来?在车里弄吗。
他弓着的上半身直起来点,暗沉的目光扫向后座,仿佛是在考虑这个可行性。
姿势有限,不能大开大合,看来要换个车身高些的车。
唇上一软,他老婆把他当小孩哄,一下一下亲他:“咱才参加完葬礼,不合适的。”
张慕生冷着脸垂眸,哦,今天不合适,明天可以。
.
车里空间的限制对张慕生来说是挑战和刺激,他疯了,不知疲倦地带着陈子轻把西宁隐蔽些的户外跑了个遍。
陈子轻后悔死了,下次他再也不乱说了,他哪知道重生过不止一次的张慕生竟然不知道车||震。
转而一想,这现象相当于是告诉陈子轻一个意想不到的信息,张慕生的所有重生都活不久,没有哪条命长过。
张慕生这一世有我了。
我的这个支线任务一不可能失败,因为二哥会帮我。
所以张慕生肯定能改变轻生的命运。
陈子轻躺在张慕生给他铺的垫子上喝橙汁补充水分,眼瞅着张老板背对他清理车后座的皮椅。
又是水又是尿的,张慕生好意思去洗车,他都难为情。
太阳落山,天地没那么燥热,他望着头顶随风摇曳的树叶暗暗发誓,绝不说漏嘴地蹦出野||战这个词,绝不。
.
这个月中下旬,望向春来了
西宁,驮着菜瓜西红柿豆角之类,有张慕生爹妈让她捎的,也有她自己准备的,她常年做农活,那重量对她来说不算啥。
就是东西驮回去了,没地儿放,冰箱空间有限。
望向春先是把冰箱冷藏里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放地上,将里头的上下几块板抽出来又是洗又是擦,然后再放回去,每个菜都用塑料袋装好扎起来,一个袋子一个袋子的摆得整整齐齐。
陈子轻在一旁拿了根菜瓜啃:“姐,他每天也都收拾的。”
“那是他收拾,跟姐收拾不叫一回事,姐难得来一趟,就想着帮你理一理。”望向春撑开一塑料袋,把在家捻好的小青菜放进去,放满了就扎上,“这一起刚好一盘子,够吃一顿。”
望向春听着啃菜瓜声回头,看了看被养得跟一白萝卜般水灵的弟弟,心里别提多满意:“算了,我跟你说干什么,你又不当家不烧火,待会儿我给张慕生说。”
陈子轻趿拉着拖鞋出了厨房,没一会就回来,搬了个电扇给望向春吹,他瞧见望向春抹眼睛,怔了怔:“姐,你哭啦?”
“没,没哭。”望向春说,“姐是眼睛进了沙子。”
陈子轻抽抽嘴。
望向春把弟弟赶出去,她拉上小门,自顾自地整理瓜果蔬菜。
既希望弟弟懂事,又不想弟弟懂事,因为懂事背后一定是苦难,她不愿意弟弟吃苦。
.
望向春暂住期间睡的次卧,她来的第一晚就开始留意主卧的动静,这刚结婚甜甜蜜蜜是正常的,上半夜可以有点儿,下半夜就不行了,熬了夜,第二天哪有精神。
她希望两个人关起门来的生活别太过,年轻也不能乱来,身体要当心,健康是革命的本钱,没什么比它更重要。
哪知她住了几天都没听见什么响动,主卧房门一关,里面静悄悄的。
这晚,望向春睡前喝了两杯水,夜里起了几次夜,不知道几点的时候,她去卫生间,发现厨房有声音,过去一看,弟媳正在开冰箱。
望向春诧异地问道:“慕生,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张慕生从冰箱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两个鸡蛋:“遥遥饿了,要吃红糖鸡蛋。”
“大半夜的吃什么红糖鸡蛋,塞两块饼干垫垫不就完了,虽说他是被我当嫩豆腐捧在手心里长成大小伙的,可你也别回回都惯着他,有时候他太任性了,还是要说说的。”望向春边说边走进来,站在他旁边说,“你进房吧,我来煮这个,煮好了给他送去。”
张慕生没让位:“他吃惯了我煮的。”
望向春让这话给整笑了:“要说吃惯,我养他到大,他对我烧的菜做的饭应该更习惯吧。”
张慕生不咸不淡道:“望北遥吃惯了你烧的,我老婆吃不惯,他是我养着的。”
望向春纳闷,你老婆不就是我弟弟望北遥吗?
眼见自己插不上手,望向春就想着上个厕所回去睡觉,她要走的时候,眼角无意间瞥到张慕生扯动衣领,露出锁骨上的一大块红印子。
望向春没搞清楚那是什么,等她离开厨房才明白过来,她臊着脸加快脚步走人。
第二天早上,望向春就找机会跟弟弟聊天:“小遥,你咋嘬你慕生哥锁骨?”
陈子轻手上的葱油饼差点掉地上,张慕生干嘛呀,怎么那么不小心,这都让望向春看到了。
面对姐姐的疑问,陈子轻撇嘴:“他叫我嘬的。”
见望向春不信,陈子轻脑子一热就说:“真的,姐,他红着眼睛求我嘬,还要我使劲嘬,非要出印子,我不嘬,他就跟我……”
望向春没法听下去:“行了行了,趁我在这的时候多给你做点好吃的,吃什么补什么。”
她拍了下手:“哎呀,小遥,那你得多吃屁股啊!”
陈子轻手里的葱油饼终究还是没拿稳,“啪”地掉在了地上,他颤巍巍地弯腰去捡。
望向春风风火火的:“不说了,你把饼捡起来吹吹,接着吃你的吧,姐去附近的菜市场转转,鸡屁股鸭屁股什么的太骚了,味儿大,都是直接切了扔掉,得早点去,晚了就买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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