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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华章的电话打过来时,陈子轻还在洗指甲里的味道,他手指头都泡白了。
“木木,不要对外说你哥易感期的事情,”虞华章前所未有的肃穆,“我指的是任何人。”
“我不会说的。”陈子轻搓着手,“爸爸,是不是只有我见过我哥哥易感期的样子?”
虞华章没在这上面隐瞒:“是啊,我也没见过。”
陈子轻匪夷所思,嘴上故意卖弄:“啊,我这么特殊吗?”
虞华章宠溺地笑道:“木木是很特殊。”
陈子轻顺势炫耀:“哥哥夸我了。”
虞华章说:“该夸,木木做得这么好。”
陈子轻抠动软掉的指甲,他忽然想到个被他遗漏的事,那栋房子里有没有按监控?
虞平舟以往一个人隔离,肯定会了解自身的易感期症状。
那他怎么了解?监控。
陈子轻一身冷汗,幸亏他多了个心眼,让系统把他积分买的食物放在书包里,他从里头拿出来,而不是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转而一想,那样也没关系,系统会做数据清除修复。
监控画面出错就行了。
陈子轻把心放回肚子里:“爸爸,你不回
() 来吗?”()
“我出差了。”虞华章那边好像还有其他人,发出了点杂音,被他的话声盖住了,“你今天在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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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给水池放水:“我明天也想休息。”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爸爸,我不想去上学了,上学好累啊,很多题我都不会做,听不懂。”
“那给你请家教?”虞华章说,“我问过你哥,他说你不想,我就没有安排。”
陈子轻感到诧异,父子俩连这种小事都谈?感情很好的样子。
可他们又不交流易感期的种种。
很矛盾。
“家教不还是要学。”陈子轻用烂泥扶不上墙的语气说,“我是不想学了。”
虞华章没半分斥责教育的意思:“那就不学,你快乐最重要。”
陈子轻无论试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虞华章对他这个别人的儿子纵容到没有原则。他坚信没人无缘无故对一个外人好,更别说是大家族昔日的一家之主。
“我高中都没读完,会不会给爸爸丢人啊?”
虞华章给出两个字:“不会。”
陈子轻勉为其难:“怎么可能不会,我是虞华章的小儿子,虞平舟的弟弟,我享受你们给我的物质生活和条件,应该有所付出,我还是再坚持坚持吧,我想成为爸爸的骄傲。”
虞华章说:“你已经是了。”
陈子轻心想,虞华章拿他当三岁小孩哄。
下一刻就听见手机那边传来虞华章的声音:“不能分化的,都因为精神问题关起来了。”
陈子轻错愕:“精神问题?”
“分化是融入集体的前提,没有那个能力就是异类,身边的异样眼光,家人的不理解,社会的压力都不可避免,”虞华章耐心地讲着,“时间稍微长点就坚持不下来,崩溃生病。”
陈子轻明白了,那他不会,他不怎么自我消耗。
虞华章的话语里布满了欣慰与自豪:“你还能正常生活,很了不起。”
陈子轻笑嘻嘻:“可能是因为我有爱我的爸爸跟哥哥吧。”
虞华章却是有不同的观点:“是你母亲教得好,她不能给你优越的生活,却帮助你养成了强大的内心。”
陈子轻一言难尽,他不确定虞华章对前妻的感情混杂了多少成分。
“爸爸,我哥易感期总是盯着手上那块表,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电话里顿时就没了声响。
连吐气声都没了。
陈子轻眼前浮现出虞华章收敛所有表情,锐利的眼钉住他的画面,他的后心慢慢潮湿:“爸爸?”
“嗯。”虞华章说,“我也不清楚,这可能只是你哥易感期的一种获得安全感的途径。”
陈子轻似懂非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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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了手,陈子轻去阳台往下看,虞平舟去公司了,沈文君跟楚未年也走了,车都不在。
陈子轻脱掉校服上衣去浴室,他
() 想洗个澡睡一觉。
脱最后一件上衣的时候,陈子轻不知怎么,把脖子上的红绳子摘了下来。
符被他拨开,眼见所见不在他意料中,他倒抽一口凉气。
平时陈子轻只是摸一摸捏一捏符,没有拆开看过,这一拆才震惊地发现,黄纸里面的符文不知道什么时候黯淡了,模糊了。
是邪灵,还是鬼气影响的?
陈子轻喃喃自语:“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坐在墙边沙发上,冷静地分析自己接触过谁,看能不能用排除法。
根本排除不出来。
可疑的,不可疑的,他都有接触。
主要是,
陈子轻把符摊开,他没能及时抓到符文遭侵害的瞬间,错过了。他连大概时间段都锁定不了,怎么排查。
裤兜里的手机发出震动,震得他腿麻,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是周衍明。
挂了。
现在他要重新画一张符,烦着呢,没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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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明派人在虞家蹲守,一有小屁孩的消息就通报给他,如果小屁孩要外出,务必跟着。他火急火燎地开车过来,在楼下打电话,结果倒好,被挂断了,再打过去就是关机。
就在周衍明考虑开车把虞家紧闭的大门撞开可不可行的时候,小屁孩带着一身洗过澡的清香出现在他面前,他五脏六腑横冲直撞的火气瞬间就没了踪影。
陈子轻抢在周衍明前面说话,捏着主动权质问:“你易感期是不是会找不同的Omega陪你?”
周衍明眼底闪烁。
陈子轻嘲笑:“呵呵,每次还不止一个吧,你宁愿到处开叉撒尿,也不永久标记Omega,你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周衍明面部漆黑:“上个月我易感期,打的抑制剂。”
陈子轻呵笑:“我不信。”
周衍明把胳膊往他面前一伸:“针眼还在手上,一大排,要不你数一数。”
陈子轻吃饱了撑的,才会数他的针眼:“那之前呢?”
周衍明把少年拉进车里,点了根烟抽起来。
陈子轻当着周衍明的面,一边给虞平舟发信息问他到没到公司,晚上有没有应酬,能不能回来陪他吃晚饭。
周衍明把信息内容看了个正着,他被一口烟呛到,咳得十分狼狈。
陈子轻幽幽地说:“算了,我是你的谁啊,我问这些干什么,这都是你的Omega问的。”
周衍明的咳嗽声没停。
陈子轻狐疑,周衍明这副憔悴疲惫的鬼样子,不会是担心他弄出来的吧?
周衍明把烟夹开,空着的那只手摸他胳膊腿,嘴里神神叨叨:“都在,都好好的。”
陈子轻挣脱不开,周衍明单手就能钳制他,逼他就范。
周衍明沧桑了不少:“你哥打没打你?”
陈子轻斜眼:“当然没有,你说的易感期发狂根本没发生。”虞
平舟像个小宝宝,很乖。
周衍明的脸上一掠而过怪异的表情,那个阶段的虞平舟没危险性?这事要是传出去,就是个震动圈内圈外的炸||弹。S级Alpha的易感期怎么可能这么平稳。
除非虞平舟不是S级。
但普通级别的Alpha整个易感期也会躁动不安。
难道虞平舟不是Alpha?
显然不对,虞平舟分化很多年了,是个众所周知的顶级Alpha。
周衍明把解释不通的疑虑压下来,也不打算对外说,他不关心,他只在乎面前这个小朋友。
陈子轻跟周衍明四目相视,捕捉了Alpha眼里的热度,三秒后,他脑中的积分袋哗啦啦的掉,提醒他进度。
这个Alpha喜欢上他了。
周衍明可以彻底不用管了,陈子轻偷偷舒口气,他终于完成了标注二里面的几分之一,把最容易抢的,到手了。
陈子轻垂下眼睛,他是个大渣男,费心费力把人抢过来又不售后。
不行,
他暂时还不能不管周衍明,沈文君的前舔狗有大用。
陈子轻吸着周衍明的二手烟,那家伙突然一言不发,深沉复杂地看着他,一直看着,他没心没肺地撒娇:“我抢不到扶水哥哥,你帮我。”
周衍明:“……”
他扣住少年的膝盖,语气危险:“宝贝儿,我是不是听觉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你年轻力壮,离耳背远得很。”陈子轻吹开漂浮到脸上的烟雾,“你帮不帮我?”
周衍明气笑了。
陈子轻理直气壮地说:“你必须帮我,除了你,我没有人可以找了,只有你能帮我。”
特殊性跟唯一性这两片云把周衍明|顶||了起来,他在半空飘:“抢不到就抢不到,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多得是。”
“怎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发过誓,我一定要抢走沈文君的东西。”陈子轻夺走他的烟,掰断了扔他身上,“你到底帮不帮我?”
周衍明面色难看,第三次了,他一个老爷们,让一个小破孩往身上脸上扔了三次东西。
硬是没舍得动一根手指头。
周衍明把落在怀里的断烟头拿掉:“我帮你抢别的男人,我冤大头?”
“只有抢到了扶水哥哥,我才能开心,你不想我开心吗。”陈子轻柔柔地望着已经被他钓上来,放进鱼塘里的Alpha,“衍明哥哥。”
周衍明面部肌肉抽动,不当场把少年甩下来车已经是他的极限,他口气冷硬坚决:“帮不了。”
哪怕终于又听到了那声“衍明哥哥”,也是免谈。
陈子轻把手放在扣着他膝盖的那只手上面:“怎么帮不了嘛,我又不是让你帮我把他绑了,好让我强|上他。”
周衍明不自觉地脑补那画面,快被气死了,偏偏少年还在说:“我只要你把沈文君的日常动向告诉我,你一直都有派人的吧。”
陈子轻露出自以为是的姿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要我深入了解他的生活,我一定能抢走他的所有。”
周衍明眉头紧锁,沈文君上周救他一命的场景历历在目,他反捉手背上的小手,慢条斯理地揉捏把玩,试图让小孩放下可笑的恶作剧:“沈教授的生活轨迹很简单,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陈子轻信心满满:“我跟你的关注点不一样,你没收获,不代表我也没有。”
周衍明一语不发。
陈子轻狠狠把手抽出来。
周衍明感觉半条命都被抽走了,他烦躁地吸了一口烟:“给你!”
陈子轻达到了目的,笑得肆意又张扬。
周衍明心痒:“我有什么好处?”
陈子轻把笑容一收:“还没开始就要好处?”
周衍明理亏,他点燃第二根烟,另起话头:“你把江扶水抢到了,是不是也像抢我一样,到手了就丢开,再抢第三个,丢开,最后一个都不要?好歹是你努力抢的,就那么丢了,不觉得可惜?”
陈子轻无所谓地笑:“再说喽。”
周衍明没好气:“小黑心的。”
陈子轻收到了虞平舟的回信,今晚有应酬,但是可以一起吃宵夜,他把手机塞兜里:“我回去了。”
周衍明拦住他:“稍微给点甜头,你衍明哥哥才有动力做出背叛白月光的事。”
陈子轻脸色一阴:“他是你白月光?白月光的意义有多大,不可替代,终身难忘,只要白月光回下头,其他人就什么都不是了,原来他在你心里这么重要。”
周衍明莫名委屈:“我他妈不是为了跟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脚步,想整点时髦的词?”
陈子轻冷着脸:“那你收回。”
周衍明把第二根才抽了两口的烟掐了,拉开车门丢出去:“行,我收回。”
“你怎么乱扔烟头?”陈子轻嫌弃地说,“下去捡起来。”
周衍明:“……”
使唤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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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明把扔出去的烟头捡回来,扔进车里的垃圾篓,他回到甜头上面,不要到就不准小朋友下车。
陈子轻心里盘算着,太容易得到就不珍惜了,这是大多人的劣性。
周衍明能追沈文君十几年,不就是冲的沈文君不鸟他。
贱骨头。
越不待见自己的,越香。
陈子轻施舍一般:“我生日快来了,到时候我会考核你这段时间的表现,要是你表现好,我就邀请你来我家给我过生日。”
周衍明一口老血冲到了嗓子眼,有种不能安享晚年的感觉。
“给你看张照片。”陈子轻捧着手机说,“请打开我相册的第一张照片,谢谢。”
这是他新研究出来的功能。
手机屏幕自动出现对应的照片,陈子轻举起手机,转过去对着周衍明。
周衍明沉浸在少年使用手机的可爱一幕里,
被他掐了下胳膊,嘶了一声才回神看了眼照片,是块放大的手表全图,他觉得眼熟。
“我哥戴的。”陈子轻为周衍明解惑,转瞬就说明来意,“我也想要一支,你买给我。”
周衍明好笑:“我是被你抢过来随手扔了的人,你找我要?”
陈子轻的眼角眉梢慢慢爬上一层哀怨愁苦。
周衍明心头一跳,像是见到了沈文君,再看却不是,差别很大,他先前为什么会弄错,为什么会认为小析木在学沈文君?
不怪他,是小析木自卑敏感,偏要承认。
周衍明的那股子内疚并没有得到缓解,他吐息:“买买买,给你买,你要什么就给你买什么。”
“衍明哥哥,你对我真好。”陈子轻满意地笑起来,“我把照片发给你了,必须是跟我哥的表一模一样,不然我不要。”
周衍明骨头都酥了:“再多叫两声。”
陈子轻打开车门下车,对他挥了挥手:“等你把手表拿到我面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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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明寻思,不就一支破表。
哪知道没货。
周衍明让手下人想办法,不管是在黑市买,还是在收藏家手里捞,多少钱都行。
一连过去半个月,还是迟迟没有眉目。
周衍明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走向,他弄不到手表,就没法跟小析木交差。
在这节骨眼上,陈子轻给周衍明打电话,找他要手表。
周衍明只能拖延时间:“忙完了给你买。”
陈子轻给他下最后通牒:“最迟是我生日当天,还有,沈文君今天的动向你没发给我。”
周衍明说他忙忘了。
陈子轻吃着圆滚滚的葡萄,口齿不清地说:“我看你老年健忘症,不如让我直接跟你的人联系,省了你在中间当传声筒。”
他也就是故意气气周衍明,那家伙不可能放掉这个牵着他的机会。
果然被拒绝了,叫他想也别想。
陈子轻在周衍明这儿搞完,吃了一小把葡萄就搞江扶水。他在电话里变换语气:“扶水哥哥,月底是我生日,你要过来吗?”
江扶水问道:“具体是哪天?”
陈子轻说了日期。
江扶水沉吟:“我不一定有时间。”
陈子轻说:“没关系的,你抽不开身,记得给我送生日祝福就好了,反正我生日年年都有,当然是你的事重要,我真的没关系的,你不要怕我失望。”
少年讲着体贴懂事的话,后半句掺杂着细微的抽咽。
江扶水抿了抿唇:“我尽量过去。”
陈子轻像是很幸福地笑起来:“真的吗,太好了,那我等你哦。”
江扶水把手机放在工作台上,他大四了,目前在一家试验基地实习,基地主攻信息素移植,项目太新,资金来自国外,一切都很隐秘。
现阶段的实验是尝试着把死刑犯身上的腺体,移植到小白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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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鼠换成人看似简单,这一步不知道多久才能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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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陈子轻生日这天,他按捺不住地在前花园走动,关于江扶水跟沈文君这对师生怎么相处,还有让江扶水知道他跟沈文君的关系,这都是必走的一步。
想要利益最大化,必须考量时机,陈子轻往后拖了又拖。
拖到了今天。
任务有关的人员都会来。
陈子轻吃着他叫虞平舟给他买的棒棒糖,他想近距离看看江扶水跟沈文君在一块儿是什么样子。
还有江扶水爱慕沈文君的核心原因,好对症下药。
陈子轻接到周衍明的电话,张口就是不耐烦的质问:“你烦不烦啊,让你来给我过个生日,你打八百个电话,你当自己是丑媳妇见公婆?()”
周衍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低骂一声:“我在给你买礼物,打电话是想说我晚点到。”
陈子轻阴阳怪气:“现在才买,反正我是个小屁孩,过个生日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当回事。”
周衍明气急败坏:“之前准备的和别人重了,临时换的!”
陈子轻惊讶:“跟谁重了?”
周衍明不想提这糟心事:“我过会就到。”
陈子轻挂掉,他吃了会棒棒糖,收到一条信息,江扶水发的。
【江扶水:析木,我到了。】
陈子轻脚步一转就跑去前厅:“文君哥哥。”
沈文君不在前厅。
陈子轻懒得去找,他坐在沙发上,边吃棒棒糖,边喊:“文君哥哥——文君哥哥——”
沈文君出现在后花园的出入口,身后是楚未年跟虞平舟。
“析木,你叫我?”沈文君难掩笑意。
陈子轻吐出嘴里小了一圈的棒棒糖,等他走近才让他弯下腰背,凑在他耳边说:“我有个朋友来了,你可不可以去外面帮我接一下?我就想,那是我最好的朋友,应该由我贤惠优秀的嫂子去接。”
沈文君说:“好,我去接。”
陈子轻带着香甜的呼吸擦过他红起来的耳廓:“麻烦文君哥哥啦。”
沈文君摸了摸少年的头发:“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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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偷偷跟在沈文君后面,看他出去接自己最好的朋友。
沈文君见到了还在找路的江扶水。
有一瞬间,他的眼神没能及时藏好,暴露了内心的感情。
陈子轻的手心出了一层汗液,他就这么毫无准备的,撞见了沈文君的秘密。
原来沈文君的爱情跟婚姻不是同一个人。
他是虞平舟的未婚妻,爱情给了他的关门弟子,江扶水。
所以,
两人互相暗恋。
陈子轻咽了口唾沫,只要他把窗户纸捅破,那两人就在一起了。
这窗户纸要牢牢封死。
陈子轻又想到了另一种情况,也有可能是沈文君早就知道江扶水的心思,却装作不知情。
因为沈文君明白,他给不出来什么。
陈子轻悄悄后退,冷不丁感应到后面有双眼睛,他提着心,竭力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头。
虞平舟立在玫瑰园西边的小路上面,身前身后都是大片玫瑰。他一身黑西装,沉寂孤冷,仿佛是一个被主人弄丢了的王子,未归人还未归。
陈子轻沿着那条小路,一步步地走到Alpha面前,仰起头看他,心里想的是,不知道他得知未婚妻爱着别人是什么反应。
“哥哥,有个事,我想我还是该和你说。”陈子轻犹犹豫豫,“你把头低下来。”
虞平舟抬起两条手臂,双手穿过他胳肢窝,将他抱起来,放在玫瑰园外沿的一个小路灯上面。
陈子轻借着路灯的高度跟Alpha持平:“扶水哥哥很难抢,我在让衍明哥哥帮我,可是他一个人能力有限,我后面还要抢未年哥哥,我就想你能不能……”
虞平舟无奈地开口:“直接叫名字吧,哥哥分不清你说的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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