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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艺速成班(我发誓,我超喜欢...)

三个发小都还没睡。

孟一堃跟女朋友吵了一架气得睡不着,起因是他们视频讨论竞赛题,两人前后急眼,吵起来了。

女朋友把他拉黑了,他想打电话求放出来,她没接。

老夫老妻面临婚姻危机的既视感。

孟一堃翻手机上的日历,看八月底有没有什么节日可以用,七夕已经过了,最近还有个中元节。

我去,鬼节。

孟一堃惊醒了,他爬起来把纸上的解题思路拍照发给女朋友的学渣竹马,让对方代交给她。

随后才注意到迟帘的信息。

孟一堃没点开,他已经能透过最新一条内容推到前面是什么了。

而这时,季易燃在书桌前为球队修改训练计划,今年的高校冬季篮球赛是他们这届最后一次参加,大邱打的是得分后卫,他肯定参加不了,要么从替补的人里挑一个替他,要么更换打位。

谢浮没睡的原因比较简单,他在写毛笔字,听养身曲。

关于小群里的重大通知,只有孟一堃看到了。他这哥们下午踹人,冒雨演偶像剧,首次翘课,和某人双双消失一节课,晚自习换座位,深夜自认性取向弯曲发出宣言,这十个多小时是几倍速啊。

等不到明天见面说吗?

孟一堃开了罐王老吉,他按语音就要说话,迟帘又发了三条信息。

-麻烦暂时替我保密,让我爸妈知道了,我跟顾知之会被棒打鸳鸯。

-我这一弯不是闹着玩的,老谢,老季,一堃,你们三要祝我HE,保我跟顾知之避开高三毕业就分手的魔咒。

-以后来我家请按门铃,不要直接验证进来,顾知之太爱我,会缠着我亲热,我作为男朋友,总要满足他的需求。我们小情侣不喜欢给人直播。

“噗”

孟一堃一口王老吉喷了出去。

阿帘这是又要藏着又要秀,初恋的威力就是猛。

孟一堃抽纸擦擦地板上的饮料,阿帘只要祝福,那他就送个祝福,在老谢跟老季前面送。

于是孟一堃发了个语音:开心最重要,想搞就搞。

迟帘:操,老子弯了,要搞基了,还是跟顾知之搞,buff叠满了,你不惊讶?

孟一堃:今儿两节晚自习,我都没怎么做题,就看你们两条手臂你擦我一下,我擦你一下,我寻思你们擦出火花会不会把教室烧起来。

迟帘:你他妈有病。

孟一堃:谁说不是。

迟帘:这么说,我那什么是有迹可循,你早就怀疑了?

孟一堃:群里四人,除你以外。

迟帘:老子那么明显?

孟一堃:你就没遮遮掩掩。

迟帘:也是,老子不爱搞那一套,弯就弯了。

仿佛最近傲娇别扭拧巴的不是他自己。

孟一堃:阿帘,虽然学校可以早恋,但搞基还是要小心。

迟帘:我会在学校乱来?我又不是泰迪。

孟一堃没回。

这大半夜的,不知道是谁按耐不住躁动的心,跑发小群里吆喝,还不准吐槽一个字。

孟一堃:他俩估计睡了,明早才能看到聊天记录,到时都不会说什么的,你跟顾知之谈就是了,需要我们打掩护的时候我们会尽力,我睡了,你们也早点睡。

迟帘:睡屁睡,祝我的搞基岁月HE了吗?

孟一堃:靠你真是,祝HE!

迟帘满意地划出微信,把界面上所有打开的软件小窗口叉掉,进手机管家清了清垃圾。

在这等待的期间,像是一同把脑中的混乱情绪也清理了一下。

墙角那片阴影刚好能当个壳用,迟帘坐在地上背靠墙壁,闭眼声声喘息,耳朵捕捉到细微脚步声的那一秒,他的神经末梢绷到极致:“顾知之,不是让你别过来吗,回房间里去。”

陈子轻停住脚步,现在的突发情况,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不行,他不能退,必须在这个时候明确关系。

陈子轻把脚从拖鞋里拿出来,光着朝墙角走,他的步子一再放轻,轻得不细听根本听不出声响。

所以迟帘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走近了。

家里四处明亮,迟帘才没有在冷不防地见到一张人脸时,吓得破口大骂汗毛四起。

“迟帘,你知道的,我笨,反应不灵光,你在我房里说的话我不是很懂,我觉得我们还是要面对面聊……”

陈子轻话没说完,迟帘就往腿间一趴,脑袋埋进去大吼:“谁跟你面对面,老子不要!”

“……”

一中学生绝对想不到,他们很会玩的海王校草,能纯情成这死德性。

陈子轻仰头看挑高的天花板,琢磨着该说点什么:“你让我对你负责,我是非常愿意的。”

迟帘冷冷地说:“这用得着你特意说出来?谁不知道你非常愿意,你追我追那么久。”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是啦。”

迟帘把脸埋在臂弯里,他静了会开口,嗓音又低又哑:“顾知之,我知道我打脸了,你不准笑话我。”

陈子轻忙表态:“不笑你。”

“我一开始真的很讨厌你,对我献殷勤的基佬不少,没见过你这样的,你茶我,天天变着花样的茶我,骂你吼你都没用,赶也赶不走,你要和我住,奶奶来这出像老天爷把我俩绑一块了,你会捉蟑螂,葱油面一般般能吃得下去,你会画符,虽然是在网上乱学的,根本驱不了邪,但是唬我够用了。你给我买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喂我喝水,把我当弱智夸我……这都没什么,这都是你为了钓到我的手段。”

迟帘想到哪说到哪,没逻辑不连贯,全是肺腑之言:“你被班里人欺负,眼一红就看我,在我看过去的时候立马跑出教室,我知道那是你的计谋,一点都不高明,拙劣死了,我还是去找你。”

“为了配上你的智商,我就当傻逼。”

“我生你气,你在我面前哭,又不是美人鱼的珍珠,不就是一滴眼泪,搞什么慢镜头,害得我犯心脏病,坏事了,我就知道坏事了,妈的。”

少年自言自语,剖心一般,尽是纯粹不掺杂质的心事和情怀。

陈子轻突然被顶了一下,是迟帘的脑袋顶上了他的腿,他往后仰着撞上墙壁。

迟帘跟只大狗似的,用额头抵着陈子轻的腿骨,面朝下眼也朝下,轮廓神色都看不清,只有声音是清晰的,充满了高傲,无形的尾巴摇了起来。

他说的是:“顾知之,你馋我身子馋了一个暑假,现在爽疯了吧。”

陈子轻有点晃神,不知是因为他哪句话,哪个词。

迟帘没听到想要的回应就拿额头磕他腿。

陈子轻勉强收了收心神,顺着迟帘说:“嗯嗯嗯,爽疯了。”

迟帘:“哼。”

他扯了扯陈子轻脚踝上的红绳:“你回房间去。”

陈子轻说:“我都没看到你的脸。”

“不想给你看。”迟帘的态度猝然就强硬起来,“转身过去,闭上眼睛!”

陈子轻瞥瞥迟帘藏在碎发里红得要命的耳朵,无奈地照做。

一双手扣住他肩膀,把他推回房间。

陈子轻稀里糊涂地站在关闭的门边,他摸了摸门把手:“迟帘?”

“别催我。”门外传来迟帘压制着暴脾气的声音。

陈子轻知道还有后续就不出声了。

过了挺长时间,陈子轻打着哈欠揪眼皮让自己提神,他发现门缝里塞进来了一张纸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塞的,迟帘也没叫他。

“迟帘,你还在吗?”陈子轻忙问。

迟帘语调平平,气昏头了的样子:“我不在了,我死了。”

陈子轻:“……别乱说话。”

他把纸条抽进来,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去书桌上拿笔在那行字下面写了句话,塞出去。

纸条又被推进来,他写的字底下有了回复。

-别太得意,你只是进入了考察期。

-那你是我男朋友了吗,我想和你谈甜甜的爱情。

-考察期三个字看不懂?

陈子轻写了答案,再次把纸条抵着门缝,一点点堆到外面。

他写的是-看不懂。

迟帘瞪着最新内容,他不用开门进去都知道写的人是什么表情,一定是嘴角耷拉下去,看似小心翼翼实则甩钩子式的偷看他一眼,在被他发现后慌忙把眼睛垂下去。

小动作一堆,影帝的演技。

不过,要不是影帝的演技,还真不配钓他。

迟帘不再写回信了,他把纸条揣进口袋,趾高气昂地上楼,进书房,对着纸条拍下照片放电脑里,设了个加密文件。

顾知之不知道他做出这个决定,会给他的未来造成多少改变,他要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一只蝴蝶飞进编排好的命运轨迹里,必将带来无法估算的效应。

顾知之值得吗?

迟帘洗把脸踢掉鞋子爬上床,顾知之说不会笑他,应该不是骗他的,谁会笑自己爱惨了的人,他平躺片刻,翻身用被子蒙住头。

被窝里黑漆漆的没有光亮,迟帘伸手摸潮湿的脖子,他被钩住了。

就是那么个他拼命想远离想摆脱的黑皮老土茶基佬,把他从自由自在的大海钓到了手里。他的口味重到不可思议,打死都想不到会有这天。

迟帘一边拧着眉毛怀疑人生,一边回味顾知之在纸条上写的内容,那家伙不但跟他讨要爱情,还想要甜甜的爱情,以为是在他这儿买东西吗,描述得越具体,买到的几率就越大。

一点都不矜持含蓄,只会打直球,事真多。

迟帘吐口气,今晚要做的事情已经做了,甭管过程怎样,反正做完了,搞定了。

那就睡吧,明儿的太阳是新的太阳。

早上见面,迟帘都不正眼看陈子轻,不是歪头,就是用余光瞥。

但他们坐的一辆车去的学校。

司机还给陈子轻开车门了,眼角笑出褶子和蔼可亲得很。

迟帘问司机笑什么,涨工资了吗?有对象了吗?房子换大别墅了吗?

司机笑不出来了。

陈子轻拉了拉迟帘的校服外套袖子:“早读都开始了。”

“开始就开始,没什么好读的。”迟帘把背包甩到肩上,举起被他拉着的袖子,“顾同学,在学校请注意分寸。”

陈子轻灰溜溜地松开手指。

他们没避嫌地拉开时间距离进学校,就并肩走,碰到同班的打招呼,正常回应。

夏季白昼长,这会儿天都亮了,朗读声从各个班里飘出来,勾勒出了高三生的刻苦与坚持。

……

陈子轻坐了学霸迟帘的同桌,并没有就此打开任督二脉,他上课该听不懂还是听不懂,一道题做了十几分钟都做不出来,扭头一看迟帘,整页题写完了,在那转笔玩。

迟帘课桌底下的腿撞他一下,他把头转回去,继续跟那道题作斗争。

也不知是这个世界的高中教材难,还是京市一中的高中教材难,或者是他距离学习高中文化过了太久,总之有些吃力。他吭哧吭哧地写了点步骤,打开水杯喝水的时候弄掉了笔,弯腰去捡的期间,头发不小心碰到迟帘的手臂,被叫去天台谈话。

迟帘像抓早恋的教导主任:“顾知之,你能不能正常点。”

陈子轻有种自己的台词被抢了的感觉,他想不出别的话了,就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迟帘。

“但凡你白点,五官不这么土钝,就你这眼睛配你的眼神,妥妥的无辜白莲花。”迟帘戳他鼻尖,“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陈子轻从校服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盒牛奶:“喝吗?”

“不喝。”迟帘说完没几秒,插进牛奶盒的吸管就送到了他唇边,他咬住一吸,微甜的牛奶滑入喉咙。

昨晚吃西瓜的情景重现了。

迟帘抬着下巴,笃定道:“投喂是你在情感网课上学来的吧。”

陈子轻喝牛奶:“我就没有买过网课。”

迟帘见他含自己碰过的吸管,他犹如过电,全身酥酥麻麻:“那你怎么这么会?”

“操,”迟帘怒骂一声,双眼瞪着面前的人,“你真的没有前任?”

陈子轻吐出吸管仰头:“没有啊。”

迟帘盯他那张布满坦然真诚的脸:“你比老子都会。”

陈子轻说:“天赋吧,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就像你在学习上那么优秀,而我……”

迟帘横他一眼,往下接:“你在钓我这件事上出类拔萃。”

陈子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在考察期,可以有男朋友吗?”

迟帘心跳加快,他背身走到天台的护栏边,双臂搭上去眺望晨曦:“想得美,你考察期通过了,才有男朋友。”

陈子轻说不急是假的:“那要考察多久?”

迟帘傲死了:“看你表现!”

陈子轻走到他身边:“最快呢?”

迟帘鄙视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话你没听过?”

陈子轻捏着还剩一半的牛奶,嘀咕了声:“我又不想吃热豆腐。”

迟帘不假思索:“那你想吃什么?”

陈子轻转身面向他。

迟帘倏地偏头,晨风吹乱他的碎发和衣领,一片红晕以势不可挡的速度爬上他的面颊,往他的耳朵跟脖颈扩散,他咬牙:“顾知之,你下流。”

陈子轻把牛奶放到护栏的窄窄一条台子上,腾出手拉开外套拉链,让风进他有点热的怀里:“我们谈恋爱了就是情侣,可以亲热的。”

迟帘跟老方丈似的看透红尘:“高中生不就拉手拥抱接吻这个基础套餐,别的你想都不要想。”

然而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还红着,是那种生动干净的红,没什么威慑力。

陈子轻忍不住想逗他:“那我们现在拉手。”

迟帘一听,理智的弦就绷断了一根,他冷声冷气:“你在考察期,有什么资格拉我的手?”

陈子轻说:“拉都拉了。”

迟帘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拉住了他的手,还是他妈的十指相扣。

疯了。迟帘假装沉着:“那就拉一会。”

“好呀。”陈子轻一只手和迟帘牵着,一只手去扶牛奶盒,咬吸管喝牛奶。

教学楼五层高,楼下不时有学生走过,迟帘有种随时都会被发现的刺激,他眯着眼眸往下看:“顾知之,你的手怎么这么多汗?”

陈子轻说:“紧张的。”

迟帘逗趣的话滚到舌尖猝然一凝,那他怎么没有这么多汗?他的手很冰,但是脚底发烫,他把内心的疑虑说了出来。

陈子轻脱口而出:你虚。”

迟帘当场就炸了:“你说谁虚,你再说一遍。”

他气急败坏,喷出的气息厉飕飕的:“顾知之,你这么说你男朋友,是不是想翻天?”

这会儿又是男朋友了。

陈子轻没提醒迟帘话里的矛盾,他道歉:“对不起嘛,我错了。”

接着便开始日常任务:“哥哥不会真的要生我的气吧?”

迟帘一听就发头昏。

陈子轻把没被牵着的那只手拿起来,打算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一个没留意,小手指那边打在了护栏上面。

“哎呀,手好疼。”

好像少了什么,陈子轻想了想,想起来了,速度补上:“呜呜呜。”

迟帘:“……”麻了。

一般人还真没法跟这活宝搞基,也就他可以站出来挑战挑战,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耳边的开水壶秃噜个没完,迟帘心力交瘁:“好了,别呜了,让哥哥看看。”

陈子轻马上举起那只手。

迟帘看了,看不出来,小麦皮就算红了也难发现。他跟瞅着他的陈子轻对视,想怎样,难不成还想他吹吹?饶了他吧。

“自己吹,”迟帘绷着脸,“还疼就舔两下。”

陈子轻抽抽嘴:“噢。”

迟帘既没等来他吹手,也没见他舔手,看样子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不疼,就是作上了。

一天不作好像就不完整。

迟帘忍着不发火戳穿,他感受感受被他牵着的手,比他的小一些。

他们一伙人里面,老季的手最大,抓篮球的手。

老季那手可能要比他牵着的这只大两倍。

不是,我为什么要把顾知之的手跟老季的手放一起比较。

我他妈怕不是有毛病。

迟帘正骂着自己,天台上来了三个人,是他的发小们,他约上来的。

谢浮走在最后,前面是老季,领头的是孟一堃,他们三人走近点就变成一排,都插兜。

迟帘没松开指间的手,他颔首,给最要好的兄弟介绍:“顾知之,我对象。”

陈子轻一怔,迟帘不是把他叫上来训他的吗?

一道慵懒的笑声在天台响起,陈子轻反射性地循声望去,发现是谢浮,他立刻就收回了视线。

这瞬息间的非礼勿视意味,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谢浮却好似没发现,他看发小,面上挂着调侃的笑意:“阿帘,你怎么这么兴师动众,在家不说,还要叫我们来这里集合,整出了开国际会议的架势。”

季易燃没言语,目中透着那个疑惑,他在七班,谢浮在实验班,他们跟一班不在同一层,但三人的家是挨着的,有什么话不能在早上出门前碰头,况且电话信息视频也都可以用。

孟一堃就更一言难尽了,他坐在迟帘的后面,竟然也参与了这场会面。

主打的就是一个都不能少,给迟校草助阵。

迟帘顶着三个兄弟的目光,没泄露出一丝愣头青搞基的混乱并发症,譬如眼下这出。

“突然想起来了就把你们约这儿说一声。”他给出一个勉强过得去的理由,孩子气地晃了晃牵着的手,“顾知之,你有新身份了,重新打个招呼。”

陈子轻心下惊愕,原来迟帘只在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要求他遵守考察期的规则,对外已经定了关系,他仓促地挤了个笑脸:“谢同学,季同学,孟同学,你们好。”

孟一堃没意见,季易燃没意见,只有谢浮,他抿着的削薄嘴唇慢慢启开。

陈子轻在心里祈祷,别说话好吗,哥!

谢浮显然不具备听见陈子轻心声的能力,他用费解的语气说:“这有什么区别?”

迟帘下意识套上男朋友的皮:“区别不区别的只是浮于表面的形式主义,意思你们懂就行了。”

下一刻就问陈子轻:“你要不要进我们的小群?”

陈子轻心一慌,把头摇成拨浪鼓,谁要进去啊,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了解另外两位的生活。

迟帘狐疑,这家伙怎么就在他面前厚脸皮,独一份。他翘着唇角:“行吧,一堃的女朋友也不在里面,那就等老谢跟老季都有对象了,你们再一起进去,人多热闹。”

孟一堃说:“没问题。”

谢浮将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一眼食指上的创口贴:“我妈催我谈恋爱,我倒也想谈,没一个和我三观契合的。”

孟一堃差点被口水呛到:“你谈恋爱要什么三观,那是结了婚以后的事,谈恋爱不就看脸,看性格,随随便便就分了,干嘛搞什么隆重。”

谢浮耸肩:“我有情感洁癖,只谈一个。”

孟一堃竖大拇指:“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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