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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四十瓶酒

组织成员们习惯聚集的酒吧中, 众人围绕,窃窃私语声密集地响起,隔绝出的一片空地中, 两个年轻男人正针锋对峙, 气氛一度紧张。

“就这么看着他们闹?”科恩坐在吧台附近,他的位置相当不错,正好可以将全局收于眼下, 身为狙击手, 这里向来是他最心仪的位置。

“不然呢?”基安蒂拄着下巴,瞥了一眼搭档,嗤笑一声:“难不成你还想跟着新人一起闹?”

“别开玩笑了。”科恩连忙摆了摆手, 若有所思道:“不过……这画面还真是眼熟。”

“废话, 琴酒当年隔三差五就这么来一场。”女人瞥了一眼被围观的那两人,语气中带着嘲弄:“哪个组把这么蠢的新人给放出来了?”

“刚听见有人提起,好像是情报组的吧。”

听到这话, 基安蒂顿时来了兴趣,招招手示意调酒师再给她调一杯常喝的酒,兴致勃勃地准备把这场闹剧看完。

平常有人这么闹当然早就会被嫌吵的代号成员镇压, 遇上脾气暴躁一点的干脆两颗子弹送过去图个清净, 但是今天不同,闹事的两方中有一个是清酒的直系下属。

当年琴酒初出训练营时的嚣张气焰还历历在目,哪个知道内情的人能忘的了那段灰暗的日子,无论琴酒做出什么事清酒都赞同,无论矛盾是谁挑起来的清酒都要来讨伐讨伐,本人也不露面, 只是会突然打过来一通跟死亡预告一样的电话——那对师徒打不过又惹不起, 不知道的还以为琴酒不是他下属是他的亲儿子。

清酒和朗姆的针锋相对近两年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彼此都恨不得对方能趁早去死,前些时间清酒更是直接在内网发布任务击杀朗姆,现在双方的下属打起来了,后续发展可就十分玩味了。

况且,她很好奇清酒对下属的无底线的纵容和维护到底是仅限于琴酒还是范围涵盖所有直系下属。

不止是基安蒂,那些或明或暗地在留意那边状况的代号成员大多也是抱着这个念头在观望,如果不是对那两人背后的上级会为这场闹剧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感兴趣,两个新人打个架还不至于让他们驻足。

在场的一些底层人员反而是因为知道地太少在单纯地看热闹,组织内的更新换代速度太快,一些人甚至没有听说过清酒的这个代号,而清酒的隐退和琴酒的快速晋升也注定会让很多不再被提起的事迹湮灭在人们的记忆中。

但是一些加入组织有些年头的老牌成员永远忘不掉那个人。

或许彼时他们还没有取得代号,但是那个被冷酷、傲慢、自我、疯狂等一众形容词围绕的神秘的行动组负责人,那个我行我素却又深得boss宠信的清酒,仿佛立于神坛,压得所有成员喘不上气来。

“清酒不会直接杀过来吧?”

“拜托,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基安蒂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就为了个连代号都没有的下属,大晚上跑过来,哪个人会这么闲。”

话音刚落,她的视线流转间突然捕捉到了一抹幽灵般的银白色,哪怕稍纵即逝就掩入人群,但是身为狙击手的自觉性让她无法怀疑自己的视觉能力。

科恩看着邻座的搭档突然将酒杯重重地按在吧台上蓦地站起身,他愣了一下,抬头狐疑道:“喂,你搞什么鬼?”

“哈?!”基安蒂难以置信道:“清酒真这么闲……”

突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重新落座端起酒杯。

“清酒,好像还没因为这种小事为琴酒出过面吧。”基安蒂大笑起来:“我以为那里面打架的是清酒最不在意的那个,没想到这就来了。”

科恩默默吐槽:“……你到底在幸灾乐祸什么啊。”

他又张望了一会儿,他过去没见过清酒,现下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像是清酒的可疑人选,看来看去,倒还是立足于全场最中央那个金发新人更引人瞩目一些。

“虽然知道那个也是清酒的下属,不过他看起来没什么底气。”

基安蒂嗤笑一声,随口道:“从情报组跳槽去清酒手底下的,会有底气才怪。”

明明身为行动组负责人的直系下属,身为新人就已经在被一众代号成员忌惮,看起来好像很神气,现下遇到个找他闹事的人却又迟迟没有做出什么决定性的动作,那反而是没有底气的最直观的表现。

“看着吧,科恩,好戏就要开场了。”

*

“麻烦让让。”

正围观得津津有味的底层成员一把将落在肩膀上的手甩开,转身不耐烦道:“你谁啊——”

对上那双海蓝色的仿佛翻涌着浪涛的眸子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呼吸猛地滞住,身体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地踉跄着退后了几步。

银发青年面上带着阴霾,却依旧礼貌地回道:“谢谢。”

“不……不客气。”

人墙逐渐裂开了一丝缝隙,安室透分神看去,缓缓瞪大眼睛,而后一时不察,但是优秀的反射神经依旧让他成功躲过了对手的手中的短刃。

他稳住脚步,张了张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思维发散地想到,清酒的头发好像是湿的。

回过神来后他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声,偏偏就撞上这个时候,他深呼吸,垂头恭敬道:“您回来了。”

事情了棘手起来了,开头不过是以前认识的情报组成员来挑衅,动起手来打了一场好像也没什么,况且那人的格斗水平也极其一般,哪怕用刀都没什么威胁性,但是偏偏撞上清酒回来。

他的思绪杂乱,清酒会不会认为他惹了麻烦,再或者是否会因为见到他和情报组的成员仍有联系而不耐……总之,都不是些乐观的状况。

清水清自然地抬起手帮下属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没什么问题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你好像很紧张?”他转而拍了拍下属的肩膀,想让对方放松一点。

“喂!你谁啊你!给我滚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嘶吼,紧接着脚步声快速靠近。

安室透一惊,还未来得及上前阻拦,却见身前的人突然动了。

几秒后,一个人影翻滚着撞上吧台,带翻了一排座椅,挣扎了几次却都没能爬起来,人群猛地散出一块空地,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

清水清平静地收回腿,面无表情道:“没看见我们在说话吗。”

人群中陆陆续续地传来一些低声的谈论,“那个人是谁”“清酒是谁”“琴酒的带领人”诸如此类,围观看戏的氛围骤然转变,逐渐沉重起来。

清水清转回身,叹了口气:“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安室。”

“抱歉。如果您愿意听的话,我可以解释,关于这件事情——”

“停,你是该好好解释一下,但不是现在。”

清水清打断他的话,随手掀起对方的外套,瞥了一眼神色略紧张的下属,淡淡道:“这不是带枪了吗?”

安室透一愣:“我……”

“我把它送给你可不是为了让你把它天天藏在口袋里的。”

清水清把那把枪抽出来,放在手里掂量了两下,转身举起——

被瞄准的男人惊恐地想要爬起来,挣扎了几次却都没能成功逃离那个漆黑的枪口,他的肋骨在刚刚的一击中断裂,他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断了几根骨头,只知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痛,动弹不得。

向来熙熙攘攘的酒吧内已然寂静下来。

“清酒。”安室透试探着开口。

“嗯?”

对方明明在笑着,面上也是惯有的温和,但是安室透就是莫名觉得脊骨发凉,他低声劝道:“其实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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