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向辅导员打听过岑安的寝室,从辅导员那儿得到的说法是岑安不久前搬出寝室去外面租房子了,但具体搬到哪里辅导员也不清楚。
刘明华点头:“对啊,我亲眼看到的。”
顿了下,刘明华又补充道:“不过我好像看到岑安似乎和人起了冲突,那人扣住他肩膀不让他走,只不过岑安那小子还是霸气,直接给那人一个胳膊肘,那人当场痛得蹲在了地上,我正要过去的时候,岑安已经撒丫子溜没了踪影。”
闻言钟阎紧紧拧眉。
在得知岑安和他同为Z大计算机系的学生后,因为好奇,他暗地里了解了不少岑安的信息,还听到了些不好的传言。
这些传言和他印象中的岑安大相径庭——
大部分人对岑安都怀揣着瞧不起、不屑、厌恶等奇怪态度。
当时钟阎听到这些传言时,没来由有些生气,他认知里的岑安虽然脾性有时候挺古怪的,但绝不会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坏到骨子里。
可惜自从上次请他在食堂吃了一顿饭后,岑安就像故意避着他,不仅小组作业不参与,就连课也不上了。
直到副本开启,他才再次见到了他。
然而副本中最主要的是通关保命,他不可能浪费时间门去问岑安这些问题。
钟阎并不相信别人口中的岑安。
——他只相信自己。
“你确定在北门看到的是岑安?”
钟阎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刘明华挠挠头,不明所以地看着钟阎,“放心吧阎哥,我绝对不会看错的……”
“行,我知道了。”
钟阎记得北门的确有片破旧居民楼,很多不想住寝室的学生会选择去北门租房,既然岑安在北门出现,那有九成可能性他也在那里租了房子。
既然这样的话——
自己怎么着也要堵他一回。
——
翌日上午,岑安仍旧选择了逃课,不过为了不让辅导员再打电话过来,他特意提前发了条短信过去,说自己病还没好,还要再休息几天。
辅导员很快回了短信过来,主要内容有两点:
1、让他自己注意好身体。
2、地址给她,她下午会安排学生会的人过来看望他。
看到这条短信后,岑安狠狠沉默了。
他哪里不知道——
辅导员表面上说是安排人来看望他,实际上是不信他
的说法,找人过来探探底的……
不过说出去的话他也收不回来了,如果不给地址的话,辅导员肯定会怀疑他在说谎,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给他记过……
没办法,岑安只好硬着头皮把自己住的住址发了过去。
辅导员没再回,可能是安排人去了。
于是整整半天岑安都心惊胆战,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重病缠身,他特意戴上了口罩,时不时掩着唇咳嗽几声。
一直等到下午四点——
门板忽然被人敲响,岑安紧张起来,他故意大声咳嗽了两声,跑过去开门。
“同学你好,辅导员委托我过来看望你,这是学生会特意给你买的水果。”
门外站着的是个戴眼镜的年轻男生,岑安没见过并不认识,他接过水果,低咳了声道谢:“谢谢。”
年轻男生看他戴着口罩,眼神空洞虚浮,确定了他确实生了病。
怕他这病传染,于是男生留下句“同学你多保重”,随后赶紧找了个理由先撤了。
等男生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后,岑安关了门,一把扯下口罩丢进垃圾桶,从塑料袋里拿出个橘子剥了吃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的是——
回到学生会办公室后,办公室里除了刘明华和另外两个部长外,主席钟阎并不在。
刘明华见男生回来,惊讶道:“辅导员不是派你去探望某个生病的学生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男生嗯了声,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看着病挺重的,还戴口罩,我怕他有什么传染病,所以、所以……”
刘明华理解地点点头,“没事,保护自己是应该的。”
男生回到自己的座位,没等他坐下,办公室门被人推开,钟阎肩上挎着个黑色单肩包从门外进来。
他似乎听到了刚刚男生说的话,随口问了句:“辅导员让你去探望谁了?”
男生老实回答:“岑安。”
钟阎脚步骤然顿住,他皱了眉,深邃的眼底溢出不易察觉的惊诧。
“你说他病得挺重?”
男生详细描述了一遍自己不久前看到的岑安,说他一直咳嗽,脸色发白,脚步虚浮,还戴着口罩,看起来确实像得了重病。
沉默地听完男生的描述,钟阎一语不发地回到桌前坐下,把黑色单肩包挂在桌角。
刘明华意识到他的担忧,也知道钟阎对岑安一直关注,于是赶紧问男生,“岑安住哪儿来着?”
男生回答:“就北门那个幸福新村8栋601。”
妥了。
岑安的住处打听到了。
刘明华压低声音问钟阎:“待会去看看?”
钟阎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刘明华:“我陪你去?”
钟阎瞥了他一眼,冷漠拒绝:“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哦哦。”
刘明华有点失望,但很快被他抛之脑后,转而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阎哥,你上午请假没来上课,是干嘛去了?”
钟阎抬手把他凑近的脑袋推远,“有事。”
“哦?”
刘明华忽然拖长语调哦了声,紧接着再次把头凑过来,满脸蔫儿坏地笑了两声。
“嘿嘿嘿。”
“阎哥,有人看到了哦!”
钟阎:“?”
“看到什么了?”
刘明华笑得更坏了。
“你上午是不是去看男科了?”
钟阎:“???”
草!!
这也能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