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
钟阎站到了第20幅画像面前。
多亏岑安将兰斯顿夫人引到了餐厅,现在的三楼空无一人。
钟阎摘下画像。
画像背后不再是暗红色的笔迹,而是用干涸的鲜血划了一行凌乱狰狞的字迹。
——放过我放过我,我不要变成这副鬼样子!!!
钟阎拧着眉,以S级精神值的敏感程度,从这行字里感受到了兰斯顿夫人的恐惧和崩溃。
不过,她是让谁放过她?
就在钟阎疑惑时,脑海中无限直播系统突然发出播报:
[检测到宿主初始精神值为S级,达到副本隐藏支线开启条件。]
[副本隐藏支线:第21幅画像。]
[支线任务:找到第21幅画像,并查明致使兰斯顿夫人黑化的源头。]
[任务时限:24小时。]
[任务奖励:积分+2000。]
[注:幸运值足够的话有5%的机会能获得S级道具哦!]
钟阎:“?”
还有副本隐藏支线么?
不仅是他疑惑,直播弹幕同样炸了锅。
[我草!这个副本还有第二个隐藏支线???]
[难怪历史最高探索度只有82%,原因找到了!]
[主播这是走狗屎运了吧?]
[楼上的你真是笑死我了,张口就来?这个隐藏支线的开启条件是初始精神值要达到S级,在座的谁能达的到?]
[等等,各位难道没注意到有5%机会获得S级道具吗?!]
[活久见!一个D级副本居然能出S级道具????]
[主播幸运值多少来着?]
[62吧我记得,已经很高了!]
[这样说主播还真有可能拿到S级道具了?]
[系统商城里S级道具那可是能卖出天价的!!]
[想多了,S级道具这么好拿的?]
……
弹幕内容层出不穷,钟阎扫了几眼没看到什么关键信息便直接关了弹幕。
他默默记下画像内容,正想趁这个绝佳机会去兰斯顿夫人房间一探究竟,却在这时听到刘明华在楼下大声喊他:
“阎哥,兰斯顿夫人快回来了!”
钟阎只好作罢,快速离开三楼。
202门口,刘明华正站着等他,见他安然无恙回来,刘明华松了口气,随后便兴致勃勃地和他描述起刚才餐厅里的精彩画面。
“阎哥你是不知道兰斯顿夫人有多猛,她随便一巴掌就把女仆扇飞了三米远,女仆的脸当场肿得跟猪头似的,公爵那家伙也是个怂包,见自己情人被揍那么惨,愣是吓得只敢站原地看着……”
刘明华越说越兴奋。
钟阎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打断他的话,“岑安呢?”
刘明华指了指隔壁201,小声说:“在房间呢。”
想到岑安送给公爵的“祝福”,钟阎忍不住勾起嘴角,不过笑容转瞬即逝,在刘明华发现前他已经压下嘴角的弧度,重新变成“冷面阎王”的模样。
刘明华又跟他说了几句闲话,钟阎耐着性子听了几句就把他打发走了。
回到202,钟阎坐靠在床上阖起了眼,头脑飞速运转。
隐藏支线仅给了24小时的任务时限,并且从给的积分奖励以及S级道具可以看出来,这个任务并不简单,甚至存在较大危险性。
那么第21幅画像会在哪儿?
兰斯顿夫人黑化的源头又是什么?
按照系统提示,隐藏支线开启的前置条件是要玩家拥有S级精神值,但为什么副本要设置这么高的精神值门槛?
钟阎只能想到一种解释——
那就是这个隐藏支线存在某种极其危险的精神污染源,强大到只有S级精神值才扛得住。
第15幅画像背后的字迹和第20幅兰斯顿夫人的自画像已经表明了这一点。
至于兰斯顿夫人的黑化源头,十有八/九也是因为精神污染源。
钟阎抬手缓慢摁住眉心。
关键线索仍是第21幅画像,只要找到画像,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可是……会在哪儿呢?
——
隔壁201,岑安正在床上开心得打滚,从兰斯顿夫人暴揍公爵和女仆开始,一直到回到房间,他嘴角翘起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他花了240点兑换了二十四小时的生存时长,剩下300点备用。
望着系统面板左上角暴涨了一大截的作死值,岑安笑得合不拢嘴。
至于右上角那四点好感度……像死了似的已经好几天没动过了,对岑安来说这倒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然而下一秒——
他就眼睁睁看着代表好感度的“爱心”颤颤巍巍往前蹦了一格。
系统也在这时阴阳怪气地开口:
[恭喜宿主呢,钟阎为你的奇思妙想折服了两秒,好感度+1。]
[当前好感度:5点。]
岑安:“!!!”
什么鬼啊!!!
岑安把头发揉成了鸡窝,崩溃道:“谁能告诉我这好感度的作用是啥?峰值又是多少啊?我要是攒到了峰值,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啊?!”
系统:[峰值我知道是100,至于影响嘛……]
系统幸灾乐祸:[说不定你会因此多个男朋友。]
岑安:“?”
你在说什么屁话呢!
这本惊悚纯爱文是有正牌受的好嘛!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下个副本钟阎就会邂逅主角受,两人同样智商奇高,除了主角受武力值稍微弱点外,其余方面两人近乎势均力敌。
钟阎和主角受在副本中强强联合,骚操作频出,爽翻了一票读者。
而岑安——
他只是个为了活命必须不断作死的可怜小炮灰而已啊……
岑安懊恼地捶了几下枕头,心情极差的他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零点管家来查房。
咚咚咚的敲门声准时响起。出气筒总算到了!
岑安蹭地从床上跳下来,赶在管家离开之前率先打开了门。
“你还让不让人……”
话音未落,正准备找茬的岑安看到门外的管家,微微一愣。
眼前的管家仍旧是怪物模样,但明显凄惨太多。
丑陋细长的脖子仿佛被人折断了似的,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皴裂的皮肤伤口处正不断往外冒着腥臭的血水,他的一只腿也像是断了,古怪别扭地蜷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