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过，灯光冷清幽静，让舞台上的单薄身影更加寂寥。

裴知溪没出声，就藏在暗角默默看着，陆舒在跳们先前改编过的双人舞。本该飘逸的舞姿一次次中断，再一次次重拾继续。

每次看到陆舒停下，站在原地喘不过气，裴知溪心就被狠狠揪一下，同样反复着难受。

陆舒不停歇太久，咬咬牙继续跳，再停下，稳住呼吸，再继续……

裴知溪不忍继续看，尤其是对比曾经陆舒在舞台上的风华无限。懂陆舒为什么不愿让看到这样一面。

陆舒还在坚持着，同一个动作反复尝试，一遍又一遍，倔强跟自己的身体较劲。

裴知溪静默看许久，鼻子直泛酸，眼眶也温热。

又一个翻身落地，陆舒没站稳，摔倒在舞台上。

失神盯着地面。

裴知溪慌忙赶过，蹲下身子，走近以后发现，陆舒瘦弱的肩膀在轻轻抖着。

陆舒扭头看，不知道裴知溪是什么时候过来。

裴知溪又找到。好像永远能找到。

陆舒坐在地上，有些木讷地望着裴知溪，如鲠在喉。

沉默间，裴知溪瞧见陆舒眼眶里慢慢充盈泪水，不停闪烁着。

“我跳不……”陆舒抿抿嘴，盯着面前的人，低沉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说完，陆舒咬唇，想让自己看来轻松些。可这一，反而把眼泪出来。

一看到裴知溪，便压不住倾泻而出的脆弱委屈。怎么一看到裴知溪，就忍不住想哭？

眼泪顺着眼角往下，划过脸颊。陆舒唇紧紧抿着，尽管流着泪，但脸上却没有难过丧气的表情，像是后的不服输。

裴知溪吸吸鼻子，陆舒抱到怀里，低头帮陆舒擦眼泪时，眼尾也湿润。

陆舒身子在裴知溪怀里颤着，靠在裴知溪肩上，闭眼深呼吸几下，“裴知溪，我好像不会跳舞。”

“不是。”裴知溪揉揉脑袋，轻声告诉，“你只是需要时间适应。”

“是这样吗？”

陆舒带着鼻音。

“嗯。”裴知溪摸着头发，回答时目光坚定。那晚陆舒喝醉卑微说自己是毛毛虫时，就想告诉陆舒，不是毛毛虫，还是蝴蝶。

想陆舒怎么不告诉自己，但又觉得没必要，理解陆舒。

“我们慢慢来好不好？”裴知溪摸着陆舒脸颊，低声说着，“让我陪你。”

要不要这么温柔？陆舒一下踏实许多，含泪，迷糊点头。

只要有裴知溪在就安心许多，裴知溪能给勇气。

“裴知溪。”陆舒眸子红通通的，带着执着，“我想回来你一跳舞。”

“嗯。”裴知溪看着这模样的陆舒，满眼心疼，“今天先别练，我们回。”

“嗯。”陆舒好喜欢听裴知溪说“我们”。

们回已经很晚，再洗个澡收拾一下，近十一点。

陆舒正准备上床睡觉，听到有敲门声，拉开门。

裴知溪长发后披，穿着一袭睡袍站在门口，腰带裹着，勾勒出优越漂亮的腰身。连穿睡衣都优雅的女人。

陆舒眨巴眼看着裴知溪。

裴知溪直接轻车熟路走进房间，然后，帮陆舒把门上。

陆舒刚想什么。

裴知溪先：“身上有没有受伤？”

“没有。”

裴知溪怕陆舒嘴硬，都不知道陆舒瞒着偷偷训练多久，看今晚的情形，应该没摔。

想想，裴知溪走到陆舒跟前，看看的腿，跟说：“让我检查一下。”

“……怎么检查啊？”陆舒承认自己想歪，瞧着裴知溪，一时间脱口而出，“要我脱衣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