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界中,若修行御兽师一职,成功对妖兽进行完赋灵仪式,契约灵兽后,修士与灵兽便为一体。
所谓一体,便是修士修行快,就会相应带动灵兽的修行。反之灵兽修炼快,亦会带动修士的修为。
所以御兽师都想契约厉害的妖兽。
一个修士只能契约一只灵兽,少有人会选择契约两只。两只灵兽不仅会造成灵魂极大的负担,还要时时承受难言的痛楚,对日后的修行也不利。
容瑜听褚寻说完御兽师相关,忙问:“所以那只雀鸟,是灵兽吗?”
褚寻摇头:“怨气缠身,造成异化。这只雀鸟,气息非灵气也非妖气,已无法看出它是灵兽或是妖兽了。准确来说,它已经不属于灵兽或妖兽的范围。它是一头怨兽。”
容瑜:“怨兽?”
“怨兽被怨气填满,既不是妖兽,也不是灵兽。即便有赋灵契约,可那道赋灵的契约又如何能永久困住它?”褚寻掀起那双淡金色的琥珀眼瞳,“若双方修为差距过大,挣脱赋灵契约亦非难事。”
容瑜似有所悟。
两个人凑在一起偷偷嘀咕商量方案。
小金龙听得满头雾水。什么nB?是修真人士的特殊用语吗?
褚寻也听不太懂,但他知晓容瑜那些跟在奇怪字词后面句子的意思,时不时地跟着点头。
两人大致说清楚,便若无其事地回到李家村。
一踏至院前,容瑜突然就提速跑进去,扁着嘴巴,委屈害怕极了:“殷师姐~”
少了往日里的倨傲骄横,是软软撒娇的语气。
褚寻迈进门槛的动作微顿,随后面不改色地迈进去。
殷素卿正在里屋给南襄换药,一听到容瑜一反常态的委屈声音,立即将药膏丢给对方:“南师兄,这药膏你抹上便好,我去看看容师妹。”
说罢,青衣少女便匆匆起身离开。
被塞药膏的南襄:?
怎么感觉容师妹比我还重要?
南襄接着又认真反思,容师妹突然如此依赖殷师妹,定是在外遇到了什么可怕之事。
殷师妹于情于理都该先去看看她。
不只是殷师妹,他这个做师兄的也该去看看!
思及此处,南襄从盒子里挖出一大块绿色药膏,便往手背上快速抹开。
他拿起那盒药膏,一挥长剑,将其悬于摇篮上空,便大步穿过挂起的门帘,正要喊一声容师妹时,那几个字便突然卡在了喉咙口,脚下还险些一个趔趄。
只见堂屋门口,容瑜正抱着殷素卿小声嘤嘤呜呜,殷素卿还满脸心疼地轻轻拍着她后背。
南襄:??
这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容师妹?
他朝褚寻疑惑示意。
褚寻勉强解释:“我们遇见了恶妖,那是一只异化的雀鸟,并非昨日那只黑猫。”
“殷师姐,好可怕呀。”容瑜鸦黑眼睫沾染泪珠,轻声说道,“那只雀鸟又黑又大,贴着我的头发飞过去,幸亏有师弟在,否则我都不能回来见你们了。”
殷素卿没想到容瑜刚下山便遇到这种险事,尤其是看到那张娇艳如出水芙蓉的面庞滚落眼泪,更是心疼得要命。
“没事没事啊,殷师姐在呢。殷师姐和师兄师弟都会保护你。”殷素卿低声哄她。
容瑜在她怀里点点头,时不时娇气地抽泣一声。
霍曜刚在后院给小绵羊喂完灵草,重新踏进门时,看得目瞪狗呆。
什么情况?
容瑜竟然在殷师姐怀里哭!
肯定又是什么阴谋诡计!
霍曜笃定容瑜在干坏事,抱在一起的两人却一个哭一个哄,渐渐走向里屋。
独自坐在院外喝酒的梁鹤,只简单瞥眼被吓到哭的容瑜,便毫不在意地移开,专注地望向褚寻。
褚寻回眸前,梁鹤再度仰头喝起酒来,酒液淅淅沥沥地淋到乱糟糟的长髯上。
他随手捋了一把。
“褚师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南襄走出来问道。
褚寻收回目光,道:“那只黑色雀鸟修为在金丹巅峰,的确是恶妖无疑。”
南襄给褚寻丢了个眼神,故作疑惑道:“那昨夜的黑猫是?”
不等褚寻答,霍曜便机智回应:“那还用说?定然是同谋咯!”
南襄沉默。
褚寻应了声:“你说得有道理。”
霍曜受到同伴赞同,笑得越发开心:“南师兄,褚师弟,你们看啊。这路明道友是金丹期剑修,梁鹤道友是金丹期御兽师。以昨夜南师兄还没使出厉害剑招,就将那黑猫打得逃之夭夭来看,定然不是多厉害的金丹妖兽。如此,怎会轻易杀了路明道友?
但现在李家村有两只恶妖了。那只金丹巅峰的雀鸟对付路明道友,黑猫妖兽对付梁鹤道友。梁鹤道友是御兽师,即便有御兽的本事,但也没有南师兄你能打啊。那黑猫又性烈,梁鹤道友大抵也就勉强抵挡住。”
霍曜说完,身体还微微后仰,扭头去问院外的梁鹤:“梁道友,我说的是也不是?”
梁鹤恍然般地叹气:“如今想想,大抵就是霍道友说的这样罢。我与那恶妖黑猫交过手,虽不敌但也能全身而退。路道友比我强,我一直都对路道友的死因有些怀疑,原来竟是有两只恶妖在李家村作祟!多谢霍道友为我解惑。”
再度收获一人称赞的霍曜更得意了,回头冲两人直挑眉。
南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