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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chapter62

南笳笑:拜托是你主动要求搬回来的。

等全部收拾停当,南笳拿了自己的睡衣去卸妆和洗澡。

洗完出来,她拿上自己带过来的《雁门关》的原著,走到客厅去,靠坐在沙发上翻看。

这是她看的第三遍。

虽说这个女四号,不见得还能演得成,但她习惯将一切准备到不遗余地。

那样即便事情不成,也只会遗憾,而不会后悔。

翻了会儿书,周濂月也洗完澡出来了。

他穿着身浅灰色居家的衣服,去冰箱里拿了瓶纯净水,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

南笳拿腰封做书签,夹在书页间,暂且将书本合上。

她说:“《津港十三日》下周就要上了。”

“嗯。”

“路演我要去吗?最近这波非议还没过去。”

周濂月背靠着沙发,手臂搭在靠背上,“去。”

“但是……”

“我投的电影,我让谁去就谁去。”

南笳笑出声,偏头看着他,忽说:“今天我跟关姐见面,她跟我说,你现在跟她刚认识你那会儿确实不大一样了。她说至少她能让人看出来她很市侩,但你呢,城府和算计都在心里,行事和做派完完全全是真正的资本家那一套。所以那时候你说要跟邵家终止合作,她很惊讶,因为怎么看都没有任何收益,完全是意气用事。”

周濂月表情没什么变化,垂眸看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我也很惊讶。所以我要去烧香,求一求玄学。”

周濂月不解。

“保佑《津港十三日》大卖,叫你这个资本家大赚特赚。”

周濂月笑出一声。

南笳抬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水瓶,周濂月拿起来,揭了盖子递给她。

她喝水的时候,周濂月忽问,那时候到底在跟周浠聊什么。

“浠浠说了不可以告诉你。”

“跟苏星予有关?”

“嗯。”

“他欺负她了?”

“他怎么敢——你不要问了,女生之间的话题。”

“你笼统说说。”周濂月很坚持。

南笳只得笑说:“那你不能出卖我。”

“当然。”

南笳将水瓶递还给周濂月,“就聊了一些……生

理卫生方面的问题。”

“什么意思?”

“你自己意会!”

“那我直接问周浠去。”

“你才答应了不会出卖我……”南笳瞪他。

周濂月笑,手臂伸过来,自然地将她肩膀一搂,“你知道我很担心周浠。”

“好吧。”南笳受不了周濂月服软,只得说,“你想啊,你们妈妈去世的时候,她才七岁,后来又……没谁对她进行性教育。她跟苏星予,恋爱谈了挺长时间了,也是正常的成年人,总得……”

周濂月倒是惊讶,“他们还没?”

南笳点头,“她看不见嘛,当然害怕,苏星予很尊重她。我就对她进行了一些,恰如其分的指点。你还要知道细节吗?”

“……”

“浠浠告诉我说,那时候她初-潮,什么也不知道。好像是你某天回来看见她裙子脏了,一声不吭地找来了甄姐,把她推进洗手间去。”南笳憋不住笑,“……周总,你也蛮不容易的。”

周濂月明白了那时候南笳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有些尴尬,但仍是面无表情。

却收回了手,准备起身。

南笳当然不准他逃,伸手,一把抱住他的手臂。

他只得仍旧坐着。

南笳纯是为了揶揄,信口说道:“既然周总对养育女孩这么‘有经验’,我觉得我们以后可以生一个女孩。”

周濂月倏然转头看她。

南笳倒是微怔,因为觉得他目光几分奇怪,说不上来的意味。

她无端的心慌,抓着他衣袖的手指瞬间卸了力道,手掌在沙发边沿一撑,便要起身。

周濂月一拽,她又跌下去。

他伸臂将她一搂,低头看她,“跑什么?”

“……没有。”

“来吧。”

“什么?”

他笑,手指碰碰她的脸,“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开玩笑的。”

“那就先预习。”

“……”

周濂月手臂撑在皮质的沙发上,低头看。

那盏“白鹭鸶”的灯,折页的灯罩下,幽淡的白光像月色结霜,洒落在起伏的山陵,与低落的浅滩和深谷。他摘了眼镜放在茶几上,伏落于她的膝头,全然臣服。

南笳手臂挥出去,无意间扫落了沙发上的书,那书本跌落在柔软地毯上,没有声息。就像她手指攥住了他的头发,接受他的取悦,而不得不屏住呼吸。

·

惊雷的爆裂之后,南笳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她脑袋伏在周濂月的肩头,嗅闻到他耳后皮肤,凉津津的,微咸的汗水的气息。

周濂月将她抱起来,去浴室清洗。

浴缸的进水阀打开了。

即便开了换气扇,整个空间里依然很快充满了腾腾的热气。

而他们甚至还来不及等到浴缸的水放满。

两人跌落在水里,头发都打湿。

周濂月来捞她的脑袋,低头吻她。热气让她缺氧,于是只能去抢夺他的呼吸。

结束之后,周濂月起身去拿了烟和打火机过来。

南笳将百叶窗卷起一半,开了窗。

四月微凉的风吹进来。

周濂月重新跨进浴缸里躺了下来,水位上升寸许,漫过她的肩头。

她伸腿,脚掌去蹬他。

他闷笑一声,将烟递了过来。

南笳衔着烟,坐起身,手臂趴在陶瓷浴缸的边缘,往窗外看去。

高层公寓 ,视线所及是高楼之间星点的灯火。

她手臂一撑,托腮转头看向周濂月。

他正闭着眼,整个人显出一种满足之后的微微倦怠。

似乎是觉察到她在打量,周濂月睁开眼睛。

他微微眯着眼睛看她,当他不说话的时候,神情总显出三分深雪似的冷。

只有她知道,他可以有多炽烈。

“南笳。”

“嗯?”

南笳咬着烟,爬过去。

浴缸空间很大,她可以跪在他的两膝之间,怕跌倒,她拿一条手臂抓住了边缘。

他仰面看着她,灯光和水雾的原因,使他的瞳孔的颜色显得比平常要淡上几分。

他沉声问:“想跟我结婚吗?”

“……”这是什么问题。

“生小孩?”

南笳咬着烟,不做声。

是方才她那信口一提的后续,她知道。

周濂月从水中抬起一条手臂,被水浸泡太久的缘故,皮肤比平日还要苍白。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有潮湿的温热。

他手指捧着她的侧脸,注视着她,声音沉沉,“你想做的事,我都会陪你去做。我只是怕自己做不好,你知道……”

南笳心脏高高悬起。

她抬手将烟头按灭在窗台上,俯身便去吻他。

不会再这样爱一个人,她想。

好像可以把心脏都剖出来送给他。

“我也做不好。我们一起尝试。”

南笳顿了顿,“周濂月……”

“嗯。”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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