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宋岫虽称不上羞涩,却也很少像小动物般直白,霍野被盯得心口滚烫,垂头,蜻蜓点水地吻过对方卷翘的睫毛,“这样呢?”
似是觉得痒,青年弯弯眼笑开,“也喜欢。”
水到渠成,他们交换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放任袖角被拽住,霍野亦略略放松,认为宋岫是在冲自己撒娇。
再次躲过一劫的4404仰天长叹:隐私条例是个好东西。
干脆让它关小黑屋关到宿主恢复
算了。
可霍野今日显然有正事要做,确定青年暂无困意,他道:“来赔罪的妖修到了,你想去见见吗?”
思维方式倾向直觉,并不代表变成傻子,尚还记得花容受过的苦,宋岫摸摸自己的脖子,“不要。”
“疼。”
霍野蹙眉重复,“疼?”
“这里,被狐狸咬断过,”相当平淡地,宋岫解释,“后来撞见柏长舒,他救了……我。”
刻进骨子里的职业素养,令他顺利保住快穿员的马甲,原主的记忆被时光美化,留下的便仅剩欢喜,而非苦痛。
在此之前,青年从未正式谈及柏长舒,乍然得知对方报恩暗恋的缘由,霍野的第一反应却是怜惜。
他本该吃醋。
但怀中坦诚且全然信赖自己的宋岫,又让它变得没那么重要。
“若是早些……”一贯理智,霍野及时收住喉间虚妄的可能,转而握住宋岫的手,“往后有我。”
修者寿数漫长,他定不会让青年再受丁点委屈,尽全力护着对方。
本也没把柏长舒和所谓同族看得多重,宋岫不赞同地抬眸,捏捏霍野的指骨,强调,“还有我。”
相互扶持才算天作之合。
有点绕的表达,偏偏能霍野轻而易举地领会到,眸色软得似春日池水,他笑,“我知道。”
却在哄睡青年后,冷冷地绷直唇角。
妖族。
修真界战事初平,他无意挑起争端,可冤有头债有主,早年欺负过自家道侣的混账,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浓荫如盖,正是日光最盛的午后,霍野轻手轻脚起身,悄然拉紧帘幔,面无表情朝山下送了只纸鹤。
——既是献贺礼,当然要符合主人心意。
假若妖族足够识趣,就稍稍主动些,别等着他一个个去抓。
自己下山习惯步行,小半个时辰,应该够那些使者商量出结果。
出于某种隐晦的私心,霍野信中并未言明因果,仅是请师兄帮他把人请到紫霄峰正殿,开诚布公地“聊聊”。
但冲和是谁?
早早换好一身威仪满格的繁复道袍,他老顽童般翘起胡子,小声,“行啊你,找场子不带我?”
怎么说花容也做过自己的徒弟,他正愁没地方弥补。
紧随其后的白羽垂下眼。
刚刚他正与师父切磋论道,后者却忽然收了剑,急匆匆翻衣服。
原来又是因为花容。
上次被指点规矩的羞窘历历在目,犹豫数秒,他终是张口,“见过师叔。”
神识滞涩。
冥冥中牵连红线的尾指一下下抽动,仿佛受什么牵扯,霍野顾不得回应,立刻化作流光,直奔明月峰。
认出对方御剑的方向,冲和先是错愕,接着欣慰地笑骂,“臭小子,火烧眉毛都没见你这么慌。”
三千级石阶,竟是前所未有的漫长。
没事。
缩地成寸,霍野强行冷静的分析,明月峰受长春阵庇佑,绝不会有意外发生。
两步。
一步。
宽袍广袖猎猎飞扬,中途折返的剑尊紧张推开房门,却只瞧见胡乱敞开的箱柜、跪坐在衣服堆里的青年,以及对方红成兔子的眼尾。
“霍野,”白皙莹润,整个人好似被水洗过的瓷器,尾音染着哭腔,宋岫委屈巴巴仰头,鸦睫滚落一大颗泪珠,“你去哪了?”
“不要我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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