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极一时,闪光灯下的宋泠瑶,在家中一而再再而三奔溃的她;崩塌的世界,一道微弱的光芒在远处亮着,她拼命本奔跑,瞬间似乎有人与她擦肩而过;东宫内的大火,杭州院内,奄奄一息的康乐,醉香阁的艳红柳绿,李恪来寻她,避而不见;她坐在客栈内与道姑交谈,“你就是萧潇,萧潇就是你。”她的话在萧潇耳边不断回想;方远的死,装疯避开与李恪的任何接触;一幅幅,一桩桩曾经的过往,在自己脑海不断盘旋。
“萧潇怎么样了,怎这么久还没出来,一群废物,让开。”李恪的怒吼,冲进产房。
“殿下不能进来啊。”三位产婆连忙起身拦着,被吴王的做法惊呆。
“你们是怎么搞的,这么久还没出来,到底怎么了。”李恪吼着,打他听到萧潇要生产就连忙赶来,快半个时辰过去,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妃晕过去了,怎么唤也没有反应,我们也没办法啊。”
“殿下,萧妃没有意识,血在这样流下去,怕是,两个都保不住,吴王,你看,要保,哪个?”一位产婆起身问了一句,声音颤抖,时断时续。
李恪被产婆的话吓到,一下愣在一旁,“不,不会的。”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中,却不断挣扎的萧潇,“保大,保大,听到没有,萧潇绝对不能有事,听懂了没有。”李恪吼着,生怕这是他的错,报应在萧潇身上。
几位产婆听到,吓得连忙忙活起来。
李恪怒吼的声音,在萧潇耳边飘过,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让她,由死再生,由生再死的男人,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李恪看着在床上挣扎的萧潇,紧握着萧潇的手,满头是汗,见萧潇睁开了眼,总算露出笑容,趴在一旁。“萧潇别睡,一会就好了,别怕,我在你旁边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萧潇醒了,她醒了,你们快啊。”李恪回头又对产婆吼着。
突然,萧潇用劲抓着李恪手腕,一把拽到自己跟前,一滴泪珠,滚下,低落在被褥之上。似乎用劲浑身力气,挥舞自己臂膀,突然,猛给李恪一个耳光,耳光的声音,萧潇的行为,震惊了一旁的所有人。
李恪连忙扶萧潇躺好,把自己臂膀放在萧潇眼前,“萧潇别慌,你总算醒了,孩子还没出来呢,你用劲啊,疼的话,就打我,咬我。”
“王妃,你用错劲了,要下身用劲才对。”一个产婆,走过来说着。
萧潇听到,双手紧握李恪臂膀,嘴里含着被子,在床上不断挣扎,舌头慢慢渗出血来,与泪水混合,染红一片被角。
“哇哇哇……”
随之而来的婴儿哭声,萧潇总算松了口气,平躺在床上,睁大眼看着一旁满头大汗的李恪,臂膀被抓的满是血,恍惚中,眯了眼。
“是个儿子,是个儿子,萧潇,太好了,我们的长子李仁出生了。”李恪看了一眼产婆怀中的婴儿,回头对萧潇说着。
产婆给孩子洗了身子,用黄布卷起,递给吴王。
李恪伸手接着,臂膀上的血染红了黄布,脸上依旧是笑脸,抱着到萧潇面前,“萧潇快看,这是我们的儿子。”
萧潇斜眼瞟了一眼,浑身没了力气,缓缓闭了眼。
李恪看着,回想起王舒雅母亲难产去世,一下怔住,“萧潇,萧潇,快叫大夫来,快啊。”李恪回头吼着,伸手召唤外面的人,一时大意,手中的婴儿瞬间滑落。
道姑始终在一旁看着全过程,连忙伸手接过婴儿,递给产婆照看,看萧潇脸色苍白,把脉看着。“殿下放心,王妃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后面的交给我就可。醒来,喝些些补血的方子。”
“你怎么在这?”李恪一惊,完全没有注意到。
“贫道一直都在,只是殿下没注意到而已。王妃与小世子都没事,殿下还是先包扎一下自己的伤口。”道姑说着,低头看了看李恪被抓伤的臂膀。
大夫刚刚走进来,就听到道姑的话,扶着殿下到一旁,为殿下包扎。
“吴王殿下,萧潇刚刚生产,需要安静,我看殿下这几日还是不要打扰王妃的好,贫道会尽心照顾好萧妃的,这王妃卧室留这么多人,恐怕也不太好。”
李恪听此点了点头,挥手示意让闲杂人等都出去。
萧潇产子的事,很快传回王府,王舒雅听到,笑了,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希望我头胎也是个儿子,以后也就有保障了。”
一旁的丫鬟云澈不解,小姐竟然一定也不生气。“小姐怎么还笑,就算小姐诞下的也是儿子,但也不是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