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全都是我的宝贝。”
“宝贝?”李恪好奇问着,在萧潇一旁也坐了下来,开始翻动箱子里的东西。“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小兔子?”李恪说着,拿出一个小兔子看着,捏了捏。“这个做的到是惟妙惟俏,这布里面塞的是沙土吧!”
“对呀,这个是小的,原本还有一个大一点的,是我的枕头,里面塞的是荞麦,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后来我生气,把兔子枕头给打烂了,还让寒雪丢了。”
“为什么,你应该很喜欢才对吧。”
“都是大哥哥不好,说好要陪我一辈子,结果突然就走了,还不愿意回来。”
“大哥哥?你大哥?”
“不是,就是父皇的御前侍卫孙铭,你之前见过的。我小时候就是他常常陪我玩,这些都是大哥哥亲手做的。你别看他现在有些老了,他年轻的时候可帅着呢,而且非常温柔,从我母妃去世后,就是他陪着我。你看这个,你可别小看这只是一小方块镜子,在阳光下,它能反射阳光,把白光变成彩色;你再看这个小马,可不是个摆件,它可会自己动;而这些小鱼儿,虽然是假的,但用这个钓竿,就能吸住,你看,好玩吧!”萧潇一边解说着,一边拿起钓竿,示范起来,笑的像个孩子。
李恪一句不说,只是坐在一旁,拉过箱子看着里面的新奇小玩意们,他所说的宝贝原来就是小时候的玩具啊。
“对了,还有比这更好的,你再看我的衣柜。”萧潇说着,起身跑到衣柜旁边,在衣柜中取出一件裙子,领起来比划着给李恪看。“看这个裙子,好看吧!他说这个裙子叫什么来着?诶,我也忘了,反正很好看,裙摆很大。”萧潇拿着裙子在地上转圈圈,满脸的笑容。
“你别告诉我,这个裙子也是他给你做的?”李恪瞪大眼问着,不敢相信,一个战场上出来的男人,竟然这般细腻。
“可不是吗?可惜我现在穿不下了。你别看大哥哥时一名武将,他动手能力超好,文采那也是顶呱呱,在我眼中他就是万能的。”萧潇说着,眼里闪烁着光。
“等等,这个孙铭,不会就是你常常在我面前提起的那个朋友吧?”
“啊?什么朋友?”萧潇一脸懵。
“就是那个文采很好,但仕途不顺的朋友。”
萧潇低头想了想,“大哥哥他确实文采斐然,就是字写的很丑,仕途方面应该不算不顺吧,他还是蛮讨父皇喜欢的,父皇要提拔他,只是他本人不愿。不过我十二岁后,他就不在贴身保护我了,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做,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音讯。怎么我以前常常和你提起大哥哥吗?”
李恪单手揉着额头,只觉得头痛,现在问萧潇,也是白问。“可能是吧!”
“什么叫可能是?”萧潇满脸疑惑,看着坐在箱子旁的李恪,揉捏脑袋的模样,从一旁地毯爬了过去。“怎么?你不舒服吗?”
“可不是,头痛啊!想要见个才子,没想到这么难!我都开始怀疑,你同我常提起的那个朋友,是否真实存在了。”
“啊?”萧潇一脸还是稀里糊涂,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行了,往事如风,不提了,我们还是早些歇息。”李恪拉着萧潇起身,到床边坐下,却像个孩子一样,对箱子里的东西充满好奇,在那翻看着,拿起三脚架看着,不知是什么原理。
萧潇准备睡下,不知什么从她脚下跑过,萧潇瞬间跳了起来,飞奔到床边,抱住李恪,指着地面,摇晃着他的身体。“有老鼠。”
“嘿嘿!”李恪笑着,不为所动,仰头看着站在床上高愣愣的萧潇。
“你还笑,这晚上要怎么睡?”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怕老鼠啊!嗯,我知道了。”李恪坏笑着。
“你怎么这样,你不把它抓住,我要怎么睡?”萧潇看着李恪事不关己的样子,直接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肩膀。
李恪看了看地面,愣了一下,脱下鞋子,往床里面坐了坐,默默道:“其实,我也怕,只是没你那么怕而已,不过让我抓它,还真不敢。”
萧潇噗嗤笑了,看着一脸认真模样的李恪,双手搭在李恪肩膀,含蓄笑了起来。“原来你这个大男人,也会怕老鼠啊?”萧潇嘻嘻笑着。
“我们换一个房间吧!这晚上要怎么睡?”李恪说着,却不为所动。
“可这么晚了,这样好吗?”萧潇说着,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