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给你写信了?写了什么让你不安的话?”李恪听到,连忙凑上前问着。
萧潇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李恪,皱了皱眉,迟了一下,从衣缝种抽出另一封写给她的信,缓缓递给李恪。
李恪认真看着书信,前面和给自己的一样,可是后面,每一句都是那么沉重。“至今不知君与妹何时能还,吾今益,身体日非,恐难见殿下与妹归。吾心甚是不安,唯使吾放不下者,即是念儿,如吾有甚,望妹能自养念儿,扶养成人,姐先此谢之。”
萧潇在一旁看着,李恪脸面一下变了,拿着书信,沉默不语。萧潇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低着头一言不发,希望是自己多虑。
李恪忽然站了起来,在一旁翻看起杨妃写给他的书信,丝毫没提及自己身体抱恙,还在傻傻的报平安。李恪仔细看着,准备放下时,书信旁的一角微红,李恪凑到笔尖嗅着,淡淡的血腥味。“这个蠢货。”李恪单手扶额,深深呼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杨茜在书桌前写信的画面,一声咳嗽,口中血不慎滴在桌面,沾到信封一角。
李恪什么也没说,快步走出营帐,没一会,有一人也跟了进来。只见李恪在一旁写着给杨妃的回信,没写几句,又低头沉思。书信折叠放进信封,对一旁小兵说着。“找一人,快马加鞭将此送至安州吴王府内。”
“等一下,我也给姐姐写了回信,一并带去。”萧潇说着,又从衣缝抽出一封信。
李恪回头看着萧潇,对士兵点了点头。
营帐之内,两天一言不发,萧潇原本的睡意也一下全无。见李恪独自在那坐着发呆,自己靠在床边坐着,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一刻钟过去,萧潇下床缓缓走到李恪一旁,“王爷,没事的,我相信姐姐会没事的,如今军队气势如虹,我想不久我们就能凯旋归来,还是早些休息,莫要耽误军事才是。”萧潇说着,安抚李恪。
李恪没说什么,扶着萧潇到床边坐下。“凯旋归来,恐怕难,非一时能成,不过我们确实该回去了,如今这种天气,只会越来越冷,继续与他们打,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
“那我们要撤兵吗?”萧潇急切问着,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看父皇的样子,没有要撤兵的意思。刚刚一同讨论军事,每个人都斗志昂扬,丝毫没有退兵之意。”李恪说着,低头不语,眼神凝重。
“王爷可是担心姐姐,想要立即返回安州?”萧潇问着,走上前去,单手搭在李恪右肩。“萧潇觉得,王爷若是私下与父皇说说,我们提前回去也未尝不可。”萧潇说着,低头看着李恪。她在就得知,姐姐是为了殿下,在宴会上替殿下挡了一剑,父皇也是在场的。
李恪坐起身来,回头看着萧潇,摇了摇头,“不,该回去的,是父皇。我留下守城,与之继续对抗到是无所谓,也还可与敌方继续周旋,但若想要继续推进,恐怕难。父皇继续逗留,只会耽误国事。你看看外面的士兵,都还未被突然的降温而反应过来,病了不少,而敌军早已习惯这边的气候,没任何异样。”
“那我们是要无功而返吗?你们刚刚在营帐内,就在讨论此事?”
李恪摇摇头,嘴角微微上扬,“在讨厌如何继续推进,父皇丝毫没有要退攻为守的意思。这是父皇登基以来,第一次亲征,又怎会轻易返回。即便如今形式父皇看的比我更加明了,也丝毫未曾表现出返回之意?”
“那你是说,父皇拉不下这个脸面?要继续硬碰硬?”萧潇大惊,没想到如今军队大事,也会有个人情绪参杂其中。
李恪淡定笑着,没想到萧潇会直接说出来,“可以这样说!父皇十八岁开始带兵,向来无往不胜,这次随不算战败,但也确实难以在短时间内取胜,必然是个持久战。而父皇早已不像以前那般,能够长久留在军队之中,有更多的国家大事要他处理,又怎能长时间在此逗留。”
萧潇眨眨眼,没有多言,心中随希望父皇能继续留下对抗高句丽,即便梁国已经不在,还是希望能夺回梁国所有土地。但李恪的话句句在理,如今天气又越来越冷了,敌军也退攻为守,想要继续突进,难。
一旁的李恪也没有再说一句,他心里明白的一清二楚,而那会讨论军事时,未曾有一人提出返京的话,都顺着父皇意思。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父皇自愿退兵,又不失脸面。若是魏征在就好了,他定会直言,而自己是想要开口而不能。但一定还有什么办法,如今我必须尽快返回安州,她,应该在盼着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