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快马,李恪赶上队伍,私下里面见父皇,与父皇商量,他提前快马赶往边境,也好安顿好那边,等军队敢来也好有个接应。李恪说着,句句在情理之中,皇上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
又了是几日行程,吴王总算抵达边境,没有立马赶往军队,先去了原本梁国的宫殿,会见萧潇的二哥。李恪一来便向萧奇问起萧潇,从萧潇二哥那得知,萧潇打她回来后,便去了父皇的墓地,不曾离开。李恪得知,淡淡一笑,有意为萧潇打着圆场。
直到晚饭时间,李恪才再次见到萧潇,一身素衣,言语方面都表现出拘谨。
萧潇二哥看着,早已从寒雪那得知,萧潇想起往日所有,却忘了自己与章笙以及殿下之间的种种。“萧潇打小任性管了,自己跑回娘家来,还望殿下莫怪。”萧奇说着,着实有些担心,看着两人陌生的相处模式,完全没有四年前那般亲密。
“不会,本王若是萧潇,也是一样的心情。本王原本就是想借这次父皇亲征,顺便带萧潇回来省亲,若不是萧潇受了惊吓,情绪不稳,本王会带着她与大部队一同赶来。”李恪说着,看着一旁拘谨的萧潇。
“萧潇给殿下填麻烦了,还望殿下莫怪,以后不会了。”萧潇说着,有意无意看向坐在一旁的李恪,没有想到他真的来接她了,还特地快马敢来。
“在下已安排好了,皇上以及各位大臣名将的住所,吴王提前敢来,也是为了检查这边的安排,不如饭后就带吴王过去看看,顺便送你们回去。”
李恪听萧奇这般说,没有异议,一路看着房屋安排,是由以前的后宫嫔妃住所安排,如此甚好,大方而不失体面。“这边安排都挺好,只是以父皇的性子必然会去军营,这边不要过分安排,普通将领住的帐篷就好,安全最重。明日本王再去军队看看,慰问边关将士。”李恪回答着,送走了萧奇,独留萧潇与殿下两人。
萧潇亲自为李恪宽衣,将衣服挂在一旁。李恪看着,关上房门的萧潇,反而没那么娇羞。
“殿下早日休息,妾身也回屋休息了,有什么吩咐下人召唤妾身便是。”萧潇说着,退出房间。难怪没有任何娇羞感,压根就不与自己同寝,只是乖乖做一个妻子的本份。
李恪走到门前看着退出房间的萧潇,独自在门外喘着粗气,看来刚刚镇定自若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看着萧潇这般模样,李恪笑了,就好像时光倒流,回到两人刚刚认识的样子,那时的萧潇也是这般。
萧潇独自回来自己屋内,板着手指算着日子,自己守孝的日子,再过一个月就到了,到时候她就可以伺候殿了,只有这几日还可以不同寝。
“公主这是算什么呢?”
“我能算什么,算日子呗!还有二十多天,我就要与殿下同寝了,心里毛毛的。不过如今在打仗,半个月后,皇上也会赶来,我想应该没事。”
“寒雪不明白,公主在怕些什么,以前公主可从来不会害怕殿下。”
萧潇苦笑着,表露出无奈的表情。“你不懂,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我怎么说也是公主,而如今我只是他的一个妾室,而他依旧是皇子。原本我也不怕他的,可这次回来,梁国完全不在了,只有大唐的边境。而我的家人们,也都要仪仗他。不管我以前怎么傲气,如今我什么底气都没有了。”
萧潇一语吐露心声,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一觉睡醒,莫名多了两个身份,大唐吴王的爱妾,康乐郡主的母亲;好不容易慢慢接受,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而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公主身份,没了,父王没有,梁国也没了,变成了一个亡国的公主,不敢相信,想要立马赶回来确认;而回到家乡的那一刻,再次见到家人的那一刻,不得不逼着自己接受一切,想要大哭一场,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可以倚靠的人都没有。
“我都被公主说糊涂了…”
“我都说了,不要再叫我公主,已经没有公主了,要么叫我萧妃,要么,就叫我小主,这样才对。”
“好的萧妃!”寒雪说着,看着萧潇,好像打回梁国后,就变了一个人一样,安静许多。
“有些事情,你永远也不会懂,现在的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活着。”萧潇端起茶杯,就好似端着酒杯一般,看着茶杯在自己手中打转,“我好希望自己一觉睡起,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不用看着二哥伺候大唐的官员,大哥依旧穿着帅气的战袍,却变成了大唐的将士。唯一没变的,是这白色建筑物,而这里不再是我的家,而变成了都督府邸,我回自己的院落,却变成了借住。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让我害怕。”萧潇自言自语,也只能与寒雪说,而她明白,寒雪她根本听不懂。
寒雪在一旁呆愣着,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梁国不在了,公主回来看到这里的一切,没有哭,没有闹,笑着面对接待她的大臣,慰问自己的哥哥们。
一天天过去,萧潇每天还是去祭奠自己的父王,只为能为父皇守孝七日。李恪也没有闲着,慰问边关将士,次日就直接去了军队,连续几日都没有回来。
太宗的人马总算赶来了,萧潇与二哥连忙前去迎接,欢迎大臣入住自己的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