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李佳，就好像自己反应慢了半拍，平稳地情绪，反而变的毛躁起来，问道：“怎么会呢？没有，真的没有！既然是国家派你们来的，你们和我不同，那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我没有做任何影响你们的事情啊？”

李佳摇摇头，在萧潇一旁坐下，看着萧潇前后反应，李佳柔和许多，对萧潇多了一份怜悯之情。“我明白你心中的苦，不管你信不信，想杀你的是他，不是我，那时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什么意思，这又是什么意思，那他为什么要杀我，而他又怎么会变成历史人物李淳风呢？他不会死，那他难道不怕被人知道吗？这样堂而皇之活在大众眼前，他又想干什么，当活神仙吗？”萧潇继续问着，脑袋一片迷糊。

“李哥他，也有他的苦。”

“李哥？”萧潇诧异，打断了李佳的话，“我其实一直很好奇，李淳风这个名字那么熟悉，是个历史人物对吧？”

李佳笑了，“觉得我叫他哥，不合适是吗？他看上去怎么也比我大二三十岁，可是你错了，他真实年龄只比我大了五岁而已，而他和我不同，他提前衰老了，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而这也是他，对你起了杀心的根本原因。”

萧潇怔怔看着，越发糊涂，到底该不该信她的话，萧潇看着窗外，脑袋有点沉，有点迷糊，拍了拍自己大脑，尽可能让自己保持清醒，又看向眼前的李佳，不管她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今天一定要问个明明白白。萧潇又急切地问道：“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会老，你不会？我刚刚也确实见识过了，你的确不会死，我信你刚刚的话，告诉我，我想知道你们的一切。”

李佳看着萧潇前后变化，又笑了，笑容中参杂几分苦涩，反而转过身，背对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继续说下去，还是对她有所保留，哪个对她更好，对历史更好。看着一旁桌上的香炉，已经燃了一会的香，她深吸一口气闻着，烟味也慢慢扩散过来，回头瞟了萧潇一眼，看她那认真模样，看来，是时候了，就是现在。

李佳回过身来，看着情绪不稳的萧潇，慢慢说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促使他面容改变的，不是他身上的细胞，而是他的心。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在他身上经历了什么？我与他走散，仅仅数年而已，再见他时，他却完全变了一个人，也变成了真正的，李淳风。”

“真正的，李淳风？”

“没错，或许他就是历史上真正的李淳风李大人，我与他再见时，他只与我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历史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一旦被人改变，时光会导流，改变历史的那个人，会在自己的时光中，经历无尽地轮回，一次，又一次。最后只剩下挣扎，痛苦，悔恨。直到历史回归正道，才会继续。’”李佳说着，停了口，看着在她面前颤抖的萧潇，就好像被她说中了什么，虽然李佳自己不太明白李淳风的话，但想必这话，你比我懂，毕竟你们都是有情人。

“其实，他并不想杀你，他做这个决定，也挣扎许久，他怕你在爱与历史面前，如他一样执着，执迷，才迫不得已对你出手，不希望看到，你与他走一样的路？陷入无尽的痛苦！”

李佳的话还未说完，萧潇情绪再次被点燃一般，大声对他吼道，“那你要我怎么办，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吗？虽然我对历史不懂，但我也知道继承皇位的是九弟不是他，死的那个，才是他。”萧潇说着，语速越来越慢，“我也希望，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该多好，我就是萧潇该多好，我试过了，去接受这原本不属于我的一切，只要幸福就好。可我错了，真的错了，我没办法骗自己，我真的没办法？我也希望自己活的糊涂一点，糊里糊涂地活着该多好，可是我没有办法，只要一想起，我的心就好痛，没办法掩饰，没办法骗自己。”萧潇说着，自己促使太子造反的回忆，历历在目。逼的李恪不得已在那种日子出现在东宫之内，让父皇怀疑，反而影响了他的未来。

李佳看着萧潇，就是现在，“你想忘吗？我帮你啊！”李佳说着，顺势将萧潇按在一旁，香味弥漫，让萧潇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静静看着眼前的李佳，自己也慢慢陷入昏迷，大脑一旁空白，而此时的她，却莫名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慢慢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