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泛舟游于湖上,谈天说地,小东西更是没有任何戒备之心,从自己的过往经历,聊到愿意待在酒楼的原因。师傅对自己保护有加,不光教自己音乐,还告诉自己如何为自己而活,对师傅萧潇,是一种仰望,也是一种不理解。
“杨三公子?你和师傅以前就认识对吧?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师傅的过往是什么样子的,到底是什么让她养成那样特立独行的性子。而康乐的父亲,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师傅那么了解男人,店里的客人,没有她搞不定的,可偏偏怎么就栽在康乐父亲手中。”
杨过听小东西这样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反而问道,“你师傅,就那么了解男人?”
“那可不,我可是佩服的不得了。每次遇到麻烦的客人,师傅不出面,光是听我们说,在远处看着,就能想办法解决。而且师傅美貌与智慧并存,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师傅那样决绝,选择离开,自己却又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这话怎么说?”
“看你,这就不懂了吧。师傅虽然嘴上把话说得很决,也看似潇洒度日。可她如果真的那样决绝的话,就不会生下康乐,更不会把康乐看的比自己重要。”
杨过听后,陷入沉思,看来她果然还是惦记吴王的,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两人见面。杨过想着,反而笑了,“看你,怎么除了你师傅,我们两个就没有话题了似的。不管你师傅如何,我们看着她,一旁祝福她就好。话说,你打算在酒楼长待下去吗?你如今是遮面待客,没人见过你的样子,还可脱身,你对自己就没有什么打算吗?”
“我啊?我也不知,师傅说,如果有人愿意为我赎身,我又喜欢的话,就让我跟了去。和你一样,师傅也不希望我在这种地方久留。”小东西说着,看向杨过。
“客人?你师傅是怎么想的,能去那种地方的,能有几个好人,你若想走,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可以替你赎身。”
“真的?”小东西激动地站了起来,问着。她看着杨过,想听他的回答。
“可以啊,到时候你可去我的店铺做活,像寒雪一样,做不用抛头露面的活。”
杨过的话一出,小东西失望的想要退缩,不知不觉往后退了一步,小船却因她的举动,失去了平衡。自己摇摇晃晃,喊着,仓皇中跌落水中。
她的落水,小船彻底没了平衡,杨过也跳下了船,拉起小东西,让她抱着船岩,不要动,自己也在一旁,抱着船的那一边。
两人都湿了身,看上去滑稽而有趣。两人对视的瞬间,都笑了。
“我还没有这样狼狈过。”小东西如自嘲一般说着,脸上甜甜地笑着。
“说的好像我有是的,不过有人与自己一起狼狈,未尝不是一种福气。”杨过说着,看着湖边看着她们的人,大声呼喊。没一会,就有船家划着大船,前来帮忙。杨过在水中拖着,将小东西送上船,自己才跟了上去。船家拿着披风,递给杨三公子,语气恭敬。杨过顺手接过,问着,“就一个吗?”
“就一个,是小的疏忽,杨公子一向一人游湖,所以只备了一个,是小的疏忽。”
“无碍!”杨过说着,顺手披在小东西身上,帮她系好。小东西微微笑着,看着他,脑海中还在回想那船家的话,一直都是一人游湖。
两人上了岸,到一旁店内,换了衣裳,杨过亲自送小东西回去,在醉香阁的后门,杨过与其告别。
小东西看着回头叫住了他,“等一下,我叫清蓉,清水芙蓉。”杨过回头看她时,她已经跑不见了,自己在嘴中念叨她的名字,“清蓉,清水芙蓉。”
吴王离开睦州的消息传来,杨过总算放心,去见了静姑姑,让她回去帮着照顾康乐。而萧潇果然如他所想,静姑姑不在,都是萧潇一人在家照顾,院门也不曾踏出一步。
萧潇在屋内看着,阳光柔和许多,自己也有些日子没去店里,不知生意如何,独自往外走去。杨过看着,没有任何阻拦,让她自己听别人得知吴王的事,要比亲近之人告诉,要好得多。
萧潇从后面走进酒楼,就见店里忙里忙外的,一旁女眷端着上菜,萧潇看着菜色,可谓丰盛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