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连忙伸手笔画,让寒雪不要出声。起身,拉着寒雪到了屋外。在门外石凳上坐了下来。
“怎么,你还不睡,今天上山采药,辛苦你了。”萧潇说着,看着寒雪的双手,有划伤的痕迹。
“不辛苦,小公主没事,我才安心不是。”寒雪说着,内疚而又自责。自己打五岁,父母就双双去了,自己在无助时,碰见外出游玩的小姐?有幸成为小姐贴身丫鬟。年龄一天天大了,对父母的死,耿耿于怀,自己暗地里研究起毒品。可谁知,小姐出嫁前将自己打发,出了宫。后来才发现自己一瓶寒毒,不见了。想来,那日,只有小姐来过。得知团委,急忙追送亲队伍,得知公主服药后没事,感慨大唐医术了得,见公主没事,而吴王又体贴公主,寒雪才放心离去。
可没想到,再见公主,完全不识。不再是高贵的王妃,成为腹中有孕的弃妇。自己杀了吴王的心都有,可公主的维护,让她再次陷入糊涂。柔软的公主,如变了一个人一般。常常一个人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还好小公主没事,不然,我真的没脸活着。没想到寒毒,这么阴,能通过母胎,传给小公主。我现在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不要在耿耿于怀,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康乐的毒,如今不是解了吗?而且我体内残留的毒素,竟然通过母胎,全部转移到胎儿体内。也算因祸得福,都还活着,就好。”萧潇说着,仰头望着星空。是啊!我继承的,不只是萧潇的身体,还有她的过去,以及她所犯下的过错。当初,大夫来看时,告诉我体内毒素可能通过母胎,传递给了胎儿时,我傻了。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才让我服药,才不碰我,原来是为了我好。那你大概也知道,孩子难活,才不寻我。轻易放了我,那你现在,应该过的还好吧!会不会,时儿想起我,像我一样。
李恪忙了一天,在客栈住下,听着今天派出去的人,回禀查询的结果。
“殿下,我今天去当铺,拿着萧妃的画像,那老板说没有见过,不过我意外看到了,萧妃常带的耳环。问他,老板说,是一个姑娘拿来当的,还说,那姑娘常来当东西,我拿着画像问了,他说不是。不过我想应该是认识萧妃的人,属下看到那姑娘当的,还有这把折扇。”王生说着,双手递给李恪。
李恪接过看着,是七皇叔,七皇叔的印章,七皇叔画的马。当年在汉王府上,萧潇穿男装时买的。李恪缓缓翻过扇面,是自己题的诗。“装新立异犹木兰,模样俊美掌上怜。作得琵琶声入云,样如婵娟入府来。”,当年萧潇说还要把自己的章也盖上,可回来,她就忘了,只留下来七皇叔的章。“是萧潇没错,是萧潇,你今天是去哪问的。”
“淳安县,萧妃应该在那边常住,当了不少东西。属下带的银两不够,这把折扇是汉王的,掌柜知道是个烫手物件,才勉强让我低价赎回。”
李恪听着,他心理明白,七皇叔参与太子谋反案,他留下的物件,如今有谁敢碰。
“那掌柜还说……”王生抬头看来殿下一眼,支支吾吾。
“还说什么,快说。”
“掌柜说,那姑娘好似很缺钱,问她,她说,家里孩子病了,需要大量的钱,为孩子治疗,还祈求掌柜,多给一点。”王生说着,想来,萧妃生了,而孩子,恐怕病的不轻。
“走,我们走,去淳安县,派更多的人,去县城附近的乡镇查。叫上人,我们现在就走。”李恪心急如麻,说着。
“殿下,在这个镇长的,只有我们两个,还是等后天,他们回来回禀时,一起行动,好的多。”
“我等不了了,现在,我们现在就走,你我先走,给掌柜留个话,他们来了,到淳安县会和。”李恪说着,在一旁穿着外衣。王生起身前去安顿。
李恪看着一旁折扇,没想到萧潇还带走了它。我可以理解为,你还是惦记我的,是这样的吗?你把孩子,生下来了,真的生下来了,我们的孩子。可你当初,明明说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为什么,看不透你呢?李恪低头看着折扇想着。
“殿下,已经安顿好了,我们确定要连夜出发吗?”
“走!”李恪说着,转身走出房间。孩子,还活着,早一步找到,孩子就多一份生的希望。
两人连夜往淳安县赶去,先去了,王生所说的那个当铺。店门关着,李恪之间敲打房门,伙计前来开门,满是抱怨。
李恪询问,才知掌柜不住在店里,明早才来。李恪与王生在店内勉强住下,引来伙计不满,但看看李恪手握宝剑,不敢多言,在一旁守了一夜。
清晨,掌柜前来,见躺在一旁的李恪,衣着华丽,非官即商。问着一旁伙计,李恪闻声,惊醒。
“你是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