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返回自己屋内,心乱如麻,回想这大半年来,自己成长了不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潇洒放手,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种心痛才慢慢感受到。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刚刚离开并不觉得什么,可时间越久,才发现,原来她早已充斥着自己的生活。即便身边有再多女人,也无人可以填补她在自己心中留下的烙印,体会不到萧潇给予他的那种特色感觉。
萧潇留给自己最后的信,又想表达什么?
愿君置:一杯烈酒入喉,是汝给之柔。思涌如沸腾,后更痛。竟至终,不过是一场梦,心愈痛。若还初,何能择忘,宁忘一段旧。汝之语太伤,豪无留之由,而吾犹念君之好。思君不忘,刺痛吾心,愿一切皆归零。归零至初识,必择,不复爱卿。吾之爱已停,择了失忆。(选择失忆的歌词改编的,大家去听听,及其能表达萧潇当时的心境。)(翻译:希望你放手:一杯烈酒入喉,就像你给予我的温柔。想起曾经,美好的画面在脑海中回旋,如海边的浪花一波一波的涌来,回想起过去,心就越来越痛。你我相遇到现在,终究是一场梦。如果回到相遇最初,如何能选择忘记,忘记你我之间的每一段过去。你对我说的那段话,太现实,冰冷,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我再也说服不了自己继续留在你身边,找不到任何理由。我却依然念及你的好。想着你那日无情的话语,难以忘记,每字每句都如刺一般扎在我的心上,愿一切都归零,回到我刚来的时候,我一定不会选择,爱上你。我已经精疲力尽,对你的执着到此为止,选择忘记一切,回到最初。)放吾,亦释尔。满无错,其不知。愿君念其旧,与善之。各自珍重!
(翻译:放了我吧,同时也放过你自己。小满没有过错,她什么都不知道。祈求你念及旧情,善待于她。各自珍重。)李恪想着,那封萧潇最后留给自己的信。“她到底是心中有我,才这样说,还是只是祈求我放了她。言语间,表达的含糊不清,似乎有意如此。你是希望忘记你与我之间的种种,还是希望忘记你与章笙的一段情。”
李恪彻底糊涂了,如果凌夜看到的那个男子不是章笙,那又会是谁?又是谁帮他逃走的,也是那个男子吗?
李恪躺在床上,微醉,却难以入眠。萧潇的人影在脑海挥之不去。
次日,李恪醒来,没想其它,直接进来军队。询问大唐将士,高丽的大将军叫什么,将军说着,一五一十,从太子造反开始,一直讲到现在。
章笙,真的是章笙,他这段时间就没有离开过高丽,怎么会这样?高丽的小王爷加大将军,“王爷?”李恪说着,自萧潇走后,再未有人这样称呼过自己。而这个称呼,原来是高丽皇子的称呼。“本王要亲自,会会他。”李恪对将士说着,没有一人反对。
李恪回到屋内,写了一封信交代凌夜彻查此事。
号角吹起,三军对垒,李恪骑在马上,看着自己的对手。其中一人看自己的眼神,满是怒火,如认识自己一般。笑着,“本王来边关办事,特地鼓舞三军将士。”李恪话落,三军气势如虹。
只见那人骑马上前,“吴王好气势,不知可愿意与在下比划比划?如若吴王赢了,在下自愿退兵。”
两旁将士连连拒绝,护着吴王。李恪还未开口,那人又说着,“不必这么紧张,只是军前比划,不会伤及性命,看来吴王不过是虚张声势,连比划也不敢。”
李恪淡淡笑着,果然是他,这么强的杀意,还在用激将法,借机为自家军队助威,有意思。“让开,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拦着本王了。”
李恪用剑指着他,两人对打,一刀一剑,不相上下。“你就是章笙?”李恪小声问着。章笙一惊,慌忙退后。“紧张什么,你的力道远在我之上,怕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还知道你刺杀了本王爱妃的父王,而且手段残忍。”
章笙慌了,继续问道,“她,她也知道了?”
“她是谁?”李恪笑着问着,主动刺了过去。章笙起身挡下,以为李恪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想逞一时之勇,笑着。“你口中的她,可是本王的爱妃?看来你还是有些良知,知道萧潇知道,会受不了。”
“你……”章笙吼着,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
“你放心,萧潇她不知道。萧潇即将临盆,本王可舍不得拿这样的话,来刺激她。”
“临盆?”章笙晃了神,李恪借机刺了过去,刺中章笙右腿。高丽将士连忙前来阻止,挡在李恪面。疼痛感刺激下,章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着,“卑鄙。”
“兵不厌诈,何来卑鄙之说,你的所作所为,有资格,说本王卑鄙吗?若不是在三军面前,定要你的命。”李恪说着,将带血的剑丢在一旁,“行了,本王不陪你玩了,该回家看看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儿了。”李恪对他笑着,转身就走。转身瞬间,脸黑了下来,预产期,是快到了。
三军气势如虹,不战而胜。
李恪办完事,快马回长安交差。返回安州,下来马,几位妾室及杨妃在门口相迎。
李恪跳下马来,没有多看一眼,问着凌夜,“萧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