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笑着,“还用我带你去吗?父皇在宫中设宴,庆祝凌烟阁筑成。”
“那也要你带我去呀?不然我一女子怎么去?”
“有人好心,与父皇提及了你,说你擅长歌舞,曾在东宫为我欢唱,余音袅袅,令人难以忘怀。父皇大悦,大悦,命你在宴会上助兴。”李恪阴阳怪气说着,不知是高兴还是不悦。
“我?谁,谁这么多嘴,上次是被逼上台的好吗?”
“谁这么多嘴?当然是被你才情征服,念念不忘的四弟了。”李恪说着,不知是吃醋还是得意。
“哎呀,这次可是在父皇大臣面前,我要唱歌吗?还是跳舞?能不能不去啊,我不看了,还不行吗?”萧潇为难说道,歌我多的是,可适合这个场面的歌,我还真想不出来。
“怎么,你怕了?”
“怕,当然怕,我一时可是想不到合适的歌曲。”萧潇说着,自己自是不怕舞台的,怕的是自己唱错了歌。
“宴会半月后举行,所有功臣都会赶来。所以不用着急,你有时间准备。”
“不能不去吗?”
“口谕可能马上就到了,这个你拒绝不了!”李恪轻松说着,没一点为萧潇担忧的样子。
“父皇口谕,那不相当于圣旨吗?我的乖乖,玩这么大。”至于吗?受邀请参加宴会多了,这次竟然父皇钦点,父皇就是不一样。
“别怕,我相信你可以的!”李恪说着,搂着相信肩膀,安抚着她。
萧潇点点头,“算了,我还是先去准备,想想唱什么,明日进宫,找人为我伴奏。”
“这就对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李恪说着,萧潇就已经转身离去,回来自己主卧用笔列歌单。李恪看着笑着,看惯了她无赖的样子,认真起来也别有一番韵味。
没过多久,便有人传来口谕,萧潇听后更加认真起来。
连续几日,萧潇在王府与宫中奔走,忙的不开交,教其他乐师弹奏,配合自己。太子之事,忘得一干二净,虽然忙着,却反而比往日轻松许多。
一晃眼,宴会的日子便到了。萧潇将一切安排有序,自己随着李恪一旁坐着,在一旁等着,在合适的时候上场。
“你别紧张,先吃点。”李恪说着,为萧潇夹菜到她碗中。
“不着急,唱完了再吃,影响了音色就不好了。”萧潇说着,这次可是大场面,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
一旁的李治听到,好奇问着“三嫂可是都准备好了?当初听父皇三嫂为宴会助兴,我别提多高兴了。”
“你可别寻你三嫂高兴,她这几日可是忙的,连你三哥都顾不得照顾,还不如同往日一般,反正本王想听,随时都可以听到。”李恪得意说着,似乎变了性子,越发像个公子哥了。
“你想的美,你想听也要我想唱才行,瞧你得意的样,说的好像我是你的附属品一般。”萧潇挽着李恪隔壁,硬拽着。
李治听着,看着,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投来羡慕的眼光。
萧潇看父皇与那日她所见到的道士聊着,已有好一会了,还让他坐上座,在太子对面。果然如李恪所说,这个李淳风道士,是父皇面前的红人。萧潇实在好奇小声问着李恪“为何那个道士可以坐上座?父皇就那么宠他吗?”
李恪听萧潇这般问,看向与父皇聊天的李淳风道士“谈不上宠,但父皇信任他是真。这次他坐上座,主要源于建造凌烟阁是他出的主意,正和父皇心意罢了。”
萧潇听李恪这般说,点点头表示理解。眼睛依旧看着那位道士,自己也不知为何,就是那般在意,从第一次见面便是如此。而李淳风这个名字,自己更是感到熟悉,不由得更加在意。
萧潇看这,这些二十四功臣,年岁都不小了。萧潇数着,问着李恪“不是二十四功臣吗?为什么感觉人好少?十八十九……连二十个都不到。”
李恪无奈,萧潇果然什么都不知道,还一脸崇拜父皇的样子。“父皇十六岁带兵,可与父皇打天下的人,可没那么年轻。二十四功臣,如今在场的也只有一半而已。”
萧潇瞬间明白李恪话里的意思,在场的,也只是如今还活着的功臣而已。有一半,已经去了。而他们,连看到着凌烟阁的机会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