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的好快,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草儿绿了,枝条发芽了,遍地的野花、油菜花开的灿烂多姿,一切沐浴着春晨的曙光,在春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
萧潇终于可以出去浪了,看着眼前美景,穿着轻便的衣服,心情也如春天一样万紫千红。一大早便嚷着要出去,正准备走出王府大门却看到迎面而来的凌夜。
“见过王妃。”
“免礼免礼”
“王妃可是要出去?看来巧了,我正是奉殿下之命来接王妃前往长安的。”
“什么?他什么时候跑长安去了,不是说出门办事吗?几天就回来吗?”萧潇有些不悦,明明说两天回来,怎么还跑京城去了。
“这个,王妃就不要问为难凌夜了,不如王妃收拾一下行李,直接上马,到时候直接问殿下的好。”凌夜说着,示意一旁的小满。
小满看到,直接回屋收拾行李,萧潇看着,一把拽住凌夜。“小满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竟然听你的不听我的,我怎么一点女主人的威严也没有。”
“小的错了,只是小满更明事理,不会像王妃一样任性罢了。”凌夜巧妙挣脱萧潇纠缠,这一年相处下来,萧潇一点架子也没有以是府上所有人都明白的实事,有时都是下人做主,萧潇只管跟着。
转眼几人上了马车,一路往长安赶去。
萧潇看着窗外,看着窗外风景,突然想起去年送文成公主出嫁也是此路。“不知不觉已经一年多了,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送文成公主出嫁呢?”萧潇对小满说着,想起文儿,“也不知道文儿现在过得怎么样?”
凌夜与马夫坐在车外,听到萧潇这么说,探头进来,“王妃你有所不知,文成公主与丈夫一同来拜谢皇上,皇上也是知道此事,特地快马通知殿下前去迎接,殿下临危受命怕耽误时辰,没有返回安州,直接出发了。等萧妃到了长安,就可见到文成公主了。”
萧潇听着,心中有些闷闷的,说不出的滋味。皇上竟然还让李恪去迎接文儿,这是什么意图,她可已为人妻。是安慰文儿还是感谢她的自我牺牲?
萧潇没有再言语什么,坐到一边闭目养神。
朝堂之上,皇上喜笑颜开,翻看着由李泰撰写的《括地志》。对李泰的夸赞一句接着一句,还特地为此书提名魏王泰撰。大臣则一部分拥立太子,一部分拥立魏王,有些欢喜有些悠。
此事很快传到李恪这,看着书信,李恪嘴角微微上扬。魏王这仗打的漂亮,太子恐怕坐不住了。又有好戏看了。
李恪接见了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应文儿意思,暂住文儿娘家。李恪送过后返回府邸,一人坐在书桌前,回想着文儿与父母见面的场景。松赞干布也是疼惜文儿的,文儿与他相处应该有半年多,便愿意陪她回娘家,不远万里,看他们今天相处的样子,文儿是幸福的。
“我就借此机会,远离这个战场,带萧潇也回趟娘家。”
次日李恪进宫,宴会上,众臣接见了松赞干布。松赞干布对大唐感激,“迎娶了文儿是我的福气。不光样貌出众,学识渊博,帮了我不少的忙。果然大唐出人才,有些事我想不出主意,文儿却有办法,文儿的医术精湛,帮忙解决了上次的瘟疫。说来也奇,文儿的嫁妆里正好有些药材,可谓是恰到好处。”松赞干布说着,回头看着文儿。
文儿恭敬的向皇上请安,脸带笑意。
皇上听松赞干布这样说,笑着看着李恪,怪不得恪儿执意要准备药材在嫁妆里。定是与来使聊过后,得知藏族受瘟疫所苦。
“父皇,儿臣见松赞干布送文儿回门,以表两国友好。儿臣有一想法,想带萧潇回梁国一趟。梁国与大唐以及高丽接壤,萧潇父亲愿意将萧潇远嫁大唐,表明对大唐诚意,我国与高丽周旋也多亏了萧潇父亲协助,儿臣也想借此表达对梁国友好关系。父皇觉得如何?”
“好,朕准了!不过你母妃近日病了,你先在京城多留些日子,再启程。”
“儿臣谢过父皇。”
李恪说着,回头看着一旁空位,萧潇不在身边还有些不习惯了。今天她大概就可赶来。
萧潇下来马车,站在吴王府门前,抬头看着吴王府三个大字。
“王妃看什么呢?怎么不进去。”
“没什么?”萧潇淡淡说着,走进府内。在安州府内住了四五个月,却始终没办法习惯。毕竟还有一个杨茜在,一个李恪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李恪与她没有感情,自己也始终是个后来的。
萧潇用过晚餐,在屋内看着师傅留下的琵琶。弹了起来。
李恪回到府内,准备将此事告诉萧潇,直接往萧潇院内走去,却听书房传来的琵琶声。笑着,直接去了书房。
“萧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父皇答应了。”
萧潇拨弄着最后一根琴弦,停了下来,“答应什么?”
“我带你回门呀!文儿这次回来,正好借此与父皇提及,父皇正在兴头上,二话没说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