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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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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只有萧崇琰与顾璟两人能看到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太学一行人经历荒魂谷一战后变得越发谨慎, 并没有走出太远,呈扇形散开小心探查着四周。

那些佛修则依旧在昏睡中,只是气息瞧着平稳许多。

齐小奇也被页安扔在人群中,整个人都被顾璟的琴弦捆成了一只粽子, 却像是毫无所觉, 正枕着霜华剑睡得心满意足。

“啊噗啊噗。”

甚至还一脸享受地流起了哈喇子, 也不知究竟在梦中看到了什么。

页安沉默地看了半晌,决定将齐小奇继续放置下去。

能这么没心没肺地活到现在, 想必一定是不怎么容易死的。

随、他、去、吧。

“这些佛修的鬼化正在慢慢消退。”另一边,凌容青正站在萧崇琰身边低声说话,“若不出意外, 三日之内便可恢复正常。”

“嗯。”萧崇琰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他们鬼化的源头在于若空,本就应当如此。”

他说起若空时神情一如既往平静,凌容青却是微微一怔, 神情不可避免变得有些黯淡。

“佛子大人他……”

“他很好。”

萧崇琰淡声开口,难得有心情多说上两句。

“于修道者而言,死生皆非定数, 若空虽陨落,大道却得证, 既已成佛,又何来身死一说?”

这句话中亦含着萧崇琰自身对转世与重修的理解,真意隐隐落在其间, 令凌容青很快便为之吸引,陷入沉思。

萧崇琰的身边这时才没有了其他人。

他刚想迈步往更远处而去, 却蓦地停下脚步,垂首低低咳嗽起来, 眼底划过一抹隐约的痛意。

方才为鬼气所震荡的心湖剑骨,仍旧千疮百孔。

“你说过,不会有下一次。”

下一刻,他的手腕被人强势地扣住,落星河毫无滞涩地涌入他的心湖,化作春雨滋润心湖天地,很快便令那满目疮痍的小天地再度恢复起些许生机。

顾璟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侧,满脸冷意,说话的语气也硬邦邦地如同在吵架,丝毫不见平日里好声好气的模样。

萧崇琰眨了眨眼睛,非常迅速且没有志气地认错:“我错了。”

他一本正经地开始为自己解释:“那时是我说得不对,应该是‘我尽量没有下次’。”

那意思就是,要是没办法,那只能还有下次了。

“呵。”顾璟被这理所当然耍赖的姿态气笑,懒得理他,甩袖就要离开,“下此就没有我了。”

“不行。”

萧崇琰眼明手快地一把拽住那飘扬而起的紫衣大袖,仰起脸,很认真地开口:“没有你,会很痛。”

受了重伤,自然很痛,他又不是真的感觉不到痛。

他只是觉得没必要让别人知道。

而他恰好又很擅长也很习惯忍痛。

但若是顾璟在的话,他就会忽然变得很怕苦,也不知为何很想喊痛。

“你在,就不痛了。”

哪怕顾璟什么都不做,他也在忍痛,但那种痛苦忍起来一点都不辛苦。

因为他知道有个人始终会站在他身边。

一转头,就看到了。

“嗯,那你就安分点。”

顾璟的脸色还没绷多久,便在这两句话下丢盔弃甲,顿时和缓下来。

比萧崇琰略高一些,却要强壮太多的医修伸出手,毫不费力地将萧崇琰圈进怀里,让他能舒舒服服地借力。

比起萧崇琰,顾璟要好哄太多。

也可能是因为萧崇琰天生便知道该如何撩拨顾璟,即便他总是一脸认认真真的模样,却每每无知无觉地说着最柔软纯粹的情话,轻而易举便能让人心软得不行。

这样的柔软与纯粹,只对顾璟一人。

令人沉溺得彻彻底底,心甘情愿。

“这里有些不对劲。”

片刻后,页安领着几人外出探查归来,向萧崇琰复命。

“这片区域按理应当是入城的通道,但四面却都铸有高墙,且看不到一扇门,就是个完全封闭的空间。”页安的神情有些凝重,“这片区域有很强的阵法,我们御风向上,却怎么都无法越过高墙。”

这显然并不合理。

“嗯。”

萧崇琰这时又在看着南方那座高塔,目光落在震颤频率极高的六角铃铛,转头看了顾璟一眼。

顾璟朝他点了点头。

“这里是冉经秋的小天地。”萧崇琰漫不经心地开口,轻描淡写地抛下一枚重磅炸弹,“也是天空城用来囚禁罪人的地方。”

“你看到的,都是冉经秋想让你看到的,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无法离开这里。”

每一任看守天空城的大祭司,在天空城大阵的加持下,都会拥有这样一重小天地。

所有从天空城天柱中逃逸的鬼族,都被关入了这方小天地内,又成为供养大阵的灵力来源。

如今,他们成了这里的又一批囚犯。

页安有些惊讶,面上露出不解的神色:“您是说,大祭司是故意将我们困在这里的?”

可是为什么?

灵族大祭司难道不是殿下的好友吗?

“因为那不是冉经秋。”顾璟在旁冷冷开口,神色间颇为厌烦,“那是灵族的身外身。

“身外身的某种特质会被放大,只看冉经秋当初分离出去的是什么。”

萧崇琰向页安接着解释道。

“所以说,身外身并非是真正完整的本体,也就是说如今把我们困住这里的并非是大祭司的意志……”

页安低低轻喃出声,很快梳理分明。

“不,是一部分意志。”

“扑通——”

就在页安说出那句话后,几人周围聚在一起的太学学生忽然一个接一个倒下,无声无息陷入昏睡。

与此同时,一道轻柔冰凉的声音蓦地响起,落在几人耳边。

“啊,被发现了。”

在高墙顶端,有一人着黑色祭服,银色长发如瀑,长长拖曳到脚边,微笑向他们看来。

“冉经秋可是快撑不住了,这才分离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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