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傲气的人,即使疼得狠了
也不愿意出声。
众人神色复杂起来,那老板没说那金蝉要如何上身,可哈罗德的操作却那般行云流水,甚至都没有问过那老板,显然就如殷无玄所说,他显然早就知道金蝉的用途,也清楚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老板敛了笑意,也明白自己遇到的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一张白纸。只不过这种事他做了那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此见到明知金蝉有什么后果仍敢让金蝉上身的人。
“好魄力。”老板赞赏道,也觉得新奇:“那些人对你很重要吗,值得你下这样的赌注?”
哈罗德没有理会他,他本就没有义务对老板解释什么,也不屑于同这样的人多说什么,只淡淡道:“你只用按着原本的约定把我送进斗兽场就行。当然,如果我被金蝉蛀空,神志不清,自然就归你了。”
他笃定老板会同意,毕竟这买卖无论如何老板都不亏,他给这人打白工去斗兽场,他能抵过的价值远远超过一只小小的金蝉。而且以老板之前诱哄他的话来看本来也就是这个打算,只不过现在拿到明面上说而已。
老板欣然同意,安排人带哈罗德去斗兽场。
他眸中带着笑意地注视着哈罗德的背影,心道果然是个新兵,还是太单纯,也就看起来不好搞罢了。
金蝉如果是那般好抵抗的东西,就不会让这么多人避如毒蝎了。
“这样没有关系吗?”之前笑得像只狐狸似的经理问道,“那个人看起来可不象是心智不坚定的人,也许真的能抵抗住也说不定。”
老板只惬意地抿了口茶,悠然道:“不可能的。只要他进了斗兽场,总有快要濒临死亡,拼命渴求力量的时候。想要在那种环境中保持心智清醒,根本不可能。”
肖肆狠狠地剜了一眼老板,心道等他出了这个地方绝对要把这里给强拆了,而后便急忙去看肖沉的状态,不出意料地还是只能看见一张面具,所有的痛苦和情绪全部都掩在这张面具之后,让人几乎都要忘了肖沉的脸,忘了他也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那东西去除之后,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肖肆面上冷静地问着,可显然他的理智已所剩无多了。
“我不知道。”殷无玄艰难地说,因为他从没见过有人可以抵抗住金蝉,这东西过于可怖,简直就像大.麻一般,让人疯狂地沉浸在力量的快.感中,尤其是像他们这种作战类型的战士,极难抵抗。
况且以哈罗德那种对于力量接近于病态的追求,也许会陷得更深也说不定。
【……感觉好沉重】
【我之前居然还说过这样的人坏话……我算看清了,这小哥就只是别扭,明明为了殷教官他们都能做到这个地步,心里指不定多喜欢他们,就是嘴上不说罢了】
【其实他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已经想好要牺牲自己了吧,救命,我快哭了,哈罗德好像我肖哥,都是那么温柔却一直都被误会的人】
青狼低头神色复杂地看着手腕之处不知何来历的诡异的疤,罕见地有些手足无措地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