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别这么说,我不想因为我让肖沉哥哥不开心,说不定肖沉哥哥真的难受呢?”肖怀冰小声道,看起来被肖肆怒气冲冲的语气吓到了一般。
肖肆看着乖巧得让人心疼的弟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逼问楚渊道:“你来不来?”
楚渊听出来肖怀冰也在一边,于是有些歉意道:“我不能回去,肖沉这边有些问题,我不能离开他。”
“是这样吗?没事,好的,我知道了,你陪肖沉哥哥吧,我没想给你添麻烦的……”肖怀冰善解人意道,他的脸色却愈发苍白起来,说到最后竟带上了些许哭腔,肖肆心疼地拍着他的背。
“怀冰?”楚渊皱眉道:“你在哭吗?”
肖怀冰只是压抑地哭,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的……”
楚渊还没来及说些什么,就听见那边肖肆慌乱的声音:“楚渊!你快点过来,怀冰腺体受损后遗症犯了!”
“这……”楚渊愣怔,他看着一旁从始至终乖乖缩成一团,安静地呆在角落地上的肖沉有些犹豫。
肖肆也顾不得生气了,劝道:“楚渊,怀冰他现在情况很严重,医生说他这样搞不好最后会发展成腺体残损,腺体残损每次发情会多痛苦你不是不知道,怀冰他挺不过去的。”
“肖沉作妖过多少次把你从怀冰身边抢走了?哪一次是他真的有事情?他到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健健康康的?”
“你清醒一点吧。”肖肆道:“怀冰他很依赖你,他希望是你陪着,而不是我。”
肖肆挂断了电话,楚渊抿了抿唇,他想起肖怀冰后遗症发作的痛苦样子,终是做出了选择。
他蹲下来看着肖沉,语气安抚:“我离开一会,马上就回来,好不好?”
他不知道肖沉究竟是怎么了,是如肖肆所说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但他安抚好肖怀冰后一定会回来仔细搞清楚,如果有问题一定要让肖沉去治疗,去吃药。
肖沉很重要,但是此刻显然肖怀冰的问题更严重些。
“我保证,我一会儿就会回来,你等着我,好吗?”楚渊道。
楚渊没有意识到,他那般喜欢着肖沉,可他到底还是和肖家父兄一样,肖沉在他们心中总不是第一位的。
他们总是觉得肖沉的事情可以等一等,放一放,反正时间还长,总会轮到肖沉的。
可他们不知道,肖沉早已在漫长的等待中绝望。
肖沉早已等得累了,他不觉得会有人来,他也不想在等了。
楚渊把肖沉抱到了床上,他从前从未发觉过肖沉竟这般轻,轻得像是微微用力就会坏掉般。
他来不及去想太多就急匆匆地往回赶,也就没看见他背后肖沉那双浸着血泪的眸子,还有电闪雷鸣的一瞬间,肖沉额上属于蛇类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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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怀冰的后遗症很严重,不清醒地喊着疼,肖肆给他打完信息素又哄了好久才睡着。
屋子里都是针管里残留的信息素的味道,辛辣的朗姆酒中混着烟草的苦辣,还掺杂着一丝丝的血腥气息,不知道是原本信息素就有的味道还是从血液中提取时染上的,给人一种充满攻击性的危险感觉,即使是Omega的信息素也让屋里的两个Alpha感到不安。
肖肆打开窗户散去屋内的味道,风混着雨刮进来时肖肆才察觉出自己的背后不知何时居然早已被冷汗沁湿,也不知道是哪个Omega的信息素这般强大,居然能让屋里的两个精神力强大的成年Alpha都冷汗直冒。
“肖沉他,还好吧?”肖肆问道,他嘴上笃定肖沉是装的,可心里到底还是担心。
肖肆嘴上总是说不出好听的话,他性子暴躁桀骜,从小又与肖沉打打闹闹久了,连关心都是别别扭扭的。
当时肖怀冰情况又危急,他急上头了口不择言,也不知道肖沉听没听见他说的话。
他抿了抿唇,纠结了好久,到底还是拉下面子道:“我刚才太急了,口不择言,抱歉。”
楚渊只摇摇头,示意他不用在意。
肖肆又道:“我说的那些话,肖沉听见了?”
楚渊想了想当时的情景,那屋子静,肖肆声音又大,大抵是听见了的,也就点了点头。
肖肆‘啧’了一声,无措地抓了抓头发,而后又问道:“肖沉那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楚渊还没来得及说些
什么,一旁的肖怀冰便又呻.吟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两人急忙去看,肖沉的事也就没再说下去。
肖肆伸手探了探肖怀冰的额头,不发热,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道:“不知道怀冰夜里会不会发热,这样吧,我守前半夜,你守后半夜。”
楚渊颔首。
被这一打岔,他早就忘了要回去陪着肖沉的约定。
而这种约定,他已经对肖沉失约了太多太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