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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戒尺

楼崖不再与池云镜废话, 直接擒住他的肩。

池云镜反抗,银白剑光毫不留情攻向楼崖,楼崖的笑声含着冰冷怒意:“长本事了,脾气也见长。”

不见楼崖作何应对, 剑光在碰到他的前一刻骤然消散, 楼崖强行带着池云镜回悬云峰, 打开一间静室的门, 将池云镜关进去。

楼崖用灵力封住门, 同一时间,门扉发出巨响, 是里面的池云镜在攻击。

“在你恢复正常前, 我不会放你出来。”楼崖淡淡道。

门扉支离破碎, 但楼崖的灵力仍然牢牢封锁着,不被动摇分毫。

慢慢的,里面重归安静,池云镜别无他法,听进了他的话。

两个时辰后,夜幕依旧深沉, 四周连鸟兽鸣叫声都无,静得可怖。

池云镜平静的声音响起:“师尊。”

待在静室外的楼崖抬眸,池云镜就站在支离破碎,被青色灵力封着的门后, 神色冷静,一如往常, 仿佛从未有过心魔, 他就是靠这样一直隐瞒着师尊。但现在, 池云镜的鸦发散乱, 未曾重新束好,随便一个昆仑境弟子过来,都能发现他的异常。

楼崖缓缓开口:“你向来心性坚韧,滋生心魔已经令我意外,我本以为只要你有心,克服心魔不成难题,这不会变成你晋升元婴的阻碍,但如今看来未必。”

“两个时辰,你花的时间比我预想中久。”

池云镜是想快点克服心魔出来,越这样反而心越乱,陷入挣扎。

楼崖想到了这点,“你竟会受困于如此简单的问题,着实令我失望。”

“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在想什么。”

“我可以解决,不劳师尊费心。”池云镜只道,“我能否去铸器峰了?”

楼崖闭了闭眼,不耐摆手,“你去。”

“弟子告辞。”池云镜行了一礼,身化剑光离开。

楼崖倚着墙席地而坐,从乾坤戒取出一壶酒,仰头正欲往口中倒,忽然若有所感:“捉阳?”

明黄剑光落到楼崖面前,剑光消散,现出捉阳峰主的身影。

“我没打开悬云峰的结界。”楼崖道,“你又擅闯进来。”

“你一直将我拒之门外,我不闯进来,无法找你比剑。”昆仑境剑道造诣最高者,非楼崖莫属,就算捉阳峰主才大乘期,与渡劫期的楼崖实力天壤之别,也偶尔会来挨打,对她有所收获,“我听闻云镜与他的小师弟在长青街发生冲突,击伤了小师弟,究竟发生了何事?我见你的心情也不好。”

“是与阿沐有关吗?”

“云镜为何会借楚朗风的剑,当初他明明果断拒绝了。”

楼崖无意对外人详说,只道:“云镜滋生了心魔。”

捉阳峰主惊道:“云镜竟然会有心魔?”

“我比你更意外。”楼崖喝着酒,“或许,我从没真正了解过这个弟子。”

*

池云镜赶回铸器峰。

“你来来回回的,我看着都累。”心魔今晚心情不错,语调都是上扬的:

沐玄仍躺在床上睡着,池云镜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注视沐玄半晌,池云镜终于反应过来,抬手束好散乱的发丝。

“女为悦己者容。”心魔哼笑,“男人也是。”

半个时辰后,沐玄的长睫颤了颤,缓缓醒转。

“阿玄。”池云镜出声。

沐玄迷迷糊糊问:“你没事吧。”

池云镜语气和缓:“没有。”

“那朗风呢?”

池云镜放在膝上的修长手掌收紧,沐玄眸中带着熟睡刚醒的茫然,没有发现。

楚朗风正在药鼎峰治伤,但不该说出来,平添阿玄的担忧。

而且,楚朗风的伤没有大碍,在药鼎峰治疗,好得会更快。

池云镜道:“他也没事。”

“你说没事就没事吧。”心魔凉凉道。

“先前怎么回事。”沐玄侧过身看他,“你在参悟剑诀,怎么忽然跑到长青街?”

池云镜简洁道:“心魔发作。”

“很好,别人都是真话只讲一半,你只讲四个字。”心魔道,“你掌握了凡间男人欺骗妻子的精髓,甚至青出于蓝。”

池云镜蹙了蹙眉,今晚的心魔实在聒噪。

沐玄问:“你仍在受心魔烦扰?” 池云镜点头。

沐玄苦恼:“这该怎么办?”

池云镜轻声道:“阿玄多陪我说些话。”

陪池云镜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确实可行,免得他只能听心魔吵吵,沐玄问:“你一直待在这里?”

池云镜道:“之前回了趟悬云峰。”

沐玄点了点头,“楼崖该知道这件事了,有没有责骂你?”

“不算责骂,但我应当会受罚。”池云镜道,“阿玄不怪我?”

“是心魔影响的你,我自然不怪,你也不必自责。”沐玄知晓池云镜的心魔有多厉害,“我帮朗风挡剑气,一是他不知为何分心,我的傀儡身体受些损伤,总比他重伤来得好;二是不希望你们间真正见血,你铸下大错,那可是你的小师弟。”

“看,阿玄不完全是偏心楚朗风的。”心魔鼓动池云镜前往长青街,如今又作出好人模样,往池云镜心上插刀子,“你还是铸下大错,辜负了阿玄的好意。”

沐玄说着,有些困了。

身体损伤太多部位,已经停止运转,沐玄目前不便脱离,待在受损的身体内,又容易乏累。

“睡吧。”池云镜轻握住他的手。

沐玄疑惑抬眸,池云镜解释:“该补充阳气了。”

“你现在的状态合适吗?”沐玄的眼皮开始打架。

“无碍。”池云镜道,“给出阳气作为弥补,我心中更安稳些。”

池云镜看上去确实没什么问题,他都如此说了,沐玄便没有拒绝,阖上眼睛。

沐玄熟睡后,池云镜握着他的手缓缓收紧。

睡梦中感觉到美味的阳气,沐玄无意识渴望更多,向池云镜靠近,冰凉脸颊贴住他的手背。

美味阳气的源头变得僵硬,骨节凸起,硌得不太舒服,沐玄闭着眼睛,露出浅浅不满的神色。

下一刻,少年的手臂放松下来,沐玄犹觉得不够,变本加厉用另一只手也抓住池云镜,还觉得他身上的布料碍事,将池云镜的衣袖拉了上去,脸转而贴上少年线条凌厉的手臂。

为了扒紧食物,沐玄的上半身近乎悬空,这种睡姿不舒服,池云镜动作缓慢准备将他放下,沐玄误以为食物要逃,手拽得更紧,张口轻轻咬住池云镜的手臂。

池云镜顿时不动了。

沐玄感到更充沛的阳气在皮肤下流淌,蠢蠢欲动想咬破皮肤,但潜意识知道不能做得过分,只能用牙尖磨,恋恋不舍舔了舔,然后松开。

池云镜继续将沐玄往下放,终于将他平放到床上,如此简单的动作,少年却像很累,轻轻喘息,胸膛微微起伏,耳尖红得快滴血。在沐玄再度露出不满的神情前,池云镜将指尖放入他唇间,给他咬着。

衣袖没有放下,手臂被沐玄依赖地抱住。

少年瞳中浮现微不可查的满足,结合脸上的绯色,莫名有丝病态。

*

翌日,悬云峰主殿。

这里常年搁置,无人使用,殿内空荡冷寂,主座旁两尊栩栩如生的鲛人雕像举着没有点亮的灯盏,窗户仅开了一扇,光线昏暗,池云镜跪在殿中央,身形高大的楼崖站在他面前,被窗外透进来的一束光照着,发丝由青色缎带束起,深邃英俊的五官显得冷肃而威严。

“你无理击伤小师弟,按律当罚。”楼崖手持玉制戒尺,“云镜,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池云镜道,“弟子甘愿受罚。”

戒尺狠狠抽中他的背,池云镜轻微颤抖,抑制住涌到喉咙的闷哼,背后衣料晕开血迹。

“你心无同门师长,目无法纪,虽然有心魔影响,但你自己也有顺从心魔,放任心魔之嫌。”楼崖道,“罚你二十鞭。”

话音未落,又是一下。

池云镜的雪衣满是血迹,背脊依旧挺直。

直到二十下结束,池云镜已然冷汗涔涔,脸色苍白,用手撑住地面缓了半晌,才虚弱起身。

“回去吧。”楼崖道,“下次不要再犯。”

池云镜垂头行礼:“弟子谨记。”

离开主殿,池云镜找个地方脱掉沾满血的衣服,用剑气销毁,然后给上半身缠满绷带,换上一件水火不侵,不会染血的新衣,服用丹药令脸庞有了点血色,才回到暮寒居。

沐玄正漂浮在门外张望,等他回来。天工长老将沐玄与傀儡分离,傀儡放在铸器峰慢慢修。

看柯响那上心的样子,不出两三日便能修好。

“怎么样。”沐玄从头到脚打量池云镜,除了脸色微微苍白外,没看出有什么,“楼崖怎样惩罚你的?”

池云镜道:“没什么。”

“不可能。”沐玄忽然上前,半透明的双手搭上池云镜肩膀。

池云镜微微紧绷,有点想后退,心魔嗤笑:“装什么清白纯洁。”

沐玄凑近少年闻了闻,笃定道:“你身上有血味。”

他是饮血的怨魂,池云镜的血液对他又犹为特殊,就算池云镜用不透血的绷带缠住伤口,他依旧能嗅到隐隐约约的甜香。

“不许再隐瞒。”沐玄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沐玄用鬼气拉着池云镜进屋。

来到池云镜的房间,沐玄按着他坐在床沿,“把衣服脱掉。”

池云镜犹豫,沐玄道:“都是男人,你就把我当成兄长,没什么可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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