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消息刚发过去,姬菀就打电话过来,开始辱骂她:“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沅沅要接任庆氏,现在搞出这么多动静,你让别人怎么想她?”
庆虞巴不得她往这方面猜,立即添油加醋:“是啊,你要是不管管,过会儿还有更猛的料。”
姬菀冷笑道:“这是给你的教训,我管你?做梦去吧。”
庆虞满怀惋惜的道:“那没办法了,陆粤找人跟我拍了小电影,他说今晚就要把视频发出去,我想视频真的被网友看到了,那庆家可真的就没脸了,等姐姐回来以后,谁都会猜测,是不是她想夺家产才这么干的,对她的名声不太好,要是再给整抑郁了……”
末了,又加了句:“她又不是我,怎么能承受铺天盖地的污蔑。你现在把陆粤那边的号封一封,带带节奏,估计还有救,反正我是不介意全网看我身材,就怕——”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庆虞顿时觉得有了靠山,什么也不怕了。
这会儿感觉有点饿,她跑去冰箱翻了一遍,没找到什么可用的食材,只好煮一包泡面。窄小的屋子里立刻雾气氤氲,她把窗子打开想透透气,谁知道两手一使力,生锈的固定处立刻裂开,本来应立于窗台的玻璃被她拽在手中,外面还在飘雪。
庆虞:“……”
所以不论怎么样,受虐是必须的是吗?
她立刻没了吃面的心情,想把窗子擦一擦,想办法安上去,但水管冻破了,她刚拧开水龙头,洗漱台下面就开始漏水。
她忽然记起来,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水管是用海绵包裹住的,她洗澡的时候嫌脏就清理掉了,没想到酿成了如此惨剧。
她换下溅湿的衣服,终于开始思考自己的境况——需要搬家。
除去买视频广告的六十万,她差不多还有四十多万,应该能租一个比较好的房子。
在上找了一会儿附近的宾馆,预约了一家评分不错又离家近的。她耐住凌冽的寒风吃完一碗面后才出发,只带了证件和洗漱用品。
宾馆比廉租房稍微大点儿,她洗了澡出来时发现季岚打了电话,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她微信回过去一条消息:
[怎么啦]
几秒钟以后季岚就打电话过来,火急火燎的说:“我刚下飞机就看到热搜了,你又被阴了?不过热搜撤的挺快的,现在大家都在骂陆粤,还有人夸你。”
庆虞打了个喷嚏,找来一包纸巾擦鼻涕,道:“这都得感谢我姐姐。”
季岚道:“你感冒了?”
庆虞接着打了还几个喷嚏:“是有点儿。”
季岚道:“注意保暖。凭自己本事赚来的热度,干嘛谢庆沅那个傻逼?”
庆虞不好跟她细说,又连着咳嗽了几下,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季岚听她这样子,感冒应该挺严重的:“你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我是闲的很,一般都有空。”
庆虞说好,又打喷嚏,缓了会儿,说:“我先挂了,今晚下雪,你注意安全。”
季岚不放心,说:“要不我来找你吧,你一个人住本来就不安全,现在又生病,死了都没人知道。”
庆虞开玩笑说:“房东收租的时候会检查的。”
季岚道:“别贫,我直接让司机送我过来。”
庆虞道:“别了,我没在家,家里出了点小问题,我现在住在宾馆。”
季岚大概知道是什么问题:“我就说那房子住不久,别贪那小便宜,行了,你住我哪儿去吧,我那房子反正也空着好久了,正好帮我去添添人气,免得以后我住进去阴森森的。”
季岚家里是做服装的,父母都是国际顶尖的设计师,家境殷实,挥金如土,她自己名下就有好几处闲置的房产,估值得有五千万,这套房就算是送出去对她而言也是不痛不痒。
庆虞道:“不用,我明天找找房子,到时候再搬。”
季岚怒了:“你还在生我气吗,我知道我上回说话难听了点,但那也是为了让你清醒,怎么就——”
庆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住的地方都是明星富豪,我怕过去碰上认识的人,太尴尬了。”
当年庆虞也是富二代圈子里的,洮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二代都熟得很,现在她俨然就是别人口中的落魄千金,简直就是送上门的饭后谈资,见了面得多尴尬。
季岚道:“亲爱的,对自己有点信心好吗,你当年能火,现在也能!我记得我邻居是个挺好相处的人,也是混娱乐圈的,你到时候跟她交流交流,说不定还能取取经。”
她混得都是国外的圈子,好几任男友都是国外明星,对内娱不怎么关注,就算是当红爱豆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一定认得出来。万一对门正好是冤家怎么办,她复出参加的第一个综艺就引出了一系列圈内阴暗事件,恐怕所有人见了她都得绕着走了。
季岚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道:“我先回家跟我爸妈见个面,明天帮你搬家,你就住我哪儿,直到你能买得起一套房了再搬。”
庆虞裹紧了被子,心中一暖,说:“好。”
第二天九点钟,季岚打来电话,说她就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