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不用回头都知道是付清辞。
果然,下一秒,红发少年的声音响起:“你穿我的。”
温言顶着校服转身,然后发现视野受限才把头上的衣服取了下来,他没忍住又闻了下付清辞的外套。
很香。
也不知道这人用的是什么洗衣液,还是是沐浴露的味道?
付清辞本来就盯着温言,而小同桌闻衣服的小细节又一次被他捕捉到了。
艹,他这次没眼花!
温言绝对又吸了一口!
上次在网吧,他还能说是错觉,这次可就不是了。
尽管没有凑在他身上闻,但付清辞却感觉更不知所措了,而且温言刚刚从衣服里「钻」出来的样子怎么那么像小猫咪……
刘嘉泽啃着个鸡腿也跟了过来,好奇道:“诶,辞哥你耳朵……”
温言顺着看了过去,却见付清辞动作很快地把卫衣帽子戴上,遮住有些发热的耳朵。
付清辞耳朵怎么了?
温言话没说出口,付清辞便快速道:“你穿着,别感冒了传染给我。”
温言低头「哦」了声:“那你呢?”
付清辞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穿的卫衣,比你抗冻。走了。”
付清辞说走就走,温言只好把付清辞的外套穿在了身上,确实很暖和。
付清辞明明就比他高几厘米,衣服倒是大了些,温言的手掌都能被袖子盖住,原本就长的校服也直接盖过了屁股。
温言把袖子撸起了些跟胡元安道别,拿着伞和弄脏了的外套离开。
而不远处,陈光将二人的互动都看在了眼里,眼底多了几分不解和警惕:“他怎么会……”
……
转眼到了下午,青城的雨仍旧未停,操场上那些凹凸不平的假草坪上都激起了水坑。
一班众人听着物理老师的讲解昏昏欲睡,头顶的白炽灯投下些许光亮。
刘嘉泽悄悄靠后,跟付清辞说道:“我看下节体育课悬了,体测在室内体育馆弄不了……辞哥打赌吗?”
付清辞撑着俩眼皮,兴致缺缺道:“打什么赌?”
“是沈姐来上课还是老朱上数学?”
付清辞想了下毫无头绪,觉得一天上三节语文还是数学都是酷刑。
他扭过头,戳了戳温言:“军师,你怎么看?”
温言边写边道:“上美术。”
付清辞没有犹豫,便跟刘嘉泽道:“美术课。”
刘嘉泽一愣:“辞哥你确定?”
“当然,我听小同桌的。”
刘嘉泽这下喜笑颜开:“行,群里兄弟们说了输的人请吃饭,看来辞哥你的答案是最离谱得了!”
辞哥请客,一定是好吃的!
刘嘉泽掏出手机刚发送了付清辞的答案就下了课,班主任沈清从门口探出半个身子。
刘嘉泽美滋滋道:“果然是上语文!”
下一秒,沈清的话便打破了他的快乐:“这节体育课上不了了,各位同学移步美术教室,把之前收心考试缺的那节补回来。”
刘嘉泽也不顾物理老师和班主任都在,猛地转身,站起来问温言道:“我去,言神你也太准了吧?”
温言合上书,淡淡道:“早上在办公室听到的。”
只是老师们商量好了,不管雨大不大都要这样安排。
刘嘉泽一脸愤恨看向打赌局的唯一赢家:“辞哥你不仗义!”
付清辞乐了,没搭理刘嘉泽,跟温言低声道:“到时候饭局一起去啊。”
……
市一中除了有高考分数都能过线这一传统优势以外,学校的艺术生和体育生也是被给予了大力支持的,以至于各类副科的教师交起课来丝毫不马虎。
美术课音乐课信息课都有专门的教室,平时不上课的时候会当做兴趣小组的场地使用。
众人列队下了楼,打着伞去到隔壁教学楼,开始了今天的放松。
进到美术教室后,美术老师便直切正题:“今天这节课大家可以继续完成上次画作,大家找到自己的画板就可以调颜料画画了。”
“我再强调一遍,这节课结束时要把这个作业交上来,并且每个人要把自己用过的笔和调色板清洗干净,座位上不要有水渍!”
美术老师说着便看向了刘嘉泽几人:“还有你们几个,再在画画时甩笔影响其他同学就出去罚站!听明白了吗?”
众人憋着笑,回答听明白了,然后开始了今天的美术课。
美术课的座位并不需要按照班级里的去坐,温言喜欢靠窗坐,而旁边是胡元安。
但这次,他刚带着颜料回来后,就看见付清辞坐到了他旁边。
温言:“?”
付清辞对上温言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小胡说跟我换个座位。”
温言朝前排看了眼,原来付清辞旁边坐的是王静,心道怪不得。
温言收回视线,坐到了座位上,又开始了苦思冥想。
他的文化课成绩确实名列前茅,但是画功确实不行,这么多年还是只会画火柴人,而这次美术课题偏偏是写实风,他印象派的功底都发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