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驾临,有失远迎了,还请见谅。”
烈阳宗的长老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不仅仅是长相,就连穿着打扮都很普通,是那种扔到人群里都不会引人注目的长相,但只要是修行之人,就能感觉到他周身涌动的灵气,从而得知他的修为。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啊?”
“烈阳宗执法堂长老,申屠乌。”
听到烈阳宗的名号,空青就知道,麻烦来了。
这些名门大派,最喜欢的就是护犊子,打了小的,老的就来了,麻烦。
“不知申屠前辈驾临永朔城,所为何事啊?”
空青一边明知故问,一边偷偷思考着该怎么把人给打发走。
与此同时,申屠乌也在打量空青。
本以为,明月国的九皇子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散修,不过是运气好,才阴差阳错得到了几件失传的灵器,现在看来,这位明月国的九皇子虽然是无门无派的散修,但是修为高深,再加上那些灵器,宋清许败在他手上,实在是不冤。
“好歹也是修行之人,仗着自身的修为,随意插手和干涉世俗界的战争,你就不怕沾染到世俗界的因果,影响修行吗?”
申屠乌一直摆着前辈高人的风范,跟空青说话时,也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空青知道,申屠乌自诩是名门大派的前辈高人,自然不会看得上自己这种无门无派的散修,能对自己有个好脸色,都算是比较客气的了。
空青笑了笑,不卑不亢地答道:“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今,故国有难,身为明月国的九皇子,我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申屠乌似乎是没想到空青会这么说,挑了挑眉,道貌岸然地指责道:“你这后生私心太重,若修行之人都如你这般,世俗界岂不是要乱了套了?”
空青忍不住笑了,有理有据地反驳道:“申屠前辈有所不知,晚辈也不是随意插手和干预世俗界的战争,实在是有人先一步越界,晚辈无可奈何,才不得不出手,拨乱反正。”
“狡辩……”
若论口舌之利,申屠乌根本就不是空青的对手。
“申屠前辈指责我随意插手和干预世俗界的战争,殊不知,在此之前,就有魔修加入了清风国和碧海国的联合军队中,造成明月国的军民百姓伤亡惨重,严格说来,我出手,算是除魔卫道。”
“魔修?”申屠乌大感意外,事实上,在此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还有魔修的事。
空青才不管申屠乌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自顾自说道:“有意思的是,我抓住了这位随意干涉世俗界战争的魔修,审问之下,对方才交代,之所以混入清风国和碧海国的联合军队,是受人指使,也就是说,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申屠乌心中忽然浮现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试探着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说,这背后还跟我们烈阳宗有关系吧?”
空青笑着点了点头,不顾申屠乌忽然变得很难看的脸色,义正辞严地说道:“可不就是烈阳宗缥缈峰的嫡传子弟宋清许指使的吗?”
“荒谬!”
明明自己才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却被一个散修倒打一耙,硬说他们烈阳宗的嫡传弟子与魔修勾结,而且这个嫡传弟子不久前还被这个散修给打成了重伤,申屠乌怒从心头起,当然不会相信空青的话,反而觉得他在胡说八道,胡搅蛮缠。
“宋清许也算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性子,老夫比你更清楚,你说他与魔修暗中勾结,插手干预世俗界的战争,又拿不出证据,老夫可不会傻到相信一个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师门晚辈。”
申屠乌的意思是让空青交出那个魔修,也好当面对质,但是空青并不信任申屠乌,自然不会把人证交给他。
这些名门大派的前辈高人一个比一个护短,谁知道申屠乌会不会为了所谓的师门颜面,趁机杀掉人证,替宋清许收拾好烂摊子。
“申屠前辈请放心,人证物证我这儿都有,等时机一到,我自会亲自往东大陆走一趟,代替明月国无辜惨死的军民百姓,向烈阳宗好好讨一个公道。”
这话,简直就是把烈阳宗的脸撕下来扔地上踩。
申屠乌恼羞成怒,冷哼一声,不客气地说道:“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竟然这么不把烈阳宗看在眼里,谁给你的底气?”
空青笑而不语,安安静静地欣赏申屠乌的无能狂怒。
所谓的名门大派,其实也不过如此。
空青的储物手镯中有大把的灵器,足够他应付一个烈阳宗的长老,所以才一点也不把申屠乌看在眼里,但是马钱子不同,说他修为不到家也好,说他见识不够也罢,申屠乌是他见过的人中,修为最高深的一个,面对申屠乌故意释放的威压,他连站在申屠乌面前的勇气都没有。
这就是名门大派的前辈高人吗?实力果然是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