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我与你师尊决明子道长算是旧友,他的徒弟,也算是我的晚辈,正所谓,长者赐,不敢辞,给你的东西,你不用推辞,大大方方地收下就是。”
马钱子小心翼翼地收好了玉瓷瓶,躬身道谢:“多谢小师叔。”
刚才还客客气气地称呼空青为九皇子殿下,现在就喊上小师叔了,也是个挺机灵的小鬼。
空青的外表确实比马钱子小,但不管是年纪,还是辈分,他都有资格称呼马钱子一声小鬼。
空青微微一笑,抬手一招,窦将军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身份玉佩就回到了他的手中,然后,手腕一翻,身份玉佩就被他收回了储物手镯里,小心存放着。
“窦将军,这是清风国和碧海国联合军队的仙师,人我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争取尽快把口供交给我。”
马钱子注意到,九皇子殿下说到「仙师」这个词时,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以为意,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位所谓的「仙师」落到了九皇子手中,下场会有多惨。
窦将军倒是义愤填膺,听到九皇子殿下说,让他好好照顾这位仙师,他下意识地高兴起来,觉得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为了那些战死的士兵,被杀的平民百姓,还有惨死的童男童女们,他也会好好照顾这位仙师的。
可是,还没高兴多久,窦将军又忽然想起,这位仙师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像九皇子殿下和马钱子道长一样的修行之人,若是对方藏着什么脱身的后招,他们这些普通士兵可招架不住。
不要最后人没教训到,反倒让人找到机会偷偷逃走了,到时候,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念及此,窦将军那张布满了络腮胡子的糙汉脸也皱成了一团,语气为难地对空青说道:“九皇子殿下,这个妖道有些邪门,光凭卑职手下的兵士,恐怕看不住他。”
空青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语气轻描淡写。
“不用怕,你和你手下的士兵尽管好好招呼他就是,也不用担心他耍花招,他身上绑着的可不是普通的绳子,而是灵器捆仙锁,如果他真能挣脱捆仙锁逃走,也算是他的本事。”
身穿破烂道袍的中年人闻言,脸都绿了,自从他被捆仙锁困住,他就知道困住他的东西不是俗物,本以为,就是一个难得一见的顶级法宝,没想到,竟然是灵器。
如果是灵器,那么,以他现在的修为,还真是使出浑身解数也跑不掉。
身穿破烂道袍的中年人越想越怕,忽然死命挣扎起来:“明月国的九皇子对吗?这是误会,小道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是故意要跟明月国过不去的,如果您愿意高抬贵手,饶我一命,我愿意供出我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空青理都没理身穿破烂道袍的中年人,只是冷淡地挥了挥手。
这身穿破烂道袍的中年人不会看他年纪小,就以为他真的很好糊弄吧,看来,不给这人点苦头尝尝,估计这人不会老实。
窦将军何等精明的人,瞬间就明白了九皇子殿下的意思,高高兴兴地让亲卫们将身穿破烂道袍的中年人给拖了下去。
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落到了他们手上,保管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穿破烂道袍的中年人也知道,自己被拖走,少不了会受到皮肉之苦,又惧又怕之下,一边死命挣扎,一边冲着空青的方向,大声嚷嚷道:“放了我!我警告你,赶紧放了我,不然你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身穿破烂道袍的中间人就是在无能狂怒,别说空青了,就连马钱子和窦将军都不认为已经成为阶下囚的他还能再掀起风浪来。
城外的清风国和碧海国的联合军队被空青用乌擎胆重创,死伤惨重,特别倚重的仙师也被空青抓走,剩下的将士们不是在苟延残喘,就是在像无头苍蝇一样地四散奔逃,浩浩荡荡的大军,早就乱成了一团。
空青对单方面的屠杀没什么兴趣,所以高抬贵手,放过了那些半死不活的伤患们,但是包括窦将军在内的明月国将士们可没空青这么好心,九皇子殿下不愿意出手,他们出战也是一样。
空青知道明月国的军民百姓们与清风国和碧海国的联合军队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听到窦将军的请命,也没拒绝,只叮嘱他万事小心,早点回来。
永朔城有九皇子殿下亲自坐镇,窦将军一点儿也没有后顾之忧。
向九皇子殿下请示过后,窦将军亲自领兵,带着将士们乘胜追击,追杀清风国和碧海国的残军,杀得对方丢盔弃甲,大败亏输。
等窦将军带领明月国的军队凯旋,整个永朔城一片喜气洋洋。
趁此机会,空青单独叫上了马钱子,去了窦将军出城杀敌前特意派人给他收拾出来的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