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继国缘一在这里、为什么他还活?
这个怪物怎么还活的!
大脑不断的叫嚣,曾经差点被杀死的恐惧感在鸣笛。
脚步声一步步的往鬼舞辻无惨所在地靠近,鬼舞辻无惨的大脑飞快运转。
继续躲下去无疑是只有被发现的下场,外面阳光好,又有紫藤花包围,就算想跟以前的办法一样逃离这栋房子是不可能的。但是继续藏下去,继国缘一迟早会发现他。
杀死他。
杀死继国缘一。
横竖躲不过,倒不如跳出来跟继国缘一战斗。
鬼舞辻无惨脊椎后面的管子将他的衣服悄撕裂,屏气凝神,听脚步声来到了衣柜的附近,即将要打开时——
鬼舞辻无惨的管子翛窜出去,像是无数只长矛被触发了机关,登时穿透了来者的身上。
“噗呲!”
肉体发出了被刺穿的声音,鲜红的血液从损坏的木板孔中溅到鬼舞辻无惨的脸上。恶鬼之王的眼睛极其亮,在黑夜中也像极了发光的宝石。
他杀死了继国缘一了!
鬼舞辻无惨得洋洋的笑,拉开了滑门探出了头,鬼舞辻无惨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来者、身穿一身色的狩衣,此时色的狩衣被己的鲜血沾染,大块的鲜血从他胸襟晕染出来,管子像是还嫌不够一样,懒洋洋的用末尾的倒钩勾烂胸腔的血肉。
“啊……啊……”
他呻吟,内脏的血液倒灌至喉咙,男人大声的咳嗽,从口中喷溅出鲜血。
哪怕男人表情因为痛苦而狰狞,这慈祥的眉目、熟悉的五官,是鬼舞辻无惨这辈子也无法忘怀的面孔。
眼前的男人,是当年把他变成鬼的庸医!
鬼舞辻无惨折磨男人的管子僵住了一般,不敢动弹了,生怕加速了男人的死亡。
他马上跪坐下来,拉扯男人的胸襟,表情凶恶的怒吼:“青色彼岸花、青色彼岸花在哪里!”
男人因为大量失血,而面色苍,他注视鬼舞辻无惨的脸,颤颤巍巍的张嘴。
他发出了一段哬哬的声音,一边咳嗽,朝鬼舞辻无惨喷出了血液。
“在、在……”
“在哪!”鬼舞辻无惨焦虑的吼:“你还不准死去,我把青色彼岸花的所在地点交出来!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听到了这里,男人愧疚的从眼角流下了两行泪:“是、是我……都是、我的……错……”
不要再叽叽歪歪说一些无关紧要的情了,快点进入题。
鬼舞辻无惨按捺住了心中的焦急,耐心的想要听男人说出答案。
由于伤及要害太深,男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极为缓慢。
“就在……日……”
鬼舞辻无惨相信现在把这辈子最耐心的时候都用到这里了。
“无·惨。”
沉的声音,忽在这封闭的空间出现。
身穿红衣的猎鬼者,终于来到了鬼舞辻无惨的面前。
继国缘一一眼就到了无辜死去的男人,以及满脸鲜血,好似刚刚才进行过一次饮血茹毛一般的鬼舞辻无惨。
手持赫刀的继国缘一,挥出了一刀无上的剑法。直直往鬼舞辻无惨身上砍去。
“碍!”
明明差一点就听到了。
鬼舞辻无惨垂头彻底死掉的男人,像是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开了。
身上的管子有时堪比长鞭,有时又像锋利的长矛,与继国缘一展开战斗。
继国缘一的每一刀剑法,都像是男人跳神圣的舞蹈肃穆优美。
且威十足,日轮刀上裹挟火焰,剑法精湛至极,可谓是做到了所有的动没有一丝是多余的。
鬼舞辻无惨所有的攻击,在继国缘一的面前,竟是如同婴儿般无。
继国缘一的眼睛好像另外一个世界一样,鬼舞辻无惨杂乱且迅速的攻击,在继国缘一的眼中毫无章法,错漏百出,挥出的一刀,竟是做到了让鬼舞辻无惨刹之间失去了超迅速的恢复能。
管子没有再生。
继国缘一接二连三的砍掉了鬼舞辻无惨的管子,也将他的双手双脚一砍落。
鬼舞辻无惨竟是如同秃驴一般,被刮的干干净净。徒劳的用残留的手臂,想要手腕接上。
继国缘一神佛一样,睥睨鬼舞辻无惨,不带任何的悲悯。
眨眼间朝鬼舞辻无惨身上的多处,挥下了刀。
鬼舞辻无惨的身上这一次没有冒出了许多血泡,他像是木头一样站。
随后,他的身上好像有许多条蟒蛇在鬼舞辻无惨身上攀爬,跟活的似得。
仔细一,似蟒蛇一样的东西其实是早愈合的疤痕缠绕在肉体上,仔细一,甚至能出了几分被烧过的痕迹。
这是什么?
羽生未来呆愣片刻后,眼前的伤疤竟是奇异的与幻境中的伤口别无一致。
他在黑死牟的记忆中、在鬼舞辻无惨的记忆中,都到了继国缘一的存在。
在黑死牟的眼里面,继国缘一等同于神童的存在,得天优厚,其天赋超越了大多数的人,剑术是初拿木刀时便精湛的一塌糊涂,将剑术的师傅打倒在地。
继国缘一鬼舞辻无惨战斗时,他的每一刀都精准无比的砍落鬼舞辻无惨的弱点上。
羽生未来呼吸一沉,他心思至某一点。
难道说?
他抽出了心神,全进入了通透的世界。
仅仅是睁开眼睛的刹,羽生未来被眼前的光景震得失去语言能。
鬼舞辻无惨身上——竟是有五颗大脑与七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