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的拥抱也许并不都是单方面的侵犯,也可以是极端情况下,一方被另一方认真爱着的证明。
雀秋知道,莫尔法这些天承担了太多压力。比起自己,对方会更加容易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而患得患失。如果这样有些疯狂的拥抱会让这个敏感的Alpha内心得到满足和安全感的话,那么雀秋愿意去满足他。
他们就这样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谁都忘记了时间,只是沉浸在彼此强劲有力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中。
莫尔法率先释放出了信息素,这一次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浓度,生怕被人给发现,而是倾巢出动一般,想要将自己体内全部的信息素全都注入到雀秋体内。
浓烈的铁锈味铺天盖地般向雀秋袭来,他从未在任何一个Alpha身上嗅到过如此强烈的信息素,强烈到就像暴风雨席卷下了海洋,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惊涛骇浪。
而他自己,就是一艘艰难的行驶在海面上的小帆船,被巨浪拍打的东倒西歪,险些就要翻进海里。
除了强势的信息素侵入以外,身后紧贴的胸膛温度竟然也快速升高,肌肤相贴的地方就像是贴着熊熊燃烧的火炉,将雀秋浑身白皙似雪的皮肤烧得透出樱花一般微微的粉色,就像是被人亲手上好了颜色一样。
而且,或许是平常莫尔法就会故意释放一些信息素的原因,雀秋的腺体似乎在他日复一日的浇灌下逐渐成熟。虽然现在还只是呈现着青涩的淡粉,但已经被Alpha的信息素勾得学会微微发热了。
在这样的攻城略地下,雀秋连呼吸都感觉到了有些困难。他不得不抓紧了莫尔法死死扣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断断续续的说:“你、你先放开我,冷静、冷静一下。”
莫尔法根本就听不清雀秋说话,他只觉得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狂妄的叫嚣着,要他将怀里的人拆吃入腹。被再三纵容的欲.望.此刻完全被释放出来,悄然攻入他的大脑,将最后一点理智也驱赶殆尽。
“妈妈,我很想再亲一亲你。”
他回想起了不久前那个美妙的轻吻,试探性的想要再重复一遍,却被雀秋偏头躲开,隔着衣服落在了圆润的肩头。
雀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仅仅过了这么一会儿,身后的人就像是忽然变了个人一样,让他感受到了在黑夜中独行被野兽盯上的危险。
“别这样莫尔法,我还需要再考虑一下你的表白,现在先暂时冷静下来好不好?”
他天真的试图让莫尔法冷静下来,可事实证明,被放纵到喂大胆子的Alpha与吃人的野兽无异,在嗅到过食物的芳香后,根本就不可能停止自己的捕猎行为。
莫尔法不打算和雀秋玩猫捉老鼠、你追我躲的小游戏,他将注意力放在了Omega挣扎时露出的后颈,淡粉的腺体在金发的遮挡下若隐若现,就像藏在绿叶后面欲拒还迎的樱花,将Alpha的大脑炸得一片空白。
就是这个地方……
狠狠地咬下去,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像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一样,打开这个引人沉沦的地方。
莫尔法的眼神暗了下来,银眸悄然爬上几根血丝。
可雀秋却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
他虽然知道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被慢慢改造成了Omega的样子,平白无故多出来一块腺体。可平时,即便他与战斗系的一百多个Alpha待在一个地方,也根本不会对这些Alpha不小心溢出的信息素产生什么反应。所以,他其实不怎么重视这块多出来的腺体。
再加上雀秋从未好好了解过ga之间的生理知识,让他对自己后颈多出来的那个器官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和情愫。他打心底觉得自己不是个Omega,此刻就更加不可能对莫尔法想要做的事有任何设防。
所以,在这样换做是任何一个Omega都不可能如此迟钝的情况下,雀秋却毫无防备的将自己本该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野兽贪婪的视线之中,令莫尔法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便一口叼住了那块可怜的嫩肉。
莫尔法急切的想要将怀里的Omega据为己有,叫他从今以后不管去哪里都带着自己的信息素,警告那些不自量力的Alpha们,少觊觎独属于自己的Omega。
直到那块娇嫩的软肉被尖利的牙齿咬住,雀秋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莫尔法究竟在做些什么。但他对于ga之间的标记依旧一窍不通,根本没意识到被自己纵容到这一步的是一个充满了危险的Alpha。哪怕到现在,他都还以为自己可以掌握得了莫尔法。
“你咬的我有些疼了,好孩子,先放开我。”
他的乖狗狗朝他亮出尖锐的牙齿,藏着占有的私心,用最乖巧无害的声音,说着于Omega而言最危险的话。
“妈妈,我想要标记你。”
“好不好?”
标记……
雀秋微微的瞪大了眼睛,对于这个陌生的词,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但下一刻,后颈传来的刺痛便将他从发呆里忽然拉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种被注入了什么的臌胀感。
“哈啊……好、好奇怪……”
白皙的脸颊染上绯红,就连腰腿都因为莫尔法的行为而酸软下来。雀秋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他被迫软倒在莫尔法强有力的怀抱里,灵魂和身体好像在这一刻分离了似的,让他根本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刺痛感慢慢的被一种胀痛感取代,雀秋原本青涩稚嫩的腺体在被Alpha注入信息素后,似乎变得成熟了一点,甚至隐隐的散发着一种诱人沉沦的、瑰丽的花香。
不同于以前浅淡的、要努力嗅闻才能够感受到一点点的味道,莫尔法可以肯定,这就是雀秋的信息素。
是他存下来的记忆中,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
他依恋的舔舐着青涩的腺体,说话时有些含糊不清:“好特别的信息素,是玫瑰开花的香味吗?”
雀秋其实已经快沉浸在这前所未有的虚妄感之中了,他艰难的分出一点点理智,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在密不透风的铁锈味中分辨着那少到可怜的玫瑰香气。
可事实是,他根本就闻不到这诞生于自己身体里的信息素。
“我不知道,莫尔法,我不知道。”Omega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但仔细听后,却能够很容易就分辨出,那点撒娇般的哭腔并不是因为痛苦,反倒是因为那一点隐秘的、即将达到阈值却总是差一点才达到的欢愉。
莫尔法着迷般嗅吻着他的腺体,彻底沉醉在玫瑰的信息素中不可自拔,哪怕要他现在就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激烈的情感碰撞逐渐在暧昧中趋于平静,到最后,莫尔法已经停止了标记,像小狗一样,用挺拔的鼻子轻蹭着雀秋的后颈。
这场临时标记像是盛夏的雷阵雨一样,既来得突然,也走得突然。
结束后,莫尔法轻轻地舔着那块可怜的软肉,稍微松开了一些对雀秋的禁锢,一下一下的轻抚着他微微拱起的后背,安抚道:“别害怕,这只是一次临时标记。”
雀秋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永久标记和临时标记,他只觉得自己在某一刻好像是被弄坏了一样,浑身都发着热,腺体更是会在被牙齿刺穿、注入信息素的时候感觉到别样的快.感.,也会不自觉的便想和莫尔法亲近。
尤其是在临时标记完成,腺体内沾满了Alpha的信息素后,更是不会再排斥对方的拥抱和亲近。
“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怎么能够做出这种……”说到一半时,雀秋皱了皱眉,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莫尔法的行为了。
要说莫尔法冒犯了他吗?
但明明是自己一点一点的纵容着对方,最终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
而且,在那个过程中,他并非没有得到快乐,甚至不抗拒对方负距离的亲近。
如果非要说莫尔法是那个罪犯的话,那么自己,似乎也是协助他完成犯罪的共犯。
虽然被犯罪的就是自己。
结束完临时标记后,莫尔法立刻便恢复到往常乖巧听话的样子,将雀秋扶到床边坐下,还颠颠的去给人拿了几瓶最爱口味的营养液来。
他替雀秋打开营养液,递到嘴边,伺候得比以往更加殷勤。
莫尔法小心翼翼的看着雀秋的脸色,手指揪着衣角,有些心虚的说:“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擅自做出了那样的事。”
雀秋专心的喝着营养液,脸颊鼓鼓的像条小金鱼。
他看了一眼莫尔法,没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但下一秒,便睁圆了眼睛。
莫尔法说:“可是我不得不那样做,因为……”
“我即将要进入结茧期了。”